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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从来不生气,汉克斯·亨特。”琼斯一脚撂倒了举着剑向他砍来的汉克斯。
重重倒地的汉克斯因疼痛脸扭曲着,那疼痛从膝盖的关节像一根针一般刺至胸口。他挣扎着站起来,过程中还打了个趔趄,那把剑在空中如马戏团的舞棒一样滑稽地挥舞着。
“你要一直这样,会被萨鲁芬的游骑兵砍得稀巴烂。”琼斯帅气地耍着手里的阔刃剑,那是一把轻型的训练用未开刃阔刃剑,而汉克斯拿着的却是正统的开刃骑士剑。
“来,你个什么都不会的臭小子!对我散发你的怒意!不要再顾忌你可能会伤到我!再说你想伤到我还差个几百年!”琼斯试图激起汉克斯的怒意。
汉克斯依旧没有说话,他深吸一口气,冲向琼斯。挥起剑,砍向琼斯的肩膀。琼斯微微侧移,剑擦着肩膀而过,与此同时,他大幅度挥剑,侧身平砍汉克斯的腰部,汉克斯机敏躲开,用他那不成法则的挥砍动作再次砍向琼斯。一阵疾风乱砍,琼斯竟一时手忙脚乱。
为了打破局面,琼斯疾步后退,抓住汉克斯的空档再猛地贴近汉克斯,一膝盖狠狠顶击汉克斯的腹部,汉克斯吐出一口胃液,弄脏了琼斯的束裤。
“啊,对不起,长官。”
琼斯一怒,一脚踢开了汉克斯。
“道歉有个屁用!”琼斯忍无可忍,“差点就让我看错了,没想到你还是这尿性。”刚才,琼斯明显感觉到汉克斯已经初步掌握了应对琼斯当前攻击的技巧。
起来撒尿的巴德斯从远处看到了这一幕,这深深的夜里,几乎是一周有三四次,汉克斯在和琼斯对剑,这是琼斯私下要求的。
“喂喂喂,琼斯大人你可是斯皮尔格堡最强的几个剑士之一哦,而汉克斯才当兵不到三个月,你就要让人家跟上你的剑,简直是太残忍了。”巴德斯顶着困意摇摇头呢喃了几句,回木房子继续睡觉去了。
“我记得你以前是个猎人吧,汉克斯。”练了不知多久,看着已经快要虚脱的汉克斯,又看看那轮快要下落的明月,琼斯紧握剑柄的手放松了,他把剑插回剑鞘,走向汉克斯。
“是的,长官。”汉克斯振作起来,忙站立起完美的标准军姿,这是他刚来斯皮尔格堡时,花了两个晚上拼命训练出来的。
琼斯挥挥手,像往常一样走向那口井,汉克斯跟上了他。
来到井旁,琼斯坐在井边,汉克斯去摇动辘轳头的柄。井绳在辘轳里呱啦呱啦地发着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就像一个醉汉在呢喃着什么一样。打上一盆水,先将它递给琼斯,琼斯拿起来猛喝了好几口,重新递回给汉克斯。
汉克斯坐到琼斯旁,安安静静地喝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啜这鲜甜的井水。
“你喝水,就不像个男人,大家都这么说你。”
汉克斯嘴离开木盆,傻笑一声,说道:“我母亲教我的,她说这样喝,水就像牛奶一样甜,长官要不要试一下?”
琼斯像是不屑般笑了一声,说道:“我就算了,水对我来说就只是水,和牛奶是不一样的。”
“你母亲,还健在?”琼斯问道,在这之前,他几乎很少会主动问起汉克斯的事。
“我母亲……三年前就已经……”汉克斯抬头看着那轮圆得异常的明月,脸上的笑不如之前那么灿烂和傻乎了,“肯定是上帝派人来收回她的使命的。”
“你母亲……”琼斯微微皱眉,看向汉克斯,他知道汉克斯在说什么,一定是汉克斯的母亲得了一种无法医治的肺病。
“我当时也被上帝问过话了,不过仁慈的上帝没有选择让我跟着母亲一起去。”
“猎人,这个职业似乎只在很北的北方才会有,就这边而言,仅仅成为猎人可维持不了生活。”琼斯想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