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需要盟友,孤独地战斗是没有未来的。”}
{“不假,可你是恶魔,有谁会信任你?”}
{“我不知道,但我要试试,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大雨逐渐止息,天边出现了一道彩虹,灿烂的阳光从云间缝隙中穿过,照耀在乡间的田野上。
身后传来马车的声音,阿黛拉低头拾了一把泥,糊在脸上,在魔法的作用下,形成了一张崭新的面孔。然后,熟练地伸出手,拦住了前行的马车。
“先生!您去哪?”
“阿布力思。”
“载我一程吧,我给您钱。”
“自己到后面找个空吧,姑娘。”
经过一天半的旅行,第二天晚上,阿黛拉抵达了阿布力思。
瘟疫同样给这里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城郊林立的木制墓碑令阿黛拉不安,她不停祈祷自己的朋友不在其列。
这里是阿黛拉新生活开始的地方,如今回到这里,虽然进城的路线和当年略有不同当年从北方,如今从西方但还是激起了阿黛拉的回忆。
她巡着当年的路线,从杂货街开始,到冒险者公会,到老公会旅馆。建筑不变,唯有当时的繁华与热闹不再。
阿黛拉来到马歇尔院长的住处,这里已经被查封,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被搜刮一空,徒有四壁。她四处询问,得知马歇尔院长早已被公爵派人逮捕,生死未知。
焦急不安的阿黛拉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找到丽莎副院长,从她口中得知,马歇尔早已于一个月前死在地牢中。并非因为刑罚,而是多年试药造成的隐疾。
阿黛拉失了神,她一人来到丽莎副院长所说的埋葬之地,看着马歇尔院长的墓碑,怎么也哭不出来。她其实并不意外,马歇尔院长与她告别时的眼神已经告诉她,他做好了死的准备。
“为真理,为了知晓真理的权利,一切都值得。”
马歇尔院长的墓志铭这样写道。阿黛拉献上一束花,摸了摸墓碑上的铭文,低头行了个礼。
{感谢您,先生。}
马歇尔院长埋葬的地方就在玛瑙杖学院的后山,阿黛拉顺路翻进学生宿舍的院子,偷偷潜入了七栋——曾经她和伊莎贝拉居住的双层小楼。可是,那间狭小却充实的阁楼,已经没有了居住的痕迹,所有摆设都蒙上了厚厚的灰,曾经属于伊莎的东西,也都消失不见。
阿黛拉迷茫的走下楼,不安与悲痛令她头痛欲裂,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的故人都消失不见。难道,自己真的害了他们?就像那个给自己占卜的菲国圣女所说的那样。
正巧,她在七栋的楼下遇到了曾经同为瓦尔基里学院的同学。连忙上前询问伊莎贝拉的状况,结果是虚惊一场,伊莎贝拉只是提前辍学回家,她还活着。
阿黛拉仿佛获得了救赎,心情豁然开朗,那名同学刚想问阿黛拉是什么人,她就已经兴奋地跑远了。
伊莎贝拉和她提过,她的叔叔反对她上学,她很有可能正在她叔叔家,也就是阿布力思城郊的一处偏僻的山村里。
在前去探望之前,阿黛拉打听了莫兰和维德维奇先生的消息,万幸,他们都健在。夜晚,祭奠完维德维奇夫人,阿黛拉乘着夜色向城郊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