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认识了?我调查过她,这一片没有任何事务记录,而且你也看到了,她都不知道格哈德死了。格哈德可是死了有一年了,她自己就像一座孤岛,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你不用担心,她手上连圣器都没有,战斗团只有合作才对你有威胁。况且她都这么老了。”
“好啊,你现在也开始自作聪明了。”
“学你。”
“去你的。”
阿黛拉环顾四周,这个小房子又老又破,物件也很老,但却干净到看不见一点灰尘,客厅的墙上挂着一些奇怪的饰品,有着说不上来的品味。倒也符合一位退休的教廷神仆住处该有的样子。
“有一点很奇怪,按照格哈德的经历她应该快百岁了,但她看起来只有六七十。”
“保养得好呗。我们现在怎么办?她要血肉,我和伊莎应该流着一样的血,但,我怎么敢给她?”
“她是人,不是狗,觅血术的过程会消耗掉血,不过是在胳膊上留下一个咒印,不会用到任何暴露你身份的工具或法术。你想找到伊莎贝拉小姐,这是你一的机会。如果软的不行,再考虑来硬的。”
“那就这样吧,就说,就说我们是双胞胎。”
不一会儿,希格德里弗女士端着一个果盘进来,上面放着一块起司和几杯热气腾腾的茶。
“请用吧。”
“谢谢。异口同声”
“怎么说?你们不会白跑了一趟吧?”
“是这样,女士,她和她妹妹是双胞胎,她们俩的血应该是一样的。”
“哦?是这样没错,但如果这位小姐也在你身边,寻血的咒印会一直发烫,你明白吗?”
达西愣住了,同样愣住的还有阿黛拉,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开始咒骂自己刚刚怎么犯了糊涂。达西转头看向阿黛拉,阿黛拉不停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达西看着阿黛拉的眼睛,沉默了数秒。
那几秒对阿黛拉来说如同数年,时间仿佛静止,她在一瞬祈祷了无数遍蠢弟弟别犯傻。终于,达西开口了。
说出了阿黛拉最不想听到的回答。
“那就我一个人去找。”
阿黛拉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已经有一个在意的人走进了危险重重的迷雾,进去寻觅的应该是她才对。
“蠢猪。”
“好,那我准备一下,不用害怕,姑娘,几滴血而已。”
不一会儿,希格德里弗拿来一根针,一些纱布和一个小碗,达西接过,坐到阿黛拉面前。阿黛拉瞪着他,他不敢抬头,只是默默握住阿黛拉的手,看着十几年未曾变化的手心,他木了数秒。
“忍着点,我扎了。”
达西轻轻扎下,红点从阿黛拉食指肚子上冒出,用力一挤,滴答落在碗中。然后他迅速地用纱布帮阿黛拉包上,露出了稍带歉意的笑。
阿黛拉把手缩了回去,不愿理会达西,站起来,背过身,在客厅里走动。希格德里弗接过盛血的碗,准备开始术式,达西撸起袖子,把手臂放在桌子上。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和阿黛拉的内心躁动不安。
“他现在怎么这么喜欢自作主张?”
“自作聪明。愚蠢至极!蠢猪!”
“蠢猪!”
阿黛拉气得想要锤墙,她拿起壁橱里的摆件漫不经心地把玩,以转移注意力,但她已经快把一个陶罐捏碎了。
突然,她注意到壁橱最上面,有一根羽毛。
直觉告诉她,这不是鸟的羽毛,也不是鹰身女妖、狮鹫兽之类的魔物。明明通体白色,却显露出奇妙的金属光泽,在这昏暗的角落里,似乎还在散发微光。
它又轻又硬,超出了阿黛拉的认知,甚至超出了姐姐的认知。什么东西的羽翼这般独一无二?
“你能处理格哈德的事情,也算是个有高阶神职的人,是什么让你脱离了教廷呢?”
希格德里弗的突然发问打断了阿黛拉的思绪,阿黛拉转过头,看见她正将手举在半空中,轻轻揉搓着拇指与食指间粘连的血,仿佛在感受着血的质感。
达西已是一身冷汗。
“我再确认一遍,你们真的只是来让我帮忙找一个人?”
达西点了点头,身子已经悄悄使了力。
“真神奇,我竟然看不出你在说谎。”
说完这通莫名其妙却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她竟然把手指放进了嘴里。
“呵,真想不到。”
“轰啪!”一声巨响,连阿黛拉都没时间反应,离希格德里弗最近的达西瞬间被震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后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达西!!!”
这时,阿黛拉的身体被姐姐所控制,用手刀以雷霆之势劈向希格德里弗所在的位置。那里已经被一团奇怪的尘雾环绕。
“区区一个老不死的教廷走狗!”
“咚”
阿黛拉的手臂传来一阵酥麻,接着是难以忍受的剧痛,她的骨头竟硬生生被打断了!接着,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死死攫住了她的咽喉,她竟无法挣脱!
遮挡视线的烟尘渐渐散尽,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阿黛拉终于看清了眼前。
她的瞳孔开始地震。
把她攫在半空中的不是名为希格德里弗的老妪。
一对硕大的翅膀折在身后,肌肤如玉,发丝如金,绿宝石一般的眼眸泛着幽光,披着薄纱的身躯与臂膀令神庙里最精美的雕塑相形见绌阿黛拉只在神话里见过这样的描述。
“瓦尔基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