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们去装车吧。”
“好的,蚊子,你今天回去后带着小猴子把三台车的车况都给我好好检查检查。”贺队还是十分重视安全行车。
“好的,没问题。”
众人不再纠缠,各行其事。三哥实在太困,仍将车辆交给孙正非驾驶,他自己则呼呼大睡。
孙正非车子开得很稳,那山区的路弯道极多,他转弯之时坚持做到减速靠右鸣笛。孙正非驾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车辆进入羊角镇,当车辆经过木材检查站时,那昨日搭车的年青村长居然从检查站里出来招手示意停车。
孙正非拗不过面子,只得把车子停靠路边。
“你还没有回去啊?”孙正非问道。
“没有,没拦到车子,反正我也不急,你们拖砂的车子天天有。”
“我们有两台车在后面,你能不能搭他们的车子,我师傅在睡觉,不好搭得你。”
“哪个?”这时那三哥已被吵醒,坐真身子问道。
“昨天那个年青村长还没有走。”
“让他上来吧,我睡得差不多了,这段路换我来开下,你休息一下。”
孙正非见三哥似乎还没休息好,但他也不好硬是争着开车,怕三哥觉得他是自己想车开。于是,孙正非打开车门,喊住那准备进屋的年青村长,邀他上车。
三哥一手抓着个糖包子,一手熟练地操纵车辆前行,很快车辆驶离羊角镇,平路缓坡上驶车的三哥加油、提速、加档、欲冲坡上千丈岭。
前方弯道可见范围无任何障碍,三哥像往常一样,也不丢油门,驾车直接冲向弯度并不很急的弯道,当车辆快速驶入弯道时,突然从旁边小坡上窜出一个小男孩,直接就往马路上跑。
“小心,有个小孩!”孙正非大喊。
“啊...”坐在靠车门边的年青村长大叫起来。
那三哥同样看到窜出来的小孩,只见他把手中包子一丢、左脚猛踩气喇叭、右脚猛踩刹车,而此时那小男孩已经吓得呆若木鸡一动不动,一双惊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他就这么直直地望着大货车向他逼近。
“格老子抓稳!”三哥大吼道,只见他猛地把方向朝右边打,车子挨着那小男孩驰过,这时从小边坡飞快地跑下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一把扯住那小男孩的衣服往边上拖,那小男孩似乎回过神来,随着女孩消失在小坡上。三哥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小男孩跑开后就赶紧朝左回方向,他试图将车辆摆正回到正路,可惜,那车辆已不听使唤,随着巨大的惯性力冲出公路,侧位翻滚下十多米高的土坎......
......
梦境中的那一幕幕清晰无比地呈现在孙正非的脑海,此时的孙正非有些发蒙:现在的自己到底是在梦境里还是在现实生活里?如果自己现在在现实生活里,那自己所做的恶梦怎么会那么逼真清晰?难道是另一个世界的我?
孙正非有时偶尔见到某一个人或看到某一个场情,脑海里会生出无比熟悉的感觉,好似自己在重演以前发生过的生活。但全然没有梦境那么清晰逼真。
有些事情实在想不通干脆就不去想它,将它藏于脑海待以后灵感来了再想也不迟。
善于自我反省的孙正非从梦境中认识到自己知微见著的思考能力还需要加强。孙正非以前从废品站讨要了两本厚厚的风水看相的迷信书籍,他曾仔细阅读过。那找他们拖煤的男子面相实在不佳:扫帚眉、下垂眼、高颧骨、鹰钩鼻、苦瓜薄嘴,按相书的说法,遇到这种人要敬而远之,以免给自己带来灾祸。
再则,事出反常必有妖,若那小煤窑真如那男子开始所说的不到二十公里运距,那男子怎么会给80元一车的天价运费呢?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是道路实在太难走太危险,熟悉的司机不愿意去;二是那男子在运距上撒谎了,实际运距远超那男子所说的运距。那男子谈运费时,眼神闪烁,生怕孙正非他们不愿意去。若当时孙正非帮着三哥理性地综合分析一下,估计他们就不会去趟那男子的这淌浑水。
另外则是梦中的自己凌晨爬到汽车顶篷上盘坐入定,修习〈鸿蒙造化决〉达三个来小时,起身时自己竟然神清气爽,而且腿不麻,腰不酸。孙正非计划找个独处的晚上,自己要尝试一下梦中修习〈鸿蒙造化决〉的情景,看是否具体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