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军官,从那大帐篷里出现,身边的随从,在一个手势下就进场,直接放翻了青年。
这才是高手,上过战场的高手,使得是宁悔熟悉的那套搏杀术,干脆利落一击得手。
“怎么会事?”军官一句话问两边,就是不知道是和稀泥还是掌正义。
那青年很聪明,虽然摔得很重,可依然强忍着伤痛先开口了:“他们骗人,对我说重骑兵人满了,可我出来后看见在我后边的好几个人都报上名了,我进去理论,他们不听还打我,迫不得已我才出手还击的。”
“是吗?”军官有问向了那五个官军。
“不是的,他是最后一人,没报上名在这挑事那。”五人众口一词。
“你有证据吗?或是说你能找出在你之后报名的,给你做个证。”这番话一出宁悔就知道是和稀泥了,花钱的出来指正,这不是开玩笑嘛,看来这青年有难了。
“人我找不到了,可是大家能给我作证,能证明我说的是实话。”说着就转头面向看热闹的众人开口道:“刚才好些人都和我一样看到了不公,现在就是机会,还请各位给我做个证明。”
话一出口,没得到想要的回应,却传来一声:“扯淡。”
宁悔转头一看竟然是那刚才在面馆里的托,只听他接着说道:“你别瞎白话了,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就是你没报上名心怀怨恨在这撒泼那。”
这样的谎话竟然还有人符合,并且很多。
“对对,就是这样,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哎,年少轻狂嘛!没事,老老实实认个错我相信大人是会原谅你的。”
更有甚者直接说道:“妨碍公务,就是罪大恶极,应该严惩。”
……
这可把宁悔和一众看客给弄傻眼了,这明显就是有人趁机颠倒黑白。
他们抢先开口,加上人数不少,直接就抢占了先机,就算再有人说真话,也成不了人证了,毕竟各执一词。
看来以前定是出过这种事,那老头不仅要点醒众人,关键时刻还有混淆视听的作用。
虽然知道没用了,可有良心的人还是出口支援了那青年,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昧着良心过日子。
各执一词便是争论,七嘴八舌之下,取证就完全没有必要了,而这是那军官开口了。
“停。”一声大吼直接镇住了场面,待众人安静,他又开口道:“攻击官府的行为是决不能容忍的,既然说不清,那我就网开一面,从轻发落,来啊。”
说着一摆手,从身后又上来两名随从,对他们吩咐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我打四十军棍,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两名随从就上前擒住了青年,不顾他的挣扎,摆开架势就行了刑。
“啪、啪。”一棍一棍的落在青年身上,他昂着头瞪着那军官,死命的不愿出声,可喉咙了依旧传出了一声声闷哼。
这一棍棍打在青年的身上,也打在了宁悔的心里,打碎了他的幻想,也夯实了他的目标。
未入红尘就见识到了光天化日之下的公然索贿,颠倒黑白,官官相护,看来他的路难啊。
这一切都考验着宁悔的心灵,遇事有所为有所不为,第一次直面人间惨事,宁悔觉得他自己没有守住良心,没能出面阻止,而是和众人一样选择了旁观。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宁悔做不到冷眼旁观,只好独自受着自我的谴责。
这场行刑就是杀鸡给猴看,众人也受了“教育”,摇着头无奈的散去了,只剩下那青年趴在那,如一条死狗。
宁悔看着众人的离去,终究过不了良心那关,即使和他没关系,他也认为这样不对,而自己也要干点什么。
既然没能阻止,那他就来“收尸”。
宁悔按着和众人相反的路径,一步一步坚定地朝那青年走了去。
行刑之时军官就走了,只剩下行刑的两人还在那看着他,嘴里讨论着这次的手法谁优谁劣。
宁悔近前就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其中一人皱着眉语气不善的开口问道:“干什么?”
宁悔虽然知道心里过不去,可依然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掏出两张银票,一脸谄媚的塞到两人手里,开口说道:“两位差大哥,我是他一同乡的哥哥,他不懂事我没看住,给你们惹麻烦了。
您看这打也打了,您就大人大量放他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