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八章 死马当活马医(1 / 2)宁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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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何时宁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对于每件事都有一套自己的标准,可外在的,都被现实磨去了棱角,唯一能做的就是退缩,尽量不去接触。

宁悔不想违背自己的良心,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不愿意也拗不过,所以慢慢的他就变成了这幅模样,在坚守中一次又一次的迂回妥协。

这种自我折磨,宁悔也明白是理想与现实的碰撞,也正是因为明白才难过。

就这个问题,宁悔特别羡慕齐楼、于义甚至向野。

齐楼看不清,做事凭感觉,吃亏受挫也没负担,因为等他知道时,事都过去了。

于义看得清,但他认了,圆滑老到的比社会人还社会人,他就更不会难受了。

向野最遭宁悔羡慕甚至是嫉妒,一切都来自于背景,全靠着实力说话,不管看的见还是看不见,人家一切随心,一切随意。

向野的人生就是中心,事得围着他转,活的潇洒。

宁悔也想这样,可实力它不允许啊,还是那句话“吃亏受委屈不是愿意,而是没办法。”

就和这被打的青年一样,他有理,可现实就让他趴到了地上,就算他咬牙咒骂依旧于事无补。

每当遇到这种事情,宁悔的正义感就在作祟,他看不惯认为不对的,可也阻止不了,只能纠结着自我安慰。

就像现在,即使和他没关系,宁悔也想在能力范围之内,帮帮他,又或是在欺骗自己,少些人间的负罪感。

宁悔也知道这样的事情管不过来,可伤人见血的事,他实在是看不过去,没人来救,以青年现在的伤势,定是必死无疑。

那两个打手,下了死手,四十军棍直接打的他没了行动能力,加上这伤势,放在这无异于让他等死。

这触碰到了宁悔的底线,所以他出手了。

宁悔看着那两人松动的表情,就知道有戏,敢往兜里揣钱,这事就成了一半,之所以犹豫,宁悔也明白是在看看他还有没有油水。

对于这点宁悔早有预料,磨磨蹭蹭的又掏出两张特意攥的邹邹巴巴的,比上两张面额要小的银票,看似不情愿的递了过去。

这是手法,告诉他们已经到了极限,没油水可榨了。

和宁悔想的一样,银票一收,他俩话都没说就走了,而宁悔依旧“恭敬”的站在那里,直到那两人走进帐篷,消失在他的眼前。

蹲下身,宁悔小心翼翼的查看了青年的伤势,果不其然,伤势严重,皮开肉绽、骨断筋折。

“你还好吧?”

宁悔轻声相问,青年却在他的关心中流下了泪水,宁悔明白他的感受,出门在外遇不平,有人相帮,更能使人感动。

就和当年的于义、齐楼一样,在他的最低谷出现,温暖了他,也正是这才会有后来的酒后失态。

泪水一下,意志便崩,对着宁悔说了声:“谢谢。”就昏死了过去。

“哎。”宁悔一声叹息,摇了摇头站了起来,看着他想着自己,不禁有些感同身受。

当然宁悔还是知道轻重的,没有过多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而是花钱找人帮忙,将他抬到了一家医馆。

这家医馆不大,就在广场边上,一共就只有一老一少师徒二人,屋里没有患者,显得有点冷清,没有病人宁悔都不知道老者医术行不行。

宁悔泛着嘀咕,可老者不含糊,一打眼就明白了原委,手上不慌,却对着宁悔说道:“有钱吗?他这病可不大好治。”

有此一问,宁悔也明白老者,看出了始末,知道这个时节为什么会有棒伤了,看来以前没少治过这个伤啊。

“您尽量治,我还有点积蓄。”宁悔识趣,也不愿讨价还价,既然出手了,就想到了要花钱。

老者嘴上说着钱,手里却没停,处理伤口很是熟练。

宁悔从老者的手法上,也看得出是专业人士,经验丰富手法老道。

而抽空看了宁悔一眼的老者,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宁悔身上:“看你俩的穿着,应该不认识吧,敢趟这浑水,小伙子很有善心啊。”

宁悔在紫阳学院待习惯了,虽然在那里穿的最烂,可要比起贫民的粗布衣服,却也好上数倍,仅从衣着上看,他俩确实不沾边。

“善心,又有什么用,救得了他,谁又能救得了我。”宁悔自嘲的说道。

听了宁悔的牢骚,老者摇了摇头,世间的悲哀总是无奈,宁悔管不了,他也管不了,只好默默地工作,尽一份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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