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山顶了。”聂毅偏着头看着走向山顶的宁悔,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
相对而坐的院长,却依旧神情不变,专注的泡着自己的茶,不是那杯紫茶,只是一杯清茶。
“您还相信他?”看着消失在眼中的宁悔,聂毅转过头看着平静的院长,开口问道。
“你信吗?”
“咻”的一声,院长双手捧杯,专注的喝了一口手中的茶,好像对聂毅的问话,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聂毅看着院长,久久没有回话。
他不相信院长就和表面上一样平静,否则也不会和他一起在这里盯了宁悔半个月。
天还未亮就饮茶,这可不是好时候。
这杯清茶已经快要没色了,聂毅都不知道院长在这壶茶里已经续了多少次水了,只是知道这茶应该是昨夜的。
对于院长的反问,聂毅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快五年了,宁悔的身体没有异样,精神没有崩溃,虽然终日不见笑脸,可依旧一切如常。
他知道宁悔其实每日都在挣扎,也曾多次见他月夜游荡,明明都以至爆发的边缘,可却都被他压制了下来。
但这不说明他克服了,相反,聂毅更相信这种压抑必定会引起更大的反弹。
本来借着这次龙门赛和破海丹,宁悔在擂台上已经全面爆发了,可谁曾想,紧要关头他竟然绝境逢生,凝练了不屈之意。
这一变故使得聂毅失去了对宁悔的判断,弄的他也看不清宁悔的未来了。
“有了不屈之意,想来宁悔又过了一关。”考虑了半天,聂毅终究信了宁悔。
“不尽然!”他没想到,院长竟是不同的意见。
“不屈是什么,不屈就是反抗,反抗就要见真章,你说,这次他还会那么平静吗?”院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道。
“反抗,怎么反抗,我并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异样啊。”聂毅不解的问道。
院长也有些皱眉,“是啊,怎么会如此平静那,难不成他意已成势,彻底的把握了自己的意志嘛。”
“不会吧。虽然您给了他指引,可他的年纪,他的阅历都不足以让他破开识障,他怎么可能现在把握住自己啊。”聂毅还是不信的说道。
“莫猜了,反正是在阵里,有什么变化,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院长说完便起身来到了阳台,极目远眺,等待着日出的到来。
山下,那间曾经向野请客的房间,现在又坐着两个人,还是向野,但另一个人却变成了世子刘恒。
“找到了吗?”正在饮酒的世子,不经意间开口了。
向野对于刘恒的问话,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好一会才开口道:“什么。”
“那件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又出现在学院,猜不猜的你没数嘛。”刘恒笑道。
听了他的话,向野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本以为封锁的很好,却不想到头来,还是都知道了。”
刘恒却不以为然的说道:“谁让你家太心急,你们武将和文官就不对付,你这元帅之子跑到学士的学院里来,怎么可能没人怀疑,再加上当年动静确实太大,没人忘记这是肯定的。”
“既然知道了,那都城里是什么反应啊?”向野还是没有回答,反而问起了刘恒。
“哼。”世子有些自嘲的说道:“什么反应,等呗。曾大学士坐镇,再加上聂毅,谁敢动啊。”
“那里什么反应?”向野再次直视着刘恒问道。
“没反应。”刘恒盯着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长的说道:“现在为止没反应。”
话一说完,就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又提出了那个问题:“找到了吗?”
躲不过去了,向野也没想躲,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又指了指上面,“山顶之上我去不了。”稍一停顿有问道:“这山顶之上到底有什么。”
“你不知道?”
“有人给我说是一株紫莲。”向野就像是看到了宁悔,转而转述了他的回答。
“你来的时候太小,估计你父亲没有将这事交给你,你不知道很正常。之所以会是这,就是因为那紫莲。”刘恒放下了酒杯,正经了起来。
“那紫莲可是个宝物,以每日骄阳初生之时的那一缕紫气为养分,是传说中的纯阳之宝,功效巨大,最重要的是有镇魔辟邪之效。
莲有九瓣,九瓣成熟,虽然现在天地破损,可它却存活了下来,只不过成长缓慢,现在只有七瓣,可用来镇魔在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