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冷冷道。
称孤道寡,乃是封建时代皇帝和亲王的特权,凡有逾越者,则已“大不敬”之名论罪,株连九族,人头落地。
魏忠贤对朱由检的厌恶毫无办法,朱由检不仅是皇上的亲弟弟,更是大明名义上的继承人。时下情况艰难,对他们信任有加的天启帝随时都有可能龙驭宾天,不在人世。到时候,他们的新主人就是眼前这个孤高的少年。
更何况,眼前这个少年身边不知道有多少潜邸旧人准备替代他们的位置,值此重要关头,魏忠贤一点错都不能犯,犯了就要坠入无底深渊。
“殿下,臣只是例行公事罢了。”魏忠贤的脸上稍带无辜,接着说道:“皇帝陛下,正在寝宫歇息,殿下,您可是要进去吗?”
“当然。”朱由检冷着脸迈步推门踏进了寝宫之中。
寝宫之中,十分幽暗。
门窗紧闭,只有几豆烛火带来微微的光亮。宫中点燃的檀香掩盖不住药味,两者结合,混成了一股十分奇怪的味道,叫刚刚压下呕吐冲动的朱由检胸腹之间又不由的翻滚起来。
快走几步,朱由检奔到龙塌之前,看着脸上不见丝毫血色,双目紧闭的兄长,脸上不由自主的带上悲戚之色。
“皇兄!”朱由检情不自禁的叫道。
他与朱由校之间的兄弟感情自然是及其深厚,这也是为什么朱由检能在朱由校之后继承大明帝位的重要原因,在朱由校弥留之际,他还握着朱由检的手,欣慰的说道:“吾弟当为尧舜。”并把自己感情的寄托——魏忠贤与客氏托付给了朱由检。
可惜,嫉恶如仇,受到东林党蛊惑的朱由检对他们二人施以雷霆手段,在继位之后的短短三个月时间,就铲除了魏忠贤及其一众阉党。
在之后的一两年时光里,朱由检也快速看清了东林党外厉内荏,华而不实的真面目,很快,他就再也不跟重用东林党人,并把国家大事交付他们处理了。
“由检?你怎么过来了?咳咳。”朱由校缓缓睁开了双眼,看见了跪在他床边的朱由检。
“皇兄,我是来救你来了。”朱由检眼角有晶莹留下。
“咳咳。”朱由校未语先咳,可见病情之重。“我这个病就连宫里的太医都一筹莫展,你这个整天就知道读书的小家伙又懂的了什么。”说着说着,朱由校示意朱由检把耳朵贴过来,在朱由检耳边道:“你的皇兄现在已是命不久矣了,我刚才又梦到咱们的父皇了,他说他想我了,想要我过去陪他。由检,好好在府上准备吧。偌大的大明,就要交到你手里了。我这个皇帝做的不怎么合格,我也不愿意在继续做这个皇帝了。将来,你要好好的替我,替父皇,还有咱们大明的二祖列宗好好的守着这个江山。记住了吗?”
一连说了这么多话,朱由校脸上的疲惫之色更甚以往,在一连串痛苦的咳嗽,朱由校再度缓缓合上了双眼,说话有气无力的:“好了,由检,记住我说的话,咳咳,回去吧。”
“皇兄。”听完朱由校的真情流露,朱由检不由热泪盈眶。脸庞流出的热泪来不及擦拭,朱由检从存储子系统中取出马符咒。
起心动念,蓝光顿时闪耀在幽暗的寝宫!
正在合目休息的朱由校也被蓝光惊动,骤然睁大了眼睛,蓝光璀璨却温和,叫朱由校一阵迷醉。
待蓝光落下,朱由校也看清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这般奇光。
“这块小石头是何物事?”朱由校的声音中气十足,任谁也想不到,他几秒钟以前还是一个气息奄奄的落水病人,而在这一声问之后,他显然也发现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神奇变化。
“我的病?这,这,这……”朱由校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皇兄,我前些时日得了仙缘,只是一时之间难以解释,故而闭口不言。可当皇兄你命悬一线,我只能向仙人求了神物,特来治病的。皇兄,你可知我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无非是骑马坐轿。“朱由校绞尽自己的脑汁,放开了自己最大的脑洞。”难道是学习武林人士,飞檐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