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的事!”越同舟意识到陆林儿故意作弄他,赶紧解释,脸上跟着烫起来。
“你脸红了。”陆林儿斜靠在椅子上,脸上难得轻松的神色。
越同舟下意识便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更烫了。
“喜欢人又不是丑事,何必遮掩呢?我早看出来了,你这人向来不大理会旁人的事,如果不是喜欢,何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特意调班来见我,就为了帮她问如何脱身的主意?”陆林儿好整以暇的望着越同舟。
越同舟却并不正眼回应,颇像个做了调皮事被人拆穿的孩子。
“我先走了,一会还要巡夜,呆久了叫人看见不大好。”越同舟低着头闷哼出这么一句,便躲了出去。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越同舟也不知道。
兴许是天恩楼喝酒的时候,醉眼里她笑的好看;
兴许是天喜会过招的时候,草地上她怒的可爱;
兴许是香叶寺打架的时候,客堂内她狂的率性;
兴许是京郊外偷衣的时候,田埂下她嗔的娇媚。
……
总之,越同舟心里有些异样的变化,他说不出来这滋味,只觉得好像之前几十年的沉闷里似乎多了一抹鲜活的颜色。
回家,他会不自觉就拿出那根遗落在校场上不曾得机会归还的簪子端详;
路上,他经过张浥尘家附近总想进去坐坐好奇那双手做出的饭菜啥味道;
白天,偶尔不经意间会想起她头发上的香味清清淡淡的怪好闻;
晚上,也有那么几次梦到这个自己以为讨厌的女子嚣张的模样。
这就是喜欢么?
越同舟低头念着,肩膀擦到过路的人也不曾察觉。
我也会喜欢人么,那她喜欢我吗?
越同舟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