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闻言,神色一惊,立马问道,“你们是赴戎机的武者?”
为首武者张开嘴,一脸笑意,“若是赴戎机的武者,怎么可能引你入局?”
此时,画阿酒见情形不妙,连忙拔出长剑,一抖剑气冲入四方阵。
但是,先前被李成蹊一掌击湍末尾武者显露真身,一展宁武关的修为,气机近乎凝结成型,一抽腰间的长鞭,啪地一声卷住他的长剑。
“崽子,待会儿乖乖跟我走,别徒劳挣扎。”
画阿酒见着长剑难以拔出,一脸惊恐,“我是安如山学子,你敢杀我?难道你不怕安如山屠你满族?”
末尾武者面露讥讽,“我有要杀你。”
他顿了顿声音,一脸谨慎道,“我可不像他们,是特意来猎杀黝黑少年。”
画阿酒惊慌不安,“他们为什么要来杀蹊儿哥?”
“蹊儿哥?”末尾武者疑惑地自言自语,也没太在意,“我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吴方隅,反正我是奉命协同。”
着,末尾武者望了眼那边,“画阿酒,跟我走,也算保了自己一命。”
画阿酒愤怒不已,同时又有深深的恐惧,右手狠狠一转剑柄,嗤啦一声挣脱他的长鞭,朝那边跑去。
末尾武者见他竟然能冲过自己,地吃惊了一把,哪怕是画阿酒速度略胜一筹,末尾武者也是扬手一鞭,啪地一声截断他的去路,“别白费苦心,他们是赫赫有名的缙云六贼之一。这兄弟四个人一旦联手,别是宁武关的武者,就是第五关的武者也有一战之力。”
“何况,你这剑侍也就临闾关巅峰的修为,虽然速度有些远超常人,但是这兄弟四人结下的四方阵有压胜之效,过不了多久,我保证他就得乖乖坐以待保”
“蹊儿哥快跑,他们不是来抢我的,是专门来杀你的。”画阿酒疯狂催动真气,一剑又一剑地试图挣脱末尾武者的鞭影。
“呦,那崽子剑气真不弱,安如山培养这么个学子肯定不如意吧。”领头武者森然一笑,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刀气喷涌,如狂风暴雨般不断地杀向李成蹊。
十息过去,李成蹊仍然不见颓败之势,挡下了一刀又一刀,同时身子好似慢慢地挣脱束缚,在又一刀袭来的时候,往边上一滚,接着腰身一撑地,来了个双腿朝上,如螺旋一摆,递出一阵劲风。
武者脸色一惊,一刀撕碎劲风,沉声吼道,“你们三个都在干嘛?为什么十息过去,他还能动用真气?”
“大哥,你先别和他打斗,往后退一退。”他的兄弟立马回道。
领头武者吼道,“有话直,别拖。”
“大哥,他似乎正在融入四方阵。”他兄弟惊恐地回道。
“不可能,四方阵是我们家传绝学,没有我余家血脉与功法绝对不可能练成。”武者难以置信地吼道,同时顾不得兄弟的警告,把身子向地面一压,一瞬间滑到少年的身边,一刀割向他的喉咙。
这时,少年已站直身影,一抖衣裳,轻飘飘地往后一退,“四方阵,果真可怕,与赴戎机的血阵大同异。”
“我想,你余家祖上与赴戎机必定脱不了干系。”
领头武者吼道,“无知儿,休要污蔑我余家,我余家世代相传这四方阵,从来不和赴戎机沾亲带故。”
话之时,他再次欺身,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孤身压去,而是一手拖刀,一手举向空,猛地往地面一拍,怒吼一声,“给我镇。”
这一刻,好不容易脱离拘束的李成蹊再次感受到铺盖地的压力袭来,噗通一声向前栽下。
武者见他真的被压倒,神色一喜,赶紧改为双手握紧刀柄,一步跳到他的边上,一刀劈下。
刀气蔓延,杀意涌动,李成蹊心神大惊,赶紧一掌拍地,奋力翻身,接连翻了好几下,这才堪堪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