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都观!
“永都道长,还望您厚德仁心,代为收管这枚泥胎丸。”赴戎机冷路翔站在门外,高声请求道。
“老道不染红尘俗事久也,你们之间的事又何必为难老道?”清瘦面貌的老道人走近门槛,脸上神色古井无波,面容满是衰老的褶子。
“道长,您是避嫌,不染俗事,可放眼整座缙云山脉,谁人不知道您大名?”冷路翔一脸诚恳道,“道长,我是个俗人,只要您肯代为保管,日后我相得门中慧根弟子,保证第一时间送来。”
老道人仍然平静如常,“老道所在就是道观,哪里需要什么传人。”
“道长,你若是不肯收下,我这就去屠了镇百姓,一个不留。”
老道人脸色一变,劝道,“道友何苦来哉?”
“这枚泥胎丸事关我颜面,今个无论如何都要委托道长收下。”
老道人面露难色,好一会儿才痛下决心,“还望道友言而有信。”
冷路翔森然一笑,“我赴戎机十里八乡都是好名声。”
完这句话,他将怀中的泥胎丸抛出去,放声对周围道,“泥胎丸已转交永都道长,诸位兄台谁能拿下安如山少年画阿酒,这泥胎丸就归谁。”
话音落下,一道身影落在门前,低首向道人作揖,“道长,可否容我进屋叙?”
在他身后,跟着个稚嫩少年,正双眼放光,盯着那枚泥胎丸,掷地有声道,“我敢打赌,绝对无人能拿下画阿酒。”
冷路翔神情一怒,正要开口训斥。
老道人大袖一挥,“清净之地,还望不要造次。”
冷路翔正浑然不觉,已身在百丈开外,吓出一身冷汗,忙躬身抱拳,心有余悸地离开。
“不知道友尊姓大名?”老道人问道。
“今日有缘前来拜访,不谈出身,只谈学问。”
老道人微微露出笑意,侧身请他俩进观一叙。
远在别处的黝黑少年面色冷峻,抓着细腰少年一路狂奔。
在他们身后,几道神色凶狠的身影紧追不舍。
“少年,将画阿酒交出来,大爷我饶你不死。”
画阿酒趁着黝黑少年落脚,回头一瞥,惊讶道,“方隅,又多了位蒙面武者,境界暂时看不出来。”
黝黑少年一听,也不再狂跑,将画阿酒往边上一丢,转身一瞅,足足五位武者,其中一位气息内敛,气定神闲,保守估计也是第四关的武者,而且他似乎有意隐藏,装作修为极低的模样,心跟在队伍的最后方。
“你们是谁?”
先前喊话的武者冷哼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交出画阿酒。”
李成蹊脸色一沉,“缙云山脉因为杳无人烟,并无封侠坐镇,所以你们就敢胡作非为?”
武者拍了拍腰间的刀,眼神流露出淡淡的杀意,“子,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我就问你交不交人?”
李成蹊回道,“想拿画阿酒,也得问过我俩的手段。”
武者哈哈大笑,笑声中多是嘲讽之意,“瞧你俩乳臭未干的样子,又是安如山出身,撑死了不过是居庸关修为,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画阿酒一抖剑气,离体十丈开外,嗤地一声穿透地面,“无知鼠辈,瞧好了,这可是宁武关的剑气。”
武者身后几人眼神齐齐一惊,带头武者更是大惊失色,“宁武关,果然是宁武关。”
画阿酒得意一笑,“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滚,免得爷我大开杀戒。”
武者笑声越发张狂,伸手捂住了脸颊,“怕?子,你在和谁开玩笑?大爷我手里弄死的宁武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画阿酒见他的嚣张,反而脸一僵,缩头缩尾地躲到李成蹊的身后,“蹊儿哥,你上。”
李成蹊一点头,对他道,“若是有人想要靠近你,只管向他眉心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