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至大营后,刘越在中军大帐召集众将议事。
刘越说道:“方填河之策被李景破,即便在教军士打造木车以运砂土填河,也难免敌军在出城破坏,长此以往拉锯,也不是办法,诸位可有何破敌良策?”
众将闻,开始深思,大帐之内陷入沉寂。
见无人答话,刘越也不恼,毕竟这两军对垒,双方各显其能,想要轻易破敌,也不是随便能为之事。
况且,此番是己军攻城,敌军有城可守,已不在优势,妙计破城,并不是简单就能想出来的。
郭必手捏胡须,眉头微皱,看样子是在寻觅计策。
“主公!何不让破阵营将士当先,护攻城锤以攻城门,井车上以军士万箭齐发,后方以抛石机千石齐发,如此破敌?”
见众将无言,荆堂想了想,不禁开口说道。
刘越一听,摸了摸下巴,破阵营将士皆披重甲,全身不露破绽,为自己手上十分精锐的一只力量!历来都是陷阵当先的尖刀,对付骑兵尤为有效。
但…
“荆将军,破阵营将士虽精锐,且有重甲护身,但毕竟显拙,为阵前破敌之利器,但不宜攻城!若敌军以雷石滚木,金汁铁水对之,岂如何?”郭必听闻即使开口,说出了了刘越的忧虑。
“这……”
荆堂无言,郭必所言是事实,陷阵营甲士不怕刀劈剑砍,也不怕一般弓矢弩箭,但从几丈高的城头上扔下滚木礌石以砸之,恐怕也不能周全。
而金汁乃是守军架锅沸煮人畜粪便等各种污物熬制的恶毒之物,味道刺鼻只是其一,一旦兵士被粘砰身上必将使皮肤溃烂生疮,中毒,最后不治而死。
铁水就是燃煮的沸水,在敌军士卒攀登云梯以攻城时直接倒下,就算有铁甲相护,那也会被沸腾热水烫伤,从而失足跌落。
金汁铁水,历来为守城一方最为有用的利器,其制作简单,还不似滚木礌石一样需要木材石材。
刘越摇摇头,示意此计不成。
“主公,不如叫先登营上!”公孙器这时候说道。
刘越麾下有禀于寻常兵士的四支人马,一支是破阵营,将士身披重甲,手持大刀,专破敌阵,专克敌骑,此营由荆堂率领。
一支骑兵,从自己麾下一万五千骑中选五百人,人马皆披重甲,将士带刀持槊,赐号“虎贲”,由侯云之统率。
一军为刘越亲军护卫,有两千众,是从整个三郡健卒中千挑万选而出,最为精悍者入选。士卒内套银胄,外穿护心明光铠,披火红战袍,戴平角凤头帽,背长弓,负劲弩,携弩箭弓矢四十支,挎百炼长剑,持精石好铁打造的白鬃枪,光是外在之威武就远雄壮于其他兵士。如此全身上下负重便超过五十斤,平日里操练最严,在山川平地长奔十几里还要精神奕奕,迅速整战,由刘越亲训,亲军大将陈余持一半虎符节制。这支亲军,被刘越赐名为“银枪效节军”。
最后一支,便是公孙器挑柴桑精兵以训之,身敏者,最不畏死者入。兵士穿锁子连环甲,戴罩面头盔,携短刃、钩爪、拿圆盾弯刀,取名“先登”,意为克城拔寨,我必先登之意。这支军也是刘越军中最擅攻城,攀附的兵马。
让先登锐士为先锋,打开城上豁口,然后全力进攻,一举攻入邺城?
刘越有点心动,但是想到那条护城河,还是摆摆手道:“先登锐士便是勇猛,但也有护城河在,恐不成,白白浪费士卒性命。”
见刘越不认同,公孙器便不在言。
在看杜林远,刘越见他面露微笑,了然于胸,不禁开口问道:“秋博想必是已有良策,成竹在胸了!有何妙计,还不赶快说来?”
众将闻言,纷纷把目光看向了杜林远。
杜林远抚袖笑道:“就在此时,吾已想出一策,若成,则必能破敌!”
“哦?计将安出!”
刘越大喜,立即问道。
杜林远道:“观这护城河及邺城所在地势不高,可差精干军士顺水源而找上游,寻适地筑坝以蓄水,不出十天,毁坝放水,水淹邺城!”
说道最后,杜林远眼眸中绽放一缕寒芒。
“嘶……”
众将听闻,无一不惊叹,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