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令之下,很快就有兵士们挖掘砂土,搬运石块,装载到四轮木车上。
士卒们几十人举大盾,护着木车开始向护城河前进。
“他们这是……”
城头上有将领看不明白刘军士卒动作,眯着眼睛细看。
“啊!不好!主公!这是以砂土填河之策!若是护城河被填,我军将无险可守!”关闻正在李景身侧,看到这一幕,立即大惊失色,对李景说道。
果然,正如关闻所言,刘军士卒们大摇大摆地把车上砂土推入护城河内,继而反复回去。
“该死!刘贼实在奸诈!快,放箭!给我放箭,射杀这些军士!”李景立即命令守城士卒们放箭,弓箭手听令后开始行动。
一枚枚箭矢闪耀着寒光射向那些推车填河的刘军士卒,却见多数皆被持大盾护卫的士兵挡下,射杀者寥寥无几,只有几个倒霉蛋被从盾牌缝隙中偶然钻进去的箭矢射伤。
见如此,李景心中大急,灵机一动又下令道:“射那些车!用火箭射车!”
兵士闻言,开始在箭头缠布燃火,随后以火箭把目标对准正在砂土填河的木车上。
可是木车除了砂土部位,皆被打湿牛皮包裹,火箭即便射中,也根本燃烧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李景小儿计穷矣!”刘越满意大笑,身边文武也个个笑意盎然。
这样下去,不出几天功夫,这守卫邺城的护城河就要被填满了!
城头上的李景也十分急躁,不由骂道:“刘贼竟如此诡诈,该如何应之!”
“主公,当下唯有出城迎敌,破坏那些推砂石的车方可以!”关闻立即说道。
“好!文山远何在?”李景听后立即叫道。
“末将在!”文山远心头一喜,立即应道。
“出城迎敌!”
“末将得令!”
早就想出击的文山远立即拜别,离开城头。
随着咔咔的声音大响,邺城主城门缓缓打开,护城河与城墙链接的板桥也被放下来。
文山杰策马奔出,带着一彪人马冲杀而出。
“不好!敌军欲不令我军之策成,派人来攻!”郭必见此,立即出声。
“燕康何在?”刘越立即说道。
“在!”搓了搓拳头的燕康立即应道。
“给我击退敌将!”
随后燕康立即领骑兵初中阵,只不过为时已晚,那些推车填河的兵士们被杀散,木车也被破坏。
“来将通名!某锤下不杀无名之辈!”文山杰刚刚带人破坏了木车,就见到一队骑兵气势汹汹从刘军阵中杀过来,拽着马绳大吼道。
“是你家爷爷燕康在此啊!!!”燕康策马挺矛,骑兵气势冲腾,战意汹涌。
“原来竟是你这狗贼!还我大兄命来!”文山杰一听,恨意从心起,怒从胸口生,立即率兵迎上去。
“杀!”
“杀!”……
两只不到千人的骑士就在这城下阵前展开殊死搏杀。
双方皆为骑兵,都是蓄力猛冲,以强力惯力杀敌,在冲后扭头策马在冲。
如此反复,不时有兵士被挑死,或马失前蹄落地而被踩踏而死,而交战中心,两员上将正斗的难解难分,不分胜负!
“你这狗贼给我偿命来!!呀啊!!”
文山远两只五棱梅花锤加在一起怕不是有百斤多重,拿在手里宛若纸片般轻松惬意,自由挥舞,锤影阵阵,带着股股恶风,杀意恨意纠结在一起的气焰似噬人猛虎一般凶狠。
在首阳关破后刘军进军的一段时间内,他就从探子细作哪里得知自己兄长文山杰就是死在燕康手中。
当夜文山远跪地痛哭,指天为誓,不提燕康首级在大兄坟前祭奠,誓不为人!
于公于私,他和燕康都有些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正好,恩怨一并算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文山远和燕康交手,拼尽全力,使出浑身上下武力,招招致命,杀意沸腾。
“你那哥哥正是爷爷我所杀!有本事就拿爷爷人头!”
面对凶意滔天的文山远,燕康怡然不惧,甚至在交手中不停嘲讽,放肆大笑。
文山远虽猛,但燕康也是上战场不要命的人,他的黑矛向来是出招不留情,有死无生,两败俱伤的恶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