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啊!”燕康于战阵前归来,虽然身上有些狼狈,但却没什么损伤。
“和文山杰大战,将军可有所得?”有校尉问道。
“哼,那家伙倒是有点本事!但我不惧他,明日再战,一定要取他项上人头!”燕康冷哼一声,目光旋即放到了案上的酒樽。
“孙校尉,那石弹打制如何了?”刘越看向一员校尉,向他问道。
“禀主公,今日标下带领兵士在山涧开采石块以打磨,已经制磨了上百枚。”孙校尉闻言回答道。
“好,在等着时日,投石机万抛齐射之下,这首阳关便可被一战踏平!”刘越脸上露出满意神色,有抛石机这等攻城重器,在行暗度陈仓之法,料想那文山杰一介武夫,也只能坐以待毙。
“主公,不过今日标下在巡视寻找合适石源时,倒是发现,似乎这首阳关两侧之山看似草木丛生,陡峭险峻,但有些许人攀登过得痕迹,似乎有着上山之路!”小校略带些不确定地,对刘越说道。
“哦……?”
刘越眼睛一眯,然后突然睁大,不禁立即站起来,转身走到身后墙壁前,看着那幅悬挂的地图。
此图制作虽不精致,但却是斥候细作竭尽全力探索研制而成,上面标注着方圆几十里的地形地势。
“首阳关……首阳关……”
刘越喃喃自语,手指触摸着地图上那标记的一座关隘。
此关隘是进入代郡的一条必经之路,挡住自己大军去路的喉舌!想要三路大军会师合一,彻底消灭李景,必须要破首阳关!
这首阳关两侧山过高,刘越第一天观察之时就发现,若派两队人马攀登至上,以雷石滚木砸之,弓矢快弩射之,居高临下,这城内之兵该如何守城?
到时大军在发起猛攻,定然一次便能攻破!
想到此,刘越不禁略感快意,对身边这些麾下说道:“派出精干兵士,给我寻觅出两条登山路径来,一定要找到!”
“是!”
……
……
“杨兄,杨兄,我来看你了。”
兵士营中,一个带甲军官拨开挡帘,走进去。
目光旋即就落在一个趴伏的身影上,此人后背全被白色染红纱布所包,正是几日前被鞭打的那个小校。
“阿快,你来了……”
他勉强回过头,见是自己的同乡,一起投军,现为督尉的一个兄弟后,也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杨兄……你……如何?”这同乡坐到床前,看了看他的伤势,不禁皱眉问道。
“唉……还能如何,恐十几日不能上阵,不能披甲了。”
听闻自己兄弟的问候,不禁长叹一声,语中满是哀怨。
“杨兄,昨日刘军杀来,一场夜袭,差点破了城关,今日刘军大将和将军在关前大战了几百回合不分胜负。若不是夜里兵丁警觉,恐就如你所言,我等留言在酣睡中沦为阶下之囚了……”同乡督尉给他说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
“……唉……”校尉不禁再次摇头,长吁短叹。
督尉见此,眼珠转了转说道:“杨兄……那文山杰刚愎自用,不听忠言,虽勇猛异常,却是匹夫耳!而城外刘军兵甲如黑云,漫不见边,定然是有备而来……依我看,这首阳关最后也终要被破之!”
“阿快你…禁声啊!”
原本趴着的校尉一听,额头直冒冷汗,不禁立即爬起来,坐看又看无他人,方才小声对他说道。
督尉看了看他,露出笑容,又说道:“最后反正也是兵败身死之局,你我何必要与之殉葬乎?”
“这……这……你在怎…怎…”校尉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什么,想到自己隐隐作痛的伤口,最终只能闭眼一屁股坐下。
督尉趁机再次劝道:“杨兄,杨大哥!我随你一起入行伍,本就是为了搏出个前程,现在却要随这匹夫送死,实在心有不甘啊!君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之,君子何需拱手于小人之下乎?你我兄弟生于世上,自然要光明磊落,但也不能受平白之冤,忍无故之气!我知大哥你有志向,有本事,何不令寻名主呢?”
“这………”校尉缓缓摇头,目光中全是挣扎之色。
片刻后,不禁闭目说道:“…明主…在何处?”
他这话一出,同乡兄弟眼睛立刻亮起来,站起身来拨开门帘小心看看,这才来到校尉跟前道:“刘越刘凤阳!刘使君现已有三郡之地,听闻刘使君贤达英明,仁义待人,麾下最少有甲士五万众!如今兵发首阳关前,你我何不去投了刘使君,在刘使君麾下建立功勋,以不负丈夫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