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子时,刘军士卒人人口衔木竹,马蹄裹布,小心翼翼摸向首阳关。
在夜色的掩护之下,一队队轻装士卒已经极为接近城墙,只需在靠近些,突然暴起,必然能直接杀上城墙。
“什么人!”
“咣!咣!咣!咣!咣!”
但到底这般动静还是被城上警惕的兵卒发现,立即敲响了金锣。
“该死!给我杀!”
刘越怒吼一声,宝剑一挥,士卒们纷纷冲向城墙,把手中钩爪抛向城墙,然后蹬城。
城头火把逐渐点燃,守城的兵丁们从睡梦中惊醒,发现竟然有敌军攻城,立即开始守卫。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箭矢射下来,刘军士卒发出惨哀嚎。
“上!给我上!”刘越眼睛都红了,没想到夜袭的最终结果还是功亏一篑,不禁勃然大怒。
刘军悍不畏死直接架上云梯,源源不断向着城头攀登,还有一些推着小攻城车撞击城门。
“杀!”
“杀啊!”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宁静的夜被打破,血光冲霄。
“将军!”
大将文山杰听到动静后立即起身披甲,站在城头上,顺着火把光照耀,见是刘军士卒正在猛攻关隘,不禁背后冷汗直冒,旋即勃然大怒,挥舞长剑大声下令道:“放箭!给本将军放箭!射死他们!射死他们!”
嗖嗖嗖!!
一层层又一层的箭矢密不透风射下,如落网扑张,根本容不得躲避,刘军士卒即便悍不畏死,可也都纷纷中箭。
铛!
陈余挥剑,和一堆亲兵抵挡箭矢,不禁对刘越大声道:“主公,撤吧!”
“主公!弟兄们根本攻不上去,撤吧!”也有身旁校尉万分恳求。
“哈哈哈…小崽子们!来多少死多少!这首阳关有本将军再次,你们休想踏进一步!哈哈哈哈哈…”文山杰于城上放肆大笑,指着城下抱头鼠窜的刘军士卒。
刘越死死盯着文山杰那嚣张的身影,咬牙切齿,恨恨地锤了锤拳头,不由牙缝发声:“计不成,乃天意!明日令兵士开采磨石,定要以抛石重器把此地夷为平地!”
说罢,就在亲兵们急切的护卫中败退离去。
“撤!撤!”
……
翌日,刘军不在隐藏,长驱直入关前,摆开阵势。
昨夜丢了几百具尸首,夜袭不成,刘越憋了一肚子怒火。
幸得刘军锐气未挫,兵士们仍旧对胜利抱以信心,在阵前敲打盾牌兵刃,战意浓厚。
“果然是刘军!昨夜若不是兵士警觉,恐刘军已破城关,刘贼果然奸诈狡猾!欺我太甚!”文山杰于城头上见那大大的刘字将旗,不禁怒声说道,拳头狠狠锤在城垛。
“随我出战!待本将军先破刘军锐气!”文山杰见刘军士气正盛,心中有了决断,立即出声下令。
“是!”
嘎……吱……!
包铁的实心厚重大门被缓缓推开了,一队兵马从中杀出,文字大旗迎风招展,文山杰策马阵前,挥舞着一杆长刀大声道:“吾乃代郡文山杰,谁敢前来送死!”
“谁敢前来送死!”
“哼!南郡燕康来取你首级!”
文山杰的叫阵引起燕康怒火,想着为昨夜大哥失利报仇,燕康座下黑云马嘶鸣一声,四蹄张开奔腾,承载着主人迅疾若苍鹰扑兔,直奔而去。
“啊呀呀呀……!!文山杰受死!!”燕康手中大矛一挺,冲杀而来。
“来的好!”
文山杰为李景麾下猛将,毫不示弱,怒目一睁,精光爆射,拍马应战而去,手中刀花一舞,横劈扫向燕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