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身前的是衡,水浪汹涌着在二者的胸膛之间拍击回荡着,纷飞着水花,在无数悬空的水粒后面能够看到衡的半面,右爪的肉球对着白虎的腕部,刚才它在一瞬间间入到白虎挥舞手臂力尽的空档,打散了白虎的劲力。
结果便是让白虎再难用爪扣紧戾的脑袋。
实际上,衡根本没有用上太多的力,它的行动毫不避讳地展现在了白虎的面前,然而白虎即使将一切纳入眼中也无法对衡接下来想要做的进行应对。
身后被戾留下的巨大伤口破坏了白虎下盘的稳定性,速度,力量全部降低,连肢体舞动时从静止到移动的时候都会大幅影响准确度,肋下到脊背的环切将白虎近半的背肌切断,背部肌肉更是局部肢体和整体的重要连携组成,挥爪这个动作需要全身肌肉的参与力量才能最大化,失去了背肌的参与将让有臂膀参与的所有动作力量都会大幅降低,强壮与否更是控制着攻击出击和收招之间的间隙长短。
身体连将力道缓冲下来的动作都没有。
可以说衡挡住白虎的臂爪衡没有费到吹灰之力,仅仅是把爪子抬起来,放在白虎手臂即将划过的轨迹罢了。
“还要玩吗?我可以一直陪你玩到尽兴为之,只要在事后好好和我们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就行了。”
还不等白虎回应,衡低头想了想,再次说道:
“...当然,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不说也不会有人追着你问,敢向你出手的我们会为你摆平,这群家伙看起来很惨,但是事实上却没有什么大碍,连这些飘着的睡上一个星期也差不多能够满地乱跑,你这么做肯定是事出有因吧?如果是身为继姓的你的判断肯定是没错的,反正也是这群家伙的错,反倒是你,如果不赶紧休息地话可能走不出片水洼了,怎么样?想要玩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先休息一下怎么样?”
白虎一怔,手臂似有垂下的征兆。
衡的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果然只是后辈闹小别扭了,看样子族长的死不是每个大猫都能接受的,即便继姓也不例外,这个时候身为长者的它必须得站出来才行。
疏解不安的情绪这件事总得有人...
砰!
做...
衡的脸歪向一侧,视线直转九十度...
揉了揉脸颊,转过头,白虎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它。
那个半抬出水面的爪子,不知道何时挪到了另一边。
刚才就是这个爪子抽地它脸。
...
当然因为没了屋顶便翻了天的熊孩子也必须要好好调教才行,这么精神,看样子再打一顿也没有关系吧?
“吼~~吼~~唔~~喔~~~吼~~~·”
荚的声音再次飘扬起来,衡聆听着,怒火逐渐消退:
果然还是要给孩子们一点宽容才是...
咦?我是...怎么了?心平静下来了,荚的吼叫声还有这样的作用吗?
回头望向荚...
噗通!
衡转头的空档身前浸没至腋下的湖面荡漾开来,白虎翻倒在地,微合着的双眸失去了焦距,但是,呼吸还在。
因为失去意识,绷紧的肌肉松软了下来,血水徐徐地从伤口流了出来,染红了周围的水域。
荚不知道,在红雾弥漫之时,她为了将红雾驱除而发出的吼叫让操纵着红雾的白虎也冷静了下来,冷静下来的白虎从而可以以客观的角度回忆自己之前所做出的一切抉择。
于是白虎便陷入思维的死角无法自拔,想要用战斗来逃避,可是当荚的歌声再次响起,心神便不受控制地松懈下来,倒地不起。
可以说对白虎的讨伐输出占比荚是占大部分的,不过在场的大猫们没有一个意识到这一点。
就连荚自己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