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定了呢,这家伙在装逼,虽然的确栩栩如生,可是周遭的大猫们不配合就是最大的违和了。
呃...
看着渊雷那挺拔身姿留下的背影,周围的大猫已经没眼看下去了,望天的望天,看风景的看风景...
这家伙...早就知道红雾会在哪个地方停止,还故意不说杵在那里摆poss,简直让人作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风要援兵一起袭击,想必是有一些不方便我们进去的事,不过具体的理由不和她见面看样子是不会知道的,想要面对面地问话,果然这个血雾是必须突破的第一屏障。”
渊衡说着将眼睛尽量向着一边瞟去强行将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开,不想被装逼如风的渊雷脏了眼。
脏了眼没关系,洗洗就好,可脏了心可就要恶心好几天了,会吃不下饭的。
胃口不好什么的是渊衡坚决避免的事,吃饭这件事可是事关生死,在所有大猫的猫生生涯吃饭这件事可以说是排在前三的大事,渊衡更是对其尤其注重。
顺便一说,前二前一分别是睡觉和舔毛,不睡觉会猝死,不能舔毛的猫生没有继续活着的意义,嗯,晒太阳和xxx排第四和第五。
“让我来吧,如果是将这种不自然的雾气驱除,我觉得我还是办得到的。”
一只大猫走向前去,是那个自称‘荚’的大猫。
“吼~~~吼~~~吼~~~”
从她的嘴中发出了低沉的吼声,不过虽说是吼声,却更像是低吟,虽然是低吟,音韵却渊源悠扬。
低吟中没有任何的含义,仅仅只是单纯的发声罢了,可是听着的人却能够感受到一种缭绕在心间,如烟云般渺然却又厚重,一股尘封自旷古的悠然被掀开了蒙布,如同一坛酒浆,让人心不由得为其沉醉,为其迷失。
起伏着,递进着,它的低吟声超出了人耳能够察觉到的音域,渐渐希声...
周遭的大猫都沉浸其中了,渊衡也是其中的一员,可是享受着的同时它的心中却涌起了一个疑问:
好奇怪...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对心灵的震慑感!要知道这份威慑力可是我族自出生起就被赋予,从血脉上便超越了所有种族,万兽皆为我之肉食的证明,可是她吼声中却将这份烙印给驱除了!
能将这份自先天就被赋予的烙印驱除从某种角度来说的确很厉害,可是意义何在?为什么要将吃力不讨好地将这份烙印驱除?
咦?渊雷,你在我面前晃悠什么?光刨爪子不说话是为什么?
等等...嘴在动?
可是为什么我听不到声音?
渊衡张了张嘴:
“...”
声音...不见了?
心中顿时涌起一种对未知的恐惧感,这种惊恐让它疯狂地分泌着肾上腺素,然而却瞬间被荚的低吟声驱除了暴躁,心中恢复了止水一般的平静。
为什么?
现在的渊衡心中只有这么一个疑问。
终于,渊雷忍不住用爪子抹了抹渊衡的鼻子,这是渊衡看到,渊雷抹它鼻子的那只爪子上面沾着些血液。
鲜艳的红色?我的?
终于反应过来的渊衡使劲地抹了抹口鼻,看着上面的鲜血,涌现出来的各种负面情绪都被荚的低吟强制抹平,在这样的绝对冷静下喜悦,悲伤,悲哀,战斗本能,恐惧本能,甚至求生本能都会被大幅度地削弱下去。
可是也有在这样的冷静下才能思考的事:
我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为什么没有发现?
啧...原来如此,这里的血腥味太浓了,所以没有察觉到吗?可是我是什么时候受到的攻击?
...果然因为荚的低吟吗?只能是这个了,自从它开始吼叫之后一切都不正常了!
荚...居然这么厉害地吗?以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太低调了,这个家伙,居然还藏着这一手!
...奇怪,以前遇到这种对手的时候我都会想要大打出手的,可是这回儿却完全提不起战意。
人耳不可闻,它们却是可以的,能够感觉到荚在低吟中灌注的气力越来越大,身上的纤毛随着大气在颤抖,因为离得太近了,必须要将周身的肌肉绷紧才能部分隔绝,不让这股震动渗透到内脏。
她可不是为了杀伤友方才这么吼叫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确切的预感,这种充满违和感的红雾可以通过调整吼声頻调的高低来破除。
这里是湖面附近,水汽比之陆地上其它的地形都要富集,通过声带将肺腑之中的力量灌注到大气之中,在空气中漂浮的无数湿气随着大气的震荡,颤抖得越来越快,在空气中划出的轨迹范围越来越大。
一个,两个悬浮在空中的水汽微粒在空气中相撞,变成了一枚更大的水汽微粒。
震荡在传播回响着,空气中所有悬浮着的微粒都开始拼命颤动着,这片空间只有这么大,可是活动的烈度却增加了不知道多少倍,相撞的机会被扩大了无数倍。
无数枚悬浮的微粒相互联合,其中自然包括弥散在空气中的,属于血的微粒。
这种...异样,还有声音,真是讨厌的感觉,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虎感受到了威胁,有股莫名的波动正在撼动她的权能。
天空降下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