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唉...唉~(刚睡醒的样子),喂喂,你们还在吗?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杜长春你居然还没死?!哈哈哈你在原地等着我们马上来接你!”
老徐大喜,连忙手指空挥拉出地图弹窗。
“哦,不愧是当过兵的人,我一开口就猜到了好消息...”
“那坏消息是什么?”
罗许、米乐、哈那可同时问道。
“那就是我还在天上飞着,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
杜长春卡在几个龙卷的对冲地带已经几个小时了,上不去,下不来,死又死不掉,最后居然干脆直接不理会同伴的关切的问候关了自己的通讯器睡了一觉,神经线条粗到惊世骇俗,运气同样不落下风,他自己都觉得醒来有多不可思议,开有心情拿自己开玩笑。
“对不起...”
老徐的声音不复那般开朗,沉重而又带着些沙哑。
“你还有什么遗憾赶紧说出来吧,咱几个说什么都会帮你实现的。”
罗许沉声道,双拳紧握着。
“愿望嘛...咱老家经历了战乱,我是逃出来的,转眼就只剩一个人了,辗转几年到了联邦治下,成了一个黑户...”
没想到...杜长春是经历过战争摧残的人。
众人心中一震。
战乱之地可不是简单的四个字,那代表着无数的悲剧,在苟延残喘之下无数人性的崩塌,是人间地狱的代名,而战乱之地辗转几年要经历多少的风霜,要跨过多少危机和黑暗才能一路平安走来?
杜长春平淡而又不起眼,与人交往却没有刻意生疏的意味,那般和它们聊天打趣的人儿居然有着这样的过往...
哈那可捏起了拳头,掌心微微发汗。
想要在那样环境中生存下来地话绝不是像杜长春表现出来地那般无害,一想到平日朝夕相处的同伴有着如水下冰山一般的黑暗哈那可的心便不住地后怕。
很想事无巨细地问下去,然而...
哈那可颓然地松开了手。
在临近死亡的同伴面前其过往好像不重要了。
“我花了好大代价才拿到正式的户籍,上了大学,来到了这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真有什么没实现的...应该是没法请你喝咖啡了。”
杜长春的说着,带着淡淡的笑意,霎时间罗许的眼眶就红了,泣不成声。
“没关系,老徐你们不用自责,谁都有喝水塞牙缝的那天,你们向前走就是了,陪我聊聊天就好,要也不差这一会儿,死地话我早就死了,万一我就出来了呢?”
杜长春的话洒脱而又平淡,众人都不由得鼻子一酸。
老徐将身体从雪堆中挣扎着爬了出来,看了看身后无数连天的龙卷群如龙鲸吸水一般将天上的云气拉扯下来,默默不语。
说真的,他已经准备将杜长春划入阵亡名单中了,真的,真的不是他愿意放弃杜长春,被卷入了那种肉眼可见的飓风风涡中就算是一艘空舰也飞不出来,他一个小小人类就算生出三头六臂也没法钻进龙卷风中捞个活人,不,连死人的骨头也捞不出来...
从来没有抛弃过队友的老徐没法因为杜长春那故作洒脱的话中原谅自己。
如果自己能够再仔细地分析一下地上的数据...
在此刻,于基站中,工作台前的哈那可同样这般想到。
“不对!我绝对不接受这种结果!”
米乐摇着头仿佛不愿接受现实般,突然咬着牙大声说道。
“你是处男吗?”
“哈?”×3
杜长春现在尬地不行,脸一阵红一阵白。
这种关头你说这个干什么?
“咳咳...你在说什么啊?”
罗许重重咳嗽了一下,疯狂对米乐递眼色。
不好意思,单面透光的面罩就一鹅蛋,哪里看得到什么眼色?
“赶紧地!如果你想活着地话!”
红着脸,杜长春支支吾吾地道:
“咳...好吧,那啥,我现在的确是那啥,那啥...”
“那就好!你是不是在基站上说了‘好怀念故乡’之类的话?”
“呃...好像是啊,你说这个干什么?”
“赶紧收回那句话!”
“???”
“那啥,米乐啊,这种玄学的方式真的要用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中吗?”
罗许傻愣愣地说道。
这是那啥,那个啥对吧?
“只要是处男那就还是小男孩,童言无忌你知道吗,只要你收回那句话就一定没问题!可以完完整整地掉下来!”
米乐双手交叉拖着下巴,眼中放出睿智的光芒。
“这...这么小孩子...”
“处男就是小孩子!”
“不要吧,这多尴尬...”
“赶快!!!”
“咳咳...好吧,我收回那句话,童言无...”
话没说完,话筒那头突然传来杜长春的惊呼:
“嗯?不对,有情况!风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