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接下来是第二步。”瓷壶将机车始终保持在山巅上,心中默默盘算着。
控制着机车缓缓地超过麦加,然后将龙头向麦加的方向扭曲,固定住龙头,然后站在车身上,抽出一条绳子,上面有一个配重铁块,上面挂着一些倒刺。
这是仿造某种植物的种子打造的超大版钢铁模型,如果击打在肉身上想要将它弄下来必定会伴随着一大块的血肉和极大的痛苦,明显不管在束缚还是直接攻击方面都有效果,不过因为这些个家伙一个比一个皮糙肉厚,更多的还是用来扔出去让那铁块绑缚到敌人之后让那倒刺挂在绳子上以免猎物逃脱。
此时瓷壶将它抡起,向着麦加的前方扔去,剩余的绳子在瓷壶虚握着的手里飞快消失,在仅剩最后一节时猛地拽紧然后向后一拉,那铁棘球一下子以高出投掷速度好几倍的速度横扫向麦加,不管以绳子的什么地方打中,那铁棘球将会如附身之蛇一般缠绕绞杀过来。
铁棘球在麦加眼中瞬间放大,麦加瞳孔一缩,在毫厘之间巧妙地就地翻滚避开了这大范围的横扫,瓷壶也不在意,收回铁棘球再次轮了起来,如果这么简单就能干掉他它也就不会费这么大功夫却没能进功了,它的目的是尽可能地加大麦加鲜血的流逝,不让伤口结痂,在这次的交手中,瓷壶已经给予了麦加大型猛兽的待遇,在猎杀策略方面与之前已有所不同。
哈喇子将最后一块圆滚沉实的石头堆叠在了脚下,然后摇摇晃晃地靠着一块岩石的背后软成了一滩,现在它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这是最后一个陷阱了,在这之前它已经设置了n个陷阱了,只要是有可能是麦加会经过的路线它都布置了,为了每次的陷阱不重样它连头都差点挠秃了,眼下这条路它费了最大的功夫和心力,基本上掏空了老本,连那辆机车上的零件它都拆下来不少。
那会儿老大的脸当场就黑了下来,最后若不是差点撸膀子亲自将它拆了的话他可能还会再在那台机车上下点什么,尽管它一再强调这没问题可以骑得走,但是瓷壶一再声明你再拆一个螺丝我就把你胳膊卸下一条,它才罢手,现瓷壶之所以等麦加先跑一段距离再追就是为了这个,这车上大半的零件都被拆了下来,想像先前那样撞上什么什么烂是不可能的了,机车已经经受不起这样的冲击,连后方和右方的壳都下下来大半。
瓷壶知道这家伙的性子,只要拆起东西就像打开了一个开关,不到眼前没了东西再拆无可拆是不会醒的,得用大棒叫才行,哈喇子这猴单猴战斗能力凑合,联合作战勉强,侦查和寻迹...如果让这家伙找路的话指不定带到世界的哪个角落去了,大大咧咧的它完全和这两样绝缘,布置陷阱还可以说得过去。
虽然在渊风的领地里布置陷阱的能力还排不上号,但也是它们这里最好的了,而这家伙之所以会有不错的陷阱布置能力那是因为,它拆东西的能力...Lv max,不是那种七零八落的拆法,而是那种拆了之后可以原原本本拼回去的拆法。
小时候它最喜欢在金属废料场瞎晃荡,跟这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每天都在打交道,对拆东西有种莫名的与生俱来的直觉,基本上指尖划过那铁皮就可以将改刀下手的地方猜个七七八八,这机车给它摸索个一天,等天亮就只剩一大堆零件了,瘦子对它的这能力简直嫉妒的眼睛发红了,表示如果他有这天赋的话早就不干这刀口舔血的事了,安安心心当个机械师蹲家里当大爷。
哈喇子也是有才,虽然会拆,但是不会拼啊,甚至可以说它拆东西时脑袋都是恍惚的,照他说法是一晃神它自己就变成了零件了,对下手的地方只有模糊的印象,为这事瓷壶差点将它屎给打出来,愣是一点都记不住,它那楚楚可怜一副任君施为的样子差点让瓷壶吐血三升,没办法按着它脑袋逼着他要死要活学了点相关的技术勉强利用了一下这个天赋。
本来应该大有前途的天赋就这样被搁置在一旁,拆东西的本领在这片领地里会的多了去了,谁不会拆个把东西啊,渊风手里大把能拆能拼的人才,光这点本领根本不算事。
瓷壶比它大几岁,是它们小时候的孩子王,它在小时候就一路屁颠屁颠地跟在瓷壶的后面喊大哥,瓷壶也一直没有亏待这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一路喊着自己大哥老大的小家伙。
后来在它成年之前瓷壶在渊风手下当了一个普通的士兵,瓷壶能力越来越出色,成绩越来越多成为了一个小小的头目,它终于也成年了,被瓷壶要了过来,成为了瓷壶队伍里的一员,肥肠,山鸡也在队伍里成了伙伴,终于在一次联合讨伐任务里,三个小队被任务目标的垂死挣扎打成了两只半,另外两支队伍基本上失去了全部战斗力,哈喇子,山鸡也相继重伤,肥肠皮糙肉厚也是被打成了中等程度的伤害,勉强可以支撑起身体却再难阻止那目标的暴走。
瓷壶拎起卡在机车上鲜血淋漓的半把砍刀,冲上去与那家伙相互换招,破颅,斩筋,横扫,剜肉,直突,劈腰,轰胸,在第四招之后目标被瓷壶反手一刀砍开了半个胸膛,瓷壶被那家伙打断了两根肋骨,左手臂骨被用来挡招直接断成了三节,爪子硬生生在瓷壶的脑门上留下了一条足有两厘深的口,都可以透过骨间裂缝看到里面白花花的脑子。
在这件事之后瓷壶就被直接越阶升职成为了先遣队的队长,,成为先遣队长时它们也自动成为了这个队伍的一员,这些个伤势接连好转,额头上的大疤却怎么都消不掉了,只好带上了一副对猴子来说并不是特别舒适的墨镜来遮掩伤疤。
瘦子,竹枝,小宋,米虫钉子都是先遣队里的老资格,仗着一技之长都有着不少的傲气,分配到瓷壶的队伍里没少牛气,然而后面慢慢地被瓷壶调教地没了脾气,只能在心里默默做着当头儿的梦,那副墨镜也成了瓷壶的标志,甚至如果取下墨镜别人认不认地出来瓷壶都是个问题。
一路环山向上,麦加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折磨的苦不堪言,知道捕兽夹吧?两个大铁齿半圆拼在一起上面用一个钢板绷着,轻轻一踩瞬间就会咬合过来,连骨头都可以咬断,放在地上撒上一层土就完全分不出来在什么地方,不是哈喇子没想过做捕兽夹,实在是没有材料没有时间,这几个板子都是那机车的铁皮撬下来的,这东西没有什么杀伤力十足的铁齿,强行做出来也是恶作剧一般的玩意儿。
而这新出炉的夹子哈喇子是加了料的,这不是由两块板子拼出来的,是由8块小的板子拼出来的,加上一条弹力绳,一脚踩上去周围的铁片就会向着落脚地圈过来,咬着那个脚掌不放,如同牛皮糖一般黏在脚上,在下面哈喇子刷了一层机油,这种组合在这全是乱石的地方简直是恶心至极,滑不溜秋不小心就卡在哪个缝隙里。
现在麦加的两只脚一边挂了一个,麦加使劲甩了几次都没甩下来,猝不及防被瓷壶逮到机会一球打了个羽毛满天飞,身上一下子秃了一片,最后还是松鼠拿出了他那把得来的刀卡在缝隙里缝隙里才撬下来,瓷壶在一旁远远地也不过来就一个劲甩那铁棘球,弄得麦加硬是没脾气。
在这之前麦加已经遇上了从石头缝里射出的钢轴,看起来很结实但是踩上去就向两边滑开的岩石,还有一些什么挂着踩着触发的东西麦加已经记不清了,身上背上的毛被理掉了一大半,连小鸵鸟的身形都藏不住了,露出了里面黄绒绒的脑袋,翅膀上的多亏了它一直有意识地避免损伤才留下了大半,它可不想到了山顶跳出去之后由无动力滑翔变成自由落体。
麦加咬着牙闯过了一个又一个陷阱,不是没想过避开,实在是没办法,这陷阱简陋归简陋,但是花样到现在连个重样的都没有,踩到了威力不大但却是真恶心人,讨厌地紧,加上一个不停骚扰的瓷壶,应付起来实在是身心俱疲。
短短几百米的路程硬是让麦加走出了几公里的感觉,到了最后一点距离麦加看见那些石头就脑壳痛,看见即将到达山顶的那段路程上山顶的一堆乱石,还有一个贼头贼脑摆弄那些石头的家伙,麦加两眼一红,向着它冲了过去,不狠狠踹他一脚怎么对得起它这一路上的照顾?
哈喇子小心地将那石头调整到可以触发之后一个个可以有条不紊持续不断滚落的程度,这是最后的校准了,哈喇子起身准备抹一下额头的汗水,抬头就看见一只狂奔的鸵鸟向它冲来,怎么办?药丸,这架势是要把它活吞了准没错!
在自然界如果体型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基本上是谁先冲向谁谁就可以在搏斗中占据上风,哈喇子急忙一脚踹塌了这堆得满满当当的石头堆上然后拔腿就跑,大喊大哥救命。
“wtf!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也在后面啊!”
瓷壶当场就骂了出来,它的机车现在可承受不住这些石头的冲击,撒手跳下机车捂着肋部咬着牙跟着麦加的屁股后面追了起来。
麦加被这乱石搞得一阵手忙脚乱,后面的瓷壶经管有麦加开路也被折腾地不轻,本来是准备堆砌成持续下落的乱石被哈喇子一脚踹地全部滚了下来,这些个人头大的石头在滚了这么远之后不管擦着哪里都肯定会青紫一片,砸中骨头要断成几节就像掷骰子一样看运气了,麦加咬着牙擦着缝躲开了大部分石头,那些躲不开的麦加没有硬接,依仗着结实的大腿用巧劲拨开了那些个石头,等这波石流过去,麦加的脚已经开始打闪闪了。
瓷壶身体小一点,在更加灵活的同时这些石头的杀伤力也相对更加巨大。瓷壶更在麦加后面石头要少一些,不过仍然有些凹凸不平的石头到处乱弹,轨迹难以预测更加不好应付,不过总体来讲还是比起麦加要来得更加轻松,甚至还要空闲打量前面激流勇进的麦加遗憾没有将它羽毛全部扒光。
等着这一波石流的完结麦加立刻就像脱了绳的哈士奇向着哈喇子继续冲了过去,哈喇子跑得比麦加慢多了,哪怕在麦加浑身是伤的情况下也比不赢,人家是靠这吃饭的能比吗?没几步路就被麦加追上,没办法哈喇子咬着牙举刀顽抗,被麦加三两下缴了械然后按在地上摩擦。
麦加向地上吐了口口水,不在去管那被它拔毛拔地秃了顶的哈喇子,将倒在一旁的那把刀放进了自己的羽毛里,然而羽毛不多了,在将刀全部埋进羽毛之后还露出个刀尖尖,麦加看着自己这浑身参差不齐的羽毛,有些地方连皮肤本色都看到了,火气又上来了,如果不是看见后面瓷壶追过来它还要补上两脚。
麦加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哈喇子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直哼哼,瓷壶快速跑到哈喇子身边,俯下身看了看哈喇子的情况,确认没有大碍,拍了拍哈喇子的胸膛继续追了过去,离山顶已经不远了。
这一路麦加已经被折磨地精疲力竭了,刚才抽空打哈喇子全凭着一腔怒火,这火一泄下去顿时这一路伤痛疲惫就爆发了出来,失血的后遗症一下子体现了出来,身体如同即将烧干汽油的汽车一样猛踩油门力量却越来越少,还好终点已近在眼前,后面的瓷壶已经带来不了太大的威胁了,如果它不去看哈喇子的情况的话还有可能赶得过来,现在它想阻止他除非是用飞的,不然就只能跟在它屁股后面吃灰。
嗯,现在连灰也没法吃了,你们只能看着我潇洒地在天空翱翔的姿态了,麦加忍不住大笑,松鼠听到麦加的笑声,终于从羽毛里探出头来,其它小鸵鸟们也探出脑袋,看看外面的情况。
在这山脉的顶峰,在短短的斜坡后面是一个巨大的断谷,看不见底端,有厚厚的云雾在里面缓缓地涌动,洁白而又气势磅礴,有不少鸟雀将巢穴建立在悬崖壁上,里面的小家伙们羽翼已接近丰满,在尝试着站在巢穴上伸展了羽翼之后,纵身一跳消失在了云雾之中,片刻后就缓缓地浮现出了云雾,在云雾中升起,羽毛在阳光底下徐徐生辉,于此同时的还有成百上千的鸟类在这里沐浴着初晨的阳光纷飞起舞,各种清脆或低沉的啼叫在这里编织地无比和谐而又无比震撼,让人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朝圣感,一副鸟类圣国的景象。
松鼠被这绮丽景象震撼到几乎说不出话来,森林里那些家伙叫起来简直没完没了听得松鼠耳朵都起了茧子,没想到这些家伙也有如此光鲜靓丽的时候,松鼠为那些个不争气的家伙捶胸顿足,同样是鸟为什么差别如此之大?
瓷壶几乎踩着麦加的尾巴疾步跑到了崖顶,在悬崖边猛地一停,屈膝转腰将刀置于脑后,眼睛锁定麦加的背影,然后猛地发力,大腿肌肉和腰腹肌肉瞬间爆发纠结在一起,刀口对着麦加掷出,突然肋间一痛,瓷壶闷哼一声用出的力不由自主地小了几分,刀身的轨迹也变得有些飘忽不准起来。
麦加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撇过脑袋,这样软绵绵的一刀,它连避都不用避,让它自己飞一会儿就会自己掉下去了。
哈喇子软绵绵地摊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天空,心里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快要到了吧,估计没多久老大就会解决那只鸵鸟然后收工回家,又是一段愉快的休假了。
那么接下来收拾一下把机车拼回去吧,不过少了几个零件对于那辆机车应该也关系不大,但愿那些个家伙不会拿着个做借口扣它年终奖,如果老大可以把他刚才装在鸵鸟身上的东西回收了就好了。
瓷壶将手中的刀甩出之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由机车油门魔改的触发器,上面插着一节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弹簧,将其钮到了底端。
“嘶...好烫!怎么回事?”麦加惊叫。
在麦加大腿内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装上了一个小小的方形器械,简陋异常,连上面的线圈都暴露在了外边,在瓷壶扭动油门触发器的同时线圈发出了橘黄色的光,一缕细小的青色闪电击破了空气,在空中即将力竭的战刀微微一顿,发出了低吟声,刀身浮现出一丝丝电弧与小方盒呼应,刹时间战刀由急慢转到极快,回旋着在空中留下了青蓝色的刀痕残影,如热刀切黄油一般穿过了麦加的大腿。
“啧,效果还真不错啊,就是真的烧钱啊,不过看在这个东西的效果上到时候少拆哈喇子一根骨头吧。”
瓷壶看着那带着淡蓝色电弧的刀身没入云海在心中想到,将油门放回了怀中,不紧不慢地走下了山坡。
将一个机车上的小型源容机构拆卸下来,用源盒将其强行填充至113%的饱和度,再组装上DIY版本的梯度线圈和简陋版本的核磁共振放大器,也就是完成核磁共振的一部分,这个东西都是哈喇子在机车上现拆现状的,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产生一个磁场,没有调节输出的装置,没有制冷的装置,磁场的大小完全视供能装置而定,被哈喇子拆下来的源容组件用来组装的话产生的这个磁场在维持两秒多一点的时间之后线圈和源容就会瞬间完全融化而失效,以此为代价就是在这两秒内产生一个半径四米功率直达7.2T的超强磁场,基本上是现在最大功率的医用核磁共振仪的两倍,产生的力量足以让这把战刀就算是刀身撞在麦加的腿上也能够让其骨骼寸寸粉碎。
这里只是一个高地,离真正的断谷还有一点距离,麦加惨叫声回荡在山谷里,失去了平衡险险停在了悬崖边两个门板的距离没有掉落下来,小鸵鸟们被甩了下来,基本上所有的小鸵鸟们都因为落地时的冲击而失去了意识,小七的大半个身体悬在悬崖边,脑袋被松鼠死死地拽着不让它继续向着悬崖滑下去。
麦加的身下很快被鲜血染红,一侧大腿被干净利落的切成了两半,只剩一点筋皮连接着两个部分,麦加的意识没一会就模糊起来,让人忍不住惨嚎的剧痛也变得飘飘忽忽似乎没有那么痛了,如同隔着一层玻璃一般。
麦加真的精疲力竭了,勉强睁开眼睛,远远走来的瓷壶身影重合了又分开,分开了又重叠,眼睛已经无法在瓷壶身上聚焦了。
(到此为止了吗,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只差那么一点了,就一点点,一点点...)
麦加微微偏头,在另一侧,松鼠憋红了脸拽着小七的脑袋,两只脚拼命蹬地将脚下的沙土都推了起来,然而这只能将小七滑落深渊的时间稍稍推移一点,小一颤颤巍巍地向着松鼠走来,结果在半路上脚步一软瘫在了地上,经管没有失去意识这落地带来的冲击还是太过沉重。
(对不起,我...对不起,真的,已经没有一丝力量了,抱歉,我...)涌出伤口断面的鲜血好像已经枯竭了一般渐渐减少,麦加的眼睛缓缓失去光泽。
“喂!醒醒啊麦加!不要在这个时候睡觉啊!我们还要继续走下去啊!对了,草原!你不是要去看草原吗?你现在倒下了怎么去看草原啊!”松鼠死死拽着小七的脑袋,将两脚嵌入地面声将小七下滑的趋势强行止住,侧过头对着麦加声嘶力竭地吼道。
瓷壶从怀里摸出摸出一个烟盒与一片晾干的叶子碾转着手指将烟丝卷进叶片中,然后叼在嘴上,再次从怀里摸出一个银白带着点褐黄色的打火机,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后响起了打火石摩擦的声音,随后瓷壶深吸了一口气,一会儿之后将胸中那烧灼着胸腔的烟气缓缓吐出,说道:
“放弃吧,这一路上我一直都在不停地放它血,最后这一下它的血差不多已经流干了,我也不能不说它这一路上干得非常不错。”
“这...这不公平啊,它还有这么多的孩子啊...”松鼠不敢置信,一时失神小七又向深渊滑落了一节,松鼠咬着牙关拼命拉住小七的脑袋再次止住了它下滑的趋势。
瓷壶用尾巴卷起松鼠,将其举到了眼前,小七借力得以回到了悬崖上,松鼠奋力挣扎,瓷壶眉头微皱,缠在松鼠胸腔的尾巴向里收束压迫,顿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它倒在这里是因为它的力量不够,没法摆脱我们,连带着这些肉球一样,无力的它只能让这些肉球一同变成我们的储备粮。如果它力量强大到可以战胜我们那他就可以活下来。我不清楚这家伙给你说了些什么让你背叛了给了你一切的渊风大人,我也不在乎,你的最终结局会由渊风大人决定。”瓷壶在麦加身前驻足然后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已变得漠然,从腰间抽出最后一把刀,缓缓举到头顶。
“好了,闲话说到这,今天忍不住话多了些,你最后的一次旅行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