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退去。
聂沧澜刚伸手端起茶盅,还没碰唇,突然发觉自己背后靠右的“凤眼”“入洞”“凤尾”三处穴道被人用手指连点了三点。
此人出手快速,连点三指,几乎是同时点下,令人连转个念头都来不及,就已经被制住了。
就在此时,只见一个身穿青布棉袍的少年从自己身后出现,挨着右边坐了下来,侧着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聂沧澜抬眼看去,这人最多不过二十来岁,瓜子脸,生得眉清目秀,身材瘦小。
他这一开口说话,聂沧澜突然想起昨晚四个绿衣蒙面女子中,最先问话的那个少女,和眼前这人,不论身材、口音,都有几分相似,心中暗想:“难道就是她?”
聂沧澜道:“在下聂沧澜,兄台你呢?”
蓝袍少年看他被自己制住穴道,还能如此镇定,反问起自己的姓名来,不禁看了他一眼,冷冰冰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制住你的穴道?”
聂沧澜淡淡一笑,道:“兄台问我姓名,我已经告诉了你,我难道不该问问你的姓名吗?至于兄台为什么要点我的穴道,等问过姓名之后,兄台也一定会说的了。”
“说得好!”蓝袍少年点了点头,才道:“我叫司徒银屏,我点你穴道,是有话问你。”
聂沧澜也点了下头,笑道:“兄台要问什么?说吧!”
司徒银屏道:“你到龙梅镇来,是来干什么的?”
聂沧澜道:“我来找一个人。”
司徒银屏问道:“找谁?”
聂沧澜道:“在下说出来了,你也未必认得。”
司徒银屏道:“你说出来听听。”
聂沧澜道:“一个叫酒肉和尚的人。”
“酒肉和尚?”
司徒银屏诧异的问道:“你找他干嘛?”
聂沧澜故作神秘的道:“这是我的私事。”
司徒银屏轻哼,道:“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
聂沧澜笑了笑,没有开口。
这时,正好店伙送来酒菜,道:“客官请先用酒菜,面,待会再送来,天气冷,冷了就不好吃了。”
接着,望了望司徒银屏,问道:“这位客官……”
聂沧澜道:“他是我的朋友,已经吃过饭了,是特地来陪我聊天的。”
店伙退下后,聂沧澜抬眸微笑道:“酒菜凉了不好吃,在下和你边吃边谈吧!”
说完,他右手取过酒壶,斟了一杯酒,送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
司徒银屏忽然想起聂沧澜是被自己点了穴道的人,怎么会斟酒、喝酒的?心中一动,刚说了声:“你……”
底下的话,还没出口,突觉背后右边“凤眼”、“入洞”、“凤尾”三处穴道微微一麻,已被人家制住了穴道。
司徒银屏怒道:“原来你有同党?”
“天大的冤枉。”聂沧澜举杯喝了一口,含笑道:“在下哪有什么同党?”
司徒银屏道:“那是什么人,在我背后点了穴道?”
“当然是在下了。”
聂沧澜笑吟吟的道:“要在你背后点穴,也并非难事。”
司徒银屏道:“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