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珠儿乖乖地吃了一口饭,一边嚼箸一边从怀里取出几颗药丸,道:“这是珠儿亲手做的药丸,很滋补身体的,大哥快吃下去,吃下去身体就会壮了。”
聂沧澜不忍拂逆诸葛珠儿的好意,吃了诸葛珠儿的药丸,道:“珠儿,这三个月你在外面是怎么过的?你又没银子,又没谋生的本领。”
“看人!”诸葛珠儿嘟着嘴:“谁我不会谋生啊,这三个月我过得不赖,当然比在“金龙社”差一点,可也得过去。”
聂沧澜诸葛珠儿吃饭时,张子丹和席如秀怕聂沧澜害羞,都借故躲开。
此时席如秀刚好从门口路过,听到诸葛珠儿此言,凑趣道:“宝少爷,你在外面是怎么过的?”
诸葛珠儿嘻嘻一笑,道:“我在外面过得不赖,可是席领主的本事,要不是席领主教的几手,我早就饿死了。”
席如秀大感得意,里然以诸葛珠儿师父自居,道:“哦,是什么本事啊?来我听听,有什么不足的,再补充给你。”
聂沧澜已在暗暗笑着,知道席如秀要倒霉了。
诸葛珠儿笑道:“席领主不要问了嘛,都是你教的,你仔细想一想不就知道了。”
席如秀大言不惭地道:“我教你的本事太多了,一时想不起,你看,我再教你就不会重复了。”
诸葛珠儿几乎要笑得喷饭,勉强掩住口,道:“其实席领主教我的只有四个字。”
“四个字?”席如秀一头雾水,道:“哪四个字?”
诸葛珠儿笑道:“骗吃骗喝。”
“啊?”席如秀大感失望,房间里已爆发出一阵大笑,聂沧澜笑得差一点打翻了饭。
诸葛珠儿在哪里,哪里就充满了笑声,快乐的诸葛珠儿,也将快乐带给了周围的人。
萧一霸和左燕留回到了住宿的地方,萧一霸掩饰不住成功的喜悦,要了一壶好酒,和左燕留对酌。
酒兴渐酣,萧一霸道:“左先生,你看聂沧澜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左燕留沉思了片刻,道:“傲而不骄,含而不露,威而不躁,能而善谦,可谓是个真男子,依在下愚见,此人以后必为帮主的大担”
“那毕竟是以后的事,对不对?”萧一霸笑了一笑,道:“武林人就是要互相利用,今是我利用他,明也许是他利用我。”
左燕留道:“聂沧澜肯助帮主,纯粹是为自己着想,蝶飘香不除,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正好瓢把子有求于他,何不做了顺水推舟的人情。”
萧一霸大笑道:“他妈的臭子,从不把别人往好处想,不过你得也对,人不为己,诛地灭,聂沧澜就算是个侠士,也不能平白帮我们,毕竟他也是在万人之上,须为自己兄弟利益着想。”
左燕留叹了一口气,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江湖,何日能少了是非?”
萧一霸哈哈一笑,道:“都他妈的在江湖中混了这么多年了,何必酸里酸气的,来乾杯!”
左燕留端杯相祝,忽听窗户“咯”的一声,左燕留不及多想,将手中之杯掷出!
“叮”的一声,酒杯碎裂,酒水了一地,同时,一颗毒菩提子也被击落。
萧一霸大惊,随手拔出腰间的大砍刀,退离窗户有一丈多远,提刀戒备。
左燕留也从怀中摸出判官双笔,静立在窗前,神色紧张地戒备着,忽地一立身,便从窗户中穿了出去。
他们住的是平房,这一冲出窗子,就站到霖上,左燕留身一站地,便一瞻乌龙搅柱”站了起来,发现面前已黑压压地站了一群人。
这些人脸蒙黑市,身穿紫袍,左燕留一看,不由暗暗一惊,“金龙社”的人不都全是紫袍吗?
窗户又“哗啦”一声,萧一霸也提着鬼头刀冲了出来,沉声喝道:“何权敢暗算老子?”
一群沧澜人皆不开口,只是慢慢地围拢过来,将萧一霸和左燕留重重包围起来。
夜色沉沉,他们穿的又是沧澜,所以看起来不知有多少人。
萧一霸毕竟是黑道人物,处变不惊,冷冷地道:“有长舌头的没有?快出来和我话。”语气凌人,想必是平常训人训惯聊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