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沧澜看得心头火起,呛的一声,掣出紫文剑,举剑就朝木牌上劈成碎片,剑锋划落,大铁锁也当的一声,被劈落地上,他竟犹未尽,再次手起剑落,把铁门也一剑劈开。
“哈哈!”洞窟中响起一声大笑,同时跨出一个人来。
不,聂沧澜连人影还没看清,突觉执剑右腕一紧,已被那人紧紧握住,同时响起一个苍老声音急急问道:“兄弟,是她叫你来的,她终于想起老夫了。”
聂沧澜直到此时,才看清这个白发披肩,白须垂胸的老人,满脸皱纹,面貌极为老丑,但目光炯炯如电,盯着自己,一个俱是喜色。
一时不觉一怔,爹不会有这么老,那么他不是爹了,望着他迟疑的道:“你……不是我爹!”
白发老人一脸喜色忽然消失,神色渐黯,道:“这么兄弟是找你爹来的,不是她叫你来的了!”
聂沧澜点点头道:“晚辈是来找爹娘的,前辈快请放手。”
白发老人放开手,歉然道:“对不起,老夫弄错了。”
聂沧澜道:“前辈既然出来了,那就请快些走吧,晚辈还有事要办。”
“哈哈!区区铁栅,如何囚得住老夫?”
白发老人凄凉一笑道:“看来老夫在这里白耽了五十年,还是得不到她的心,走,老夫是该走了!兄弟,老夫还是谢谢你劈开铁门,老夫才能出来。”
话声一落,口中突然发出一声长啸,啸声嘹亮摇曳!人已随着啸声,飞出洞窟,划空飞逝!
聂沧澜大吃一惊,心想光听他啸声,这人一身功力,分明已入化境,他得不错,区区一道铁栅,确实无法困得住他,但他何以要在这里被幽囚了五十年呢?
他无暇多想,一个飞旋,扑身朝石窟左首掠去,不过两个起落,就已掠到洞穴前面,这个洞穴,地势略高,约莫有两三级石级,窟前也没有铁栅门。
聂沧澜没有拾级而上,只是躬身轻轻一纵,就低头窜了进去,站停身子,凝目看去,洞窟里面并不深邃,大概只有两三丈深,便到尽头,跨入四五步,左右两边,各有一窟,斜斜相对,洞窟前面,各有一道铁栅门,门上各有一把铁锁,窟内似是有人,但看来并不很清楚。
金母果然恶毒,虽两个洞穴,遥遥相对,但被囚禁在里面的人,只能听到声音,根本看不到对方的人。
聂沧澜早已心情激动,口中大声叫道:“爹、娘,孩儿来救二位老人家了。”
口中叫着,长剑已迅疾无俦向左挥出三剑,紧接着跨前一步,又向右挥出三剑,这六剑虽有先后,但快到无以复加,只听一阵嗒嗒轻响,左右两道铁栅门和两把大铁锁,悉被劈断!
两处洞窟中人,自然都听到聂沧澜这声大叫,而且铁门、铁锁也被砍断了只听左首响起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
他只问聂沧澜是什么人,却没有走出来。
聂沧澜急忙回过身去,道:“爹,孩儿是聂沧澜,特地来救爹和娘的,你老人家快出来。”
他以为和白发老人一样,劈断铁门,爹和娘就可以出来了。
他话声方落,只听右首洞中一个妇人声音颤声哦道:“是沧澜,沧澜来救我们了,你爹手脚都被铁链链着,孩子,你快去替你爹把铁链砍断了。”
左首男子声音道:“你是沧澜,好孩子,你娘也被铁链链着,你先去替你娘砍断了。
聂沧澜听爹娘原来还被铁链链住手足,心头气愤填膺。立即一步跨到左首洞窟,拉开被砍断了铁栅门,迅速走入,他目能暗视,果然看到里首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蓝袍中年人,须发散乱,几乎连面貌都已看不清楚,双手、双脚,果然被铁链拴着,心头一阵凄楚,中口叫了声:“爹!”
剑光连浆,削断了手足上的铁链。
中年人双手搓了搓,急急道:“你快去给娘把铁链砍了,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