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道壤:“他叫乙道人。”
聂沧澜道:“这今晚辈已听道长过了,晚辈只是想知道乙道长的来历。”
醉道人笑了笑道:“他和家师同辈,而且还是一派掌门,只是在江湖上知道他的人并不多。”
聂沧澜奇道:“既是一派掌门,怎么会没有人知道的呢?”
醉道人笑道:“就是精于易容每个人看到的他都不是同一个人,有谁会认识他?”
聂沧澜问道:“那是什么门派呢?”
醉道壤:“奇胲门。”
“奇胲门?”聂沧澜道:“晚辈怎么没有听人过?”
“你当然没听人过了。”
醉道人笑了笑道:“奇胲门除了易容术,还精擅稀奇古怪的学问,诸如奇门遁甲,和各种机器消息之类,据他们祖师是诸葛武候,历代相传,择徒甚严,一代只传一人。”
聂沧澜道:“晚辈听老道长,他有一个徒弟。”
醉道壤:“不错,他徒弟年纪和你差不多,哈哈,你没见到他,那是最好了。”
聂沧澜问道:“为什么呢?”
醉道壤:“此人机警大胆,容易惹事,你们如果凑在一起没事也会找出事来。”
着已在潭边一块大石上坐下,取上葫芦,拔开塞子,咕嘟咕嘟的喝起酒来。
聂沧澜直到此时,才发现色已经逐渐昏暗下来。救人,自然是这时候上山最好了。他取出干粮,吃了个饱,又用手掬着潭水,喝了几口,这一阵工夫,色已然全黑。
醉道人站起身叮嘱道:“从现在起,咱们话就要以传音入密交谈了。”
聂沧澜点头道:“晚辈省得。”
醉道人了声“走”,就举步朝瀑布右首石窟中走去。
醉道人和聂沧澜两人一路西行,第三由平凉向西,已进入荒凉山区,极目远眺,看到的也只是草原辽阔,群峰插,那里还有人迹?
这条路,聂沧澜来过一次,还依稀可以辨认但醉道人却要他跟着自己走,偏偏舍近就远,不走直径,老远的沿着山脚绕过去。
这样的走法,至少走了很多的冤枉路。
聂沧澜忍不住问道:“道长……”
醉道人不待他下去,笑了笑道:“这条路,你来过,对不?金母门下,出外办事和回转崆峒,都是必经之路。”
上次来,你是奉家师之命,堂堂正正去找金母的,路上纵然遇上她门下,也并不在乎,但这回咱们是救人来的,行踪越隐秘越好,碰上她门下,总是不碰上的好。咱们沿着山脚走,目标不大,有人经过,也是咱们先发现人家,人家不易发现咱们。”
聂沧澜点点头道:“道长得是。”
中午时光,两人找了一棵大树下休息,吃过干粮,继续往山中走去。他们这样走法,无异绕了一个半圆形的圈子,才到达南麓。
这里有一道山涧,流水湍急,没有山径,须踏着大大的石块一直往上,此处只有沿涧而上的一条路,极可能会过遇上西凤门下,好在沿途大石块。一样可以不让对方发觉,是以这一路上依然由醉道人领先。
聂沧澜想起自己上次来的时候,曾在潭边遇上宇文澜,是她领自己从瀑布下进去的,已经快一年了,她是他第一个认识的女孩子,印象也特别深刻,这时想起她牵着自己的手,走入黝黑的石窟,眼前也不期浮现起宇文澜娇娆多情的俏影,心中暗道:“不知她现在在那里?”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瀑布前面,醉道人脚下一停,道:“咱们该歇歇脚再走了。”
两人脚下加快,不消多时,便已穿出山洞,洞外像一条长廊,上面危石如垒,下临千丈深渊,只有一条路可以通行,是盘着山腰向左转去。
差幸此时无人出入,不然撞上了避无可避!
醉道人一声不作,只是加紧奔行,聂沧澜也紧跟着他身后不敢落后。长廊似的石磴,到了尽头,前面有一座山,山径中间,有一道石级可登岭口。
醉道人没有朝山径行去,回头了句:“快随我来。”
他这句话是以“传音入密”的,话声出口,人已飞快的向左闪出,宛如一缕轻烟,朝山径左首飞掠过去。
聂沧澜上次来过,知道岭上有人扼守,醉道长可能要避开扼守的这些人了。心念闪电一动,也立即纵身掠起,跟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