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令看着宋时轩悲伤的样子,内心也非常难受。
“宋老弟,节哀顺变。民国是好样的,民国是为我党牺牲的,我们更加应该为了他而珍惜活着人。”贺司令安慰道。
宋时轩抹了一把眼泪,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害民国的人现在在哪。”
“那个人已经被我党审判诛杀,为民国和之前被诬陷死难的干部群众报了仇。”贺司令叹息的说道。
”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要是我一定将他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宋时轩愤恨的骂道。
贺司令有一点没有说出来,虽然姜琦是共产党的叛徒,国民党的特务,潜伏在红三军中借用职位之便诬陷和杀害共产党的干部群众,破坏党的工作。但是何尝不是因为党的指挥和路线方针在中央高层上出了问题,才给这些人有了作恶的机会。如果党的内部允许存在不同的声音,允许那些如朱毛等人的正确意见执行下去,党内部的各项合理纠偏规章制度和纪律部门的职责能合理正常履行。这些问题他经常思考,也私底下和关向应探讨,如果没有王明和博古等人左倾错误指导路线,没有夏曦的指示,姜琦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去诬陷和杀害那么多优秀的干部群众,红军和共产党的事业不至于蒙受如此大的损失,以至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党内现在也开始反思,只是这些表面的反思工作丝毫没有触及问题的核心,红军目前急需尽快突围,然后对党的左倾路线进行彻底的更正。但只要王明、博古、夏曦等人还掌握着党和红军的最高指挥权,想靠他们反思和推翻自己的决策,几无可能。对此他整日忧心和痛苦,但是这些话没办法跟宋时轩讲。
宋时轩看贺司令满脸的苦恼,知道贺司令有很多秘密不能和自己说,他也没办法替贺司令分忧,他将坛子里最后一点酒倒在贺司令的碗里,“贺兄,现在共产党和红军的日子不好过,我虽然在家里不出去,也听说中央红军已经被团团包围在瑞金。如果你们还不突围,就危险了,将全军覆没。”
贺司令忧心忡忡的说,“是呀,你也看出来了,不瞒你说,中央也一直计划突围,已经有了一些突围计划,可是现在的中央不再是以前那个党中央了,拖沓扯皮,党派私心重。哪些人可以撤,哪些人不能撤,哪些物资要带上,哪些物资不带上,从哪里撤,向哪里撤,整天都在吵架。”
“贺兄,指挥不定,决策拖沓是兵家大忌。如果不改将危矣,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共产党走不下去了,到了末日,你怎么办,有没有想过离开中国。”宋时轩认真的问道。
贺司令直视宋时轩的眼睛,“宋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应该会与理想和信念共存亡。共产党主义是永恒真理,是指导我们解决压在我们身上世世代代压迫的良药。我们如果失败,不是共产主义的失败,是我们执行人的失败。”贺司令缓缓站起来,端起碗对着外面天上郑重敬道,“周兄弟,你在天上还好吗,看到马克思和恩格斯给他们带个话,我贺某人敬佩他们,如果我去见他们,希望是革命成功之后,而不是作为失败者去。”
宋时轩也站了起来,双手捧着碗敬贺司令和天上,”自打我见到你和周书记,就感到你们身上有一股朝气和干劲,让我钦佩。你们思考中国和中国人民的命运,并为此奋斗和牺牲,我虽然在莲花垱这个穷乡僻壤,但是大家都传唱你们的事迹。周书记,你也在天上好好保护贺兄和共产党的弟兄们,早日取得革命胜利。“
贺司令和宋时轩对视一笑,看着天上,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空碗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