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问大师好,。小子乃张猛,自淮南而来。这是我的随从张明。”
智苍将手搭在田襄的手腕上,一边诊脉一边说道:“我佛居寺建寺五年以来,张施主还是头一个在我寺诊治的人。淮南张家天下闻名,怕是与施主有旧呀。”
田襄装作尴尬的笑了笑:“不成有旧,远亲、远亲而已。我昨日便想下山,只是智德大师见我身体虚弱,便就我在寺中诊治。敢问大师我这是什么问题?”
智苍诊脉的手缩了回去,一边在檀香炉里搅拌一边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见施主有恙,自然愿意帮助施主。施主无甚大碍,只是劳累过度,修养两日就好了。施主这是要往长安去?”
田襄被这房中的檀香熏的迷迷糊糊的,顿时内心生出警觉。丫的我说老和尚一直在摆弄他那檀香炉,原来是套我话呢。
田襄装作晕眩一般,迷迷糊糊的说道:“张家三公子在长安办理鼎元印号,我那父亲非要我去长安监视张任。我在淮南好好的,天天新欢、夜夜笙歌,谁想去长安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看老爷子是吃错药了吧!”
田襄暗想着这样应该可以了吧,果然听到田襄的回答智苍默默的将香炉盖盖上。像是没听到田襄讲话一般说道:“施主休息两日即可,慧光、慧光,带施主回去。”
出了房门田襄吸了一口凉气,才觉得自己的头脑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
在门口的田明见慧光将田襄搀扶了出来,连忙接过田襄。
田襄抱歉的对着慧光笑了笑:“劳烦慧光小师傅将我们送回到厢房,辛苦了。”
“阿弥陀佛。”慧光低头宣了一声佛号,脸上闪过一丝不忍说道。“主持请施主去他的禅房。”
田襄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智德这么迫不及待,疑惑的问道:“现在吗?智苍大师说我需要好生修养,不如明天去见如何?”
“无妨。”田襄身后传来智苍的声音。“慧光你去禀报智德师兄,说是张施主现在的情况不宜多走动,就让张施主在厢房休息吧。”
田襄没想到是智苍帮自己解了围,他立刻顺着智苍的话说了下去:“我深慕佛法之高深,也愿意和智德大师促膝长谈。可是我现在的身体没办法这么做,就让我修养一日明日再去吧。”
智苍的话让慧光不知如何是好,智苍见慧光不顾自己的意思,在那里踟蹰,厉声喝道:“怎么,现在我的话不管用了吗?”
慧光现在也没了主意,只能乖乖的听从智苍的吩咐,领着田襄两人走向厢房。
田襄也没有想到智苍当着自己两人的面就开始发火了,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懂这是上演的什么套路。当然他也不想深究,就坡下驴的跟着慧光回到了厢房。
刚回到厢房,田襄就让田明把房门紧紧闭上,开口嘱咐道:“以后若是有和尚找你去禅房谈话,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心思。他们点的那些檀香肯定有问题,就好像逼供一样让你不知不觉中就能口吐真话。今天要不是我警觉,差点就着了那个智苍老和尚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