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田襄的话,田明才知道在典药院发生了什么,心里一突:“那今天咱们拒绝了智德老和尚的邀约,会不会让他心生疑惑?”
田襄对田明也真是恨铁不成钢,敲了田明脑袋一下:“你真是笨,若是那老和尚之前没起疑心,今天这个智苍会找我吗?记得在这间佛居寺就按咱们之前说好的来,我是张猛、你是张明,从淮南而来,明白吗?”
田明摸了摸被田襄敲过的地方,憨憨的一笑:“我笨少爷聪明就行,我跟着少爷准没有错。那咱们拒绝了智德,真的好吗?”
田襄对田明惫懒的态度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呀,唉。今天拒绝智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本来在智苍那里我就是强忍着。万一到了智德那里再给我弄出来这么一出,我可就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迫不得已只能拒绝那个老和尚。”
田明见田襄说了一会神情就已经很疲惫了,也就不忍心打扰他:“少爷,我看着你也累了,先行休息吧。你不是长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咱们就等着这些老和尚出招吧。”
田襄听了田明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再加上他现在实在是浑身无力,也就顺势躺在床上休息了。
智苍等田襄走后之后才独自一人才向智德的禅房走去,等进了禅房就发现智德早就已经等着他了。
智德见智苍进来,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智苍摇了摇头说道:“也没有发现什么。张施主乃是淮南而来,应该是淮南张家的一支,为鼎元印号的事情而来长安。按他的意思来咱们寺院只是顺路,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智苍的话让智德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仅仅如此?”
没想到智德的疑问瞬间让智苍愤怒了起来,他唰的站了起来,声音拔高了许多:“智德师兄可是对我的迷魂香信心不足?接二连三的质疑于我?”
见智苍发怒,智德心里也清楚之前的行动和刚才的疑问实在是有些过分。他将智苍扶到座椅上坐好:“师弟,师兄哪里是对你不放心了。只是这件事情滋事体大,不确认清楚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智苍实在不能理解智德这种担忧的心情,问道:“师兄,张猛张施主不过一个弱冠之年,有什么地方让你如此担忧?”
智德指了指墙上的那幅画像,问道:“你知道这是何人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智苍老实的摇了摇头:“不知。”
“是呀,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这个人叫做田襄。自从秦知州被朝廷彻查抓去之后,新任宁州知州!”
“这!这个田襄怕不到而立之年吧,就能担当州府主官吗?”画像上田襄的年龄把智苍吓了一跳。不过也是,自鼎元帝登基以来,确实没有这般年龄的一州知州。
智德叹了一口气:“唉,这田襄乃是大魏当朝权贵家族田家之人,因为宁州作为县学试区才被皇上派来主政宁州。一个权贵子弟,天不怕地不怕,是不会将我佛居寺放在眼里的,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田襄听了州府其他人的诱导,亲自来我寺查看。到了那个时候,有些事情就包不住了,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