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张合退回巨鹿的时候,留守的副将看到张辽似乎有撤兵的迹象,连忙去追击,却是惨遭伏击,张辽卷土重来,赵郡震动。消息传到巨鹿,张合惶恐:“吾中贼计矣。”
如果说张合没有回来的那么快的话,或者说他心急的时候保持一分离职的话,那么他也就不会犯下这么明显的错误,但是现在的他说什么也来不及了,身为主将,擅离职守,乃是大罪。
他苦涩对袁尚道:“一切乃是合之罪过,请主公惩治。”
此时的袁尚,可能想杀了张合的心都有了。但是他也知道,如今可以依赖的将领并不多,前有曹操、袁谭,后是张辽、吕布。此时的冀州,已经到了进退维谷之境。
袁尚连忙道:“将军何须如此,此时乃危急时刻,生死存亡之秋,请将军留有用之身,为吾驱敌。”
说罢,他急忙找审配商议:“今曹兵运粮入白沟,必来攻冀州,如之奈何?”
审配连忙说:“可发檄使武安长尹楷屯毛城,挡上党通道,遏制并州。令沮授之子沮鹄守中山国,遥为声援。主公可进兵平原,急攻袁谭。先绝袁谭,然后破曹。”
此时的审配也是被袁谭气急了,张合中了计谋,这也好理解,但袁谭无异于是与虎谋皮。要知道袁家根基受损,曹操占据一半的功劳。
袁尚大喜,留审配与陈琳守冀州,使张合为中间大将,马延、张顗二将为先锋,连夜起兵攻打平原。袁谭听闻袁尚功伐,连忙告知曹操,曹操连忙劝慰袁谭,心中料想:“吾今番必得冀州矣。”
他送走袁谭,恰逢许攸前来,听闻袁尚又攻袁谭,笑道:“丞相坐守于此,岂欲待天雷击杀二袁乎?”
曹操志得意满:“吾已料定矣。”
他先令曹洪进兵魏郡,牵制吕布。恰逢吕布与张辽已经会合一处,魏郡有高顺在防守,遵循吕布将领,死守不出,不理会曹洪的百般挑衅。曹洪强攻,然而三千陷阵营屡次将曹军打退,虽说无赫赫之功,但让曹洪也是好一阵难受。
而曹操则是亲自率军,先取清河。清河守将归降,曹操大悦,直扑巨鹿。
却说审配亲自在巨鹿坚守,他先请田丰消弭留言,说:“此乃生死存亡之际,请元皓相助之,不枉主公此前之恩。”
以田丰的智谋,怎么看不出来如今的袁氏就快到了末路,然而袁绍生前待他不薄,本着为人主尽忠的心思,便选择了帮助审配。他坐镇巨鹿,依靠田家的影响力稳住巨鹿内的世家,阻断内外勾结。
东门守将冯礼,因醉酒耽误巡逻,被审配痛骂。冯礼因此怀恨而出,投降曹操。曹操问破城之策,冯礼说:“突门内土厚,可掘地道而入。”
曹操听从其言,让人挖掘地道。却是被审配注意,让人用精兵搬运石头,城内还有公输家子弟制作的改良投石机,将石头砸入地道中。冯礼和挖土的将士直接被砸死在土内。
却说此时的袁尚久攻平原而不下,听闻曹操围困巨鹿,连忙带兵回救。马延进言:“从大路去,曹操必有伏兵可取小路,从西山出滏水口去劫曹营,必解围也。”
张合却摇了摇头,说:“巨鹿尚有精壮两万,粮食可食十年,曹军远师而来,必定疲敝。吾等堂堂正正回师,必能鼓舞巨鹿内士气,内外夹击曹操。至于埋伏,仅需斥候注意查探即可。”
袁尚听着马延的话,又听从张合的话,觉得马延说的更有道理,便决议从小路攻打曹营。他自领大军先行,令马延与张顗断后却是已经有军中细作告知曹操。曹操闻此消息,哈哈大笑:“彼若从大路上来,吾当避之:若从西山小路而来,一战可擒也。吾料袁尚必举火为号,令城中接应。吾可分兵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