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03年自西点军校毕业,亨利就开挖了两大宝藏,获得了大量的资金,并使用这些资金进行了大量的投资,比如汽车,比如涉及军火等等。
在战争中,这些企业都是获利极丰,到一战结束的时候,粗略统计结果让亨利可以随时动用的红利就已经达到千万美元的级别。如此富豪,当然是备受英法负责处置德国工业负责机构的欢迎。
回到欧洲的亨利此时的身份不仅是军火商人,还有一个冠冕堂皇的政府身份:威尔逊总统的特别军事顾问。有这样的身份,便于亨利去直接接触法国方面计算德国赔偿资产的官员。
亨利深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不仅要打通法国内阁的关系,同样要给具体办事的法国官员足够的好处。不仅如此,亨利还要和德国的几家大型的军火企业协调好,让他们不要破坏机器——利用这次机会清理旧机器,更换新机器,当然换新机器要等一段时间,至少避开最初的强拆阶段。
在德国,亨利可以利用的关系也很多,大战前亨利就曾访问过德国,还与鲁登道夫进行过交流,而鲁登道夫作为德国东线英雄,在德国军队内部还是有很高声望的。再说还有亨利的德国本家,亨利的本家可没有参加一战,因为就在战争爆发前的一个月,他们中的第二代和第三代男性成员以处理在南美洲和非洲的事物为理由,离开了德国。战争中,因为英国封锁了海陆,他们也无法回到德国。而留下的鲍尔默家族成员基本上不是年龄还不到10岁,就是年过50,属于老弱病残。守着汉堡附近的家族庄园,虽然不能像战前一样生活奢华,但吃饱肚子是没问题的。
有了德国本家的帮助,亨利不必亲自出面,就可以通过罗尔夫鲍尔默同德国各大工业企业联系好——美籍德裔的亨利虽然不能在战争中放过德国军队,但战后的和平时期帮助德国企业起死回生还是没问题的!不管是从安抚德国国民的角度,还是重整德国工业,为将来的再一次大战做准备,重组德国军工都是必然的,何况亨利还要从德国获取很多的技术,比如法本公司的合成氨工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就在亨利为现成的德国军火和工厂奔忙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彩虹行动!斯卡帕湾德国海军沉船事件!
1918年德国海军因为拒绝皇帝陛下的最后一搏的命令,造成哗变,按照军纪,哗变带头的士兵和军官都要受到处置,然而军心涣散的德军士兵本来就已经厌战到了极点,而带头人再被依军纪处决,一下子就激起了士兵们的武力反抗!在德军上层看来海军毕竟是海军,上了岸就玩不转了,理所当然的应该被陆军镇压,不过很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前去镇压兵变的陆军士兵也一样是对德国的前途充满了失望,厌战情绪占了上风,行动开始的时候还不到要做什么,都能跟着上级们行军,但很快行动的目的就被各种小道消息传到了所有士兵的耳朵里,再加上德国布尔什维克的串联,基层的士兵们不干了,都是不愿打仗的,谁帮助谁啊?肯定不能去和自己一样的兄弟动手吧?于是,原本去镇压基尔军港水兵的陆军也兵变了。他们和基尔水兵汇合后,索性一起掌握了基尔港,夺取了基尔港的全部政权。散布在德国全国的布尔什维克党人和社会民主党党人也在德国各地发动不愿打仗的士兵夺取各地政权:汉堡、不来梅、莱比锡、慕尼黑......
但基尔港海军士兵兵变归兵变,在不会再受到新政府的处罚并且得到战争结束的通告后,这些士兵还是原来的荣誉高于一切的海军士兵。
德国政府签订停战书后,按照要求,德国必须将所有舰艇置于协约国监视之下,后来被要求全部驶往斯卡帕湾的英国大舰队锚地——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些德国海军的精华一共74艘战舰,其中包括10艘战列舰、6艘战列巡洋舰、8艘巡洋舰和50艘驱逐舰,他们曾经在过去的四年中曾经击沉过英国皇家海军3艘战列巡洋舰、3艘巡洋舰和8艘驱逐舰,是唯一和一个皇家海军进行过正面硬碰硬大炮对轰的海军!
曾经的骄傲,和对英作战的不败,让这些海军的后起之秀无法忍受在敌人老家进行的投降!
于是骄傲的德国海军官兵们相互串联,目标一致,就是不让英国人这个德国的死敌获得德国的战舰:在斯卡帕湾将所有的德国舰艇沉海!
就在巴黎和会限定德国签字日期的前一周,1919年6月21日,随着德国旗舰埃姆登号巡洋舰发出的信号,所有的德国军舰都悬挂起了标志着战斗的舰队旗和战斗旗,所有战舰上的德国水兵打开了战舰的通海阀和水密门!即使负责看管战舰的英国海军士兵反应迅速,也无法阻止这么大规模的舰艇自沉!这些自沉的舰艇包括10艘战列舰和5艘战列巡洋舰在内的51艘,占全部德国舰艇总吨位的95%!
斯卡帕湾的沉船事件大大刺激战胜国英国和法国,但受到刺激法国人还深深感到了威胁:德国海军敢于沉船,那么德国的军工企业就敢破坏工厂的机器!
这种恐惧对亨利来说反而是好事。从1919年年初就重返欧洲大陆之后,亨利意图用金钱换取战败德国的军火和工厂机器的行动就不顺利。他接触的法国官员上上下下都在不断的敷衍,尽管带着艾丽丝进行了无数次的夫人外交、参加了无数次的宴请,也举办了多次的酒会、舞会,但就是得不到法国人肯定的回复。现在好了,法国人开始害怕德国自己破坏这些原本注定属于法国人的资产了!而且这些资产对法国人来说还是一堆废物!
自德国海军的彩虹行动之后,原本总是应付亨利的法国官员们改变了态度,不仅开始有了肯定的回复,而且还可以商量具体的价格,甚至为了尽快将这些德国破烂脱手,很多机器的价格都是按照废铁计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