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继嗣急忙辩解道:“如何没给郡王止血,只是最好的止血药对郡王的伤口好像无效,抹上之后,血仍旧流个不停。一开始我以为是止血药失效了,于是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涂上止血药,血马上就止住了。不信的话,崔大夫可以看一下。”
说完,吴继嗣撩起衣袖,漏出划过的伤口,只见此时伤口早已止血,还结了淡淡的痂。
崔于勤看了一眼吴继嗣的伤口,果然如他所说。
崔于勤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鼓,他掀开朱由榔额头上的纱布,见血仍然不断流着。他扭头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一白色小瓷瓶,扒开瓶塞,小心翼翼的将止血药倒在伤口上。本来不断往外流血的伤口处,血渐渐凝固。不多时,伤口的血就止住了。
见止住了伤口,崔于勤也舒了口气,他还担心他自己制作的止血药也没有效果。要是那样,他还真不知道吴继嗣会怎样对待他呢。
一旁的陈进忠见朱由榔的伤口止住了血,心里亦是开心不已,他生怕朱由榔出个意外,道:“止住血了,终于止血了......”
吴继嗣也是称赞道:“还是崔大夫的止血药好用。”
崔于勤听到吴继嗣的称赞,脸上亦是露出了笑容,非常受用,不过还是对吴继嗣叮嘱道:“我一会儿给郡王开一副调理身体的方子,郡王吃上三副药应该就无事了,还有平时多给郡王吃些补血的食物。”
听到崔大夫要写药方,吴继嗣吩咐一旁的家丁,“去我的书房把纸墨笔砚拿过来。”
一旁的家丁急匆匆拿来了笔墨纸砚,崔于勤挥笔,没几下写了一手好楷书药方。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拿着写好的药方给吴继嗣,嘱咐道:“照着药方抓药即可。”
吴继嗣接过药方,看了一眼,吩咐一旁家丁,“速速去药房抓药。”
崔于勤见已无事,准备告辞离开,“吴大人,草民已给郡王治完病,就先告辞了,草民的饭还未吃完呢。”
“哪能让崔大夫饿着肚子离开,夫人快给大夫准备饭食。”吴继嗣劝道。
刘氏不解丈夫为何不让崔大夫离开,但仍答应道:“这就给崔大夫去准备。”
崔于勤不明所以,拒绝道:“哪敢劳烦夫人,家里饭菜齐全,我回去吃些就行。”
但是吴继嗣仍拦住要走出房门的崔于勤,坚持要留他吃饭。
崔于勤看出不对劲,见吴继嗣不时瞄一眼床上的朱由榔。崔于勤明白过来,这是担心还未醒来的朱由榔。
看出了吴继嗣的心思,崔于勤主动说道:“吴大人是担心郡王吗?”
吴继嗣见崔于勤看了出来,不好意思道:“郡王一日不醒,在下一日不安。”
崔于勤见吴继嗣如此,也不知该说什么,回到床前,从药箱中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
陈进忠一直照顾着朱由榔,见去而复返的崔于勤拿出长长的银针,大惊失色道:“你要谋刺郡王吗?”
崔于勤白了一眼陈进忠,他真为陈进忠的智商担忧,“我如果要谋刺郡王,为何还为郡王止血,吴大人不是想要郡王马上醒来吗?我这一针下去,郡王自然马上醒来。”
陈进忠也恼怒自己的蠢话,知道自己大惊小怪,不再作声。
见无人阻止,崔于勤一针扎在朱由榔人中上,崔于勤一直盯着朱由榔,见他眉头抖动,知道针灸已经奏效,便收起了银针。
朱志明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他被图书馆的书架砸死了,吓得他立马醒了过来。只是刚一睁开眼,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浑身使不出力气,仔细打量着眼前,这明明是在床上,可是他明明在图书馆整理书籍啊?
“太好了,殿下醒了......”
朱志明听到旁边说话声,扭头望去,见到一群身穿古装的人都盯着他看,其中一个太监正哭的稀里哗啦。
“这一定是梦中,看来我还未睡醒啊?”说完,就闭上了眼。
陈进忠止住哭声,笑着说道:“殿下,您没在做梦,您已经没事了。”
朱志明再次睁开眼,见还是原来的人,忍不住用手掐了一下大腿。
“嘶”
朱志明一下清醒了,疼痛是如此真实,这不是梦。他记起来了,他不是被书架砸死了吗?怎么还活着,还有这是哪里?眼前这群人是什么人?一个个问题环绕在朱志明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