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明努力想要记起一些事情,无数片段在他眼前浮现。
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大明桂王第四子朱由榔,被封为永明王,今年是崇祯十六年,这里是永州府,他被叛军擒拿,被一个巡检吴继嗣所救。
朱志明本想了解更多,可是脑袋仿佛要炸裂般,大叫一声,眼前一黑,便又晕过去了。
吴继嗣、陈进忠本来见朱由榔终于醒了,还来不及高兴就见朱由榔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陈进忠一把揪住崔于勤的衣领,瞪着他,恶狠狠道:“说,你究竟对殿下做了什么?”
吴继嗣没陈进忠鲁莽,上前拉开陈进忠,安慰道:“陈公公,我知道你关心殿下,但是崔大夫断然不会害殿下的。既然他能让殿下苏醒,说明殿下应该无大碍,还是让崔大夫赶紧再给殿下看看。”
陈进忠是关心则乱,此时冷静下来,松开了崔于勤,催促道:“赶紧给殿下再看看。”
崔于勤今天三番两次被人折腾,心里真是憋屈极了,偏偏无法发泄,整理了一下衣服,给朱由榔再次把了把脉,说道:“郡王的脉象已经平稳了,只是稍微虚弱些,刚刚可能因为心情太过激动才晕过去而已,把煎好的药给郡王服下,郡王自然能苏醒。”
说完,崔于勤瞥了一眼吴继嗣,说道:“老夫会在这里等到殿下苏醒再离开的。”
吴继嗣知道崔于勤是记恨上他了,可是为了殿下,吴继嗣只能这么做,歉意说道:“那麻烦崔大夫了。”
“来人带崔大夫先去吃饭”,吴继嗣招手吩咐一旁的丫鬟,“还有告诉夫人,熬好药马上送过来。”
崔于勤用力挥了挥衣袖,跟着小丫鬟便离开了房间。
吴继嗣和陈进忠两人守在朱由榔一旁。
过了不久,刘氏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还散发着浓烈刺鼻味的药进了房间。
陈进忠双手小心翼翼接过药,舀其一小勺,送到嘴边用力吹了吹,才送到朱由榔嘴里。
苦涩的药顺着朱由榔的齿缝,慢慢流进去,陈进忠不时擦拭朱由榔嘴边的药汁,见碗里的药都被自家殿下喝下,陈进忠才放下心来。
朱志明也不知昏了多久,只感觉口中发苦,迷迷糊糊道:“水,水......”
吴继嗣耳尖,听到声音,见朱由榔嘴一张一合,欣喜不已,凑到跟前,才听清是要水。
“殿下要喝水,快,快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