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转过身,俯视着断臂男,久久未能说话,血红面具上的两只空洞散发着阴暗。
面具人与断臂男相互凝视着,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悠扬的鸣叫,面具人终于启齿道:“因为......前辈,你是夏侯义啊!”
断臂男身体一颤,艰难的咽咽喉咙,抬头仰视着神秘莫测的面具人,面具人这句话话像枷锁一样压在他的肩上,沉重不堪。
“前辈,你可知所有人都在找你,不过你放心,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更不会和任何人说你有《莲花诀》后半卷的。”面具人诡异的面具后似乎隐藏着一张无比丑陋的脸。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断臂男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强装淡定,有条不紊的回道。
“前辈,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只是到那时前辈未必是我的对手。”面具人言罢,便遁入林中不见了身影。
断臂男宽阔的脊背有些弯曲,不自然的瘫软下来,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一只耳,只有一只耳知道他的名字。
他当初确实怀疑一只耳为什么要问自己名字,只是没想太多,便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知道他夏侯义吗?
一只耳躲在家中的密室里,正摆弄着摆在暗格中的银元宝,他如数家珍将元宝拿出细细擦了擦,又沉醉的嗅了嗅味道。
他只顾着摆弄手里的元宝,完全没发现断臂男已经堵在了密室门口,待他将元宝放回原位时,突然发觉密室暗淡不少,这才用余光瞥向门口,只见断臂男魁梧的身躯遮掩住了整个出口,他怒火中烧,体内真气上下涌动,周身不断外泄着阵阵热浪。
一只耳惊恐的龟缩在角落里,面如死灰,强挤出笑意,“前辈......你怎么来了?”
断臂男上下打量了一下一只耳这隐于书柜后的密室,随后大步踏入,“我问你!你跟谁说过我的名字?”
“这......”一只耳倒在墙角,犹豫不决。
断臂男用嘴咬住一个元宝,轻轻一咬,元宝就被咬成了两半。
一只耳惊慌的将脚向身体里缩了缩,看着元宝上清晰的牙齿印结巴道:“前辈......勿......要生......气,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确实有一带面具......的,的,的人问我要你的名字,我才......不过前辈放心,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而且我什么也不知道。”
果不其然,断臂男叹息一口气,无奈摇摇头。
他走到一只耳身边,一只耳全身颤抖,畏手畏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起来吧,是我大意了,你要记得,以后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我的名字,否则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一只耳快速的点点头,结巴道:“记......记......记得了。”
断臂男临出密室,瞥了一眼一只耳藏在暗格中的元宝,看那数量,大概有一百两白银。
在当今,平民百姓之间真金白银可是稀罕物,大多数穷苦人家一年到头算起来也就赚个十几贯钱,刨去衣食住行,难有余钱,再碰上天灾人祸,那只能饿肚子。
就像断臂男与向榕,每天只能吃点粗粮,偶尔吃两顿肉食,至于银子,他好久没见到成色这么好的银子了,他好想摸一摸,可惜现在自己只能用脚摸一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