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吕布抬手,众人皆凝神静气,隐约间城中已经响起了喊杀声。就在众人不确定的时候,喊杀声越来越大!
“众将听令,随吾攻城!”
随着吕布令下,其身后亲卫立即爆发出一声怒吼,而且随着时间流逝,怒吼声传染了整个大汉军队!
城外突然传出的震天之声让城上兵甲一脸惊恐,本来城下突然出现的敌人已经不好对付了,没想到城外居然更多!
“援军呢?怎么还不来?”
城上将军怒吼出声,满眼尽是焦急之色!
“将军,营中兵甲未收到城主大人命令,不敢出营!”
听到麾下之言,怒不可遏的将军直接举起长剑劈了下去,而后又遣兵甲前往城主府,可是如今汉精锐步步紧逼,守城兵甲本就不多,怎可能下得了城墙。
血顺着台阶流下,而城墙之外入眼全是铁甲精锐,守城将领见到这种情况,少有的反抗之心瞬间泯灭,直接选择了投降。
城门大开,兵甲灌入,本已经慌乱奔走的百姓,瞬间如同被点了穴,皆是一脸惊恐的看着黑压压的铁骑。
对于百姓,自然是要屠戮殆尽的,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走漏大军的消息。
战争是残酷的,而屠戮则是无情的,不管你能不能手握刀枪,也不管你如何跪地求命,下场是不会改变的!
死亡的哀歌已经奏响,嗜血的光芒不停闪烁,经历数十次屠戮的汉军,见了百姓信手便是一刀,好像这种无情的屠戮已成习惯。
没有人面对这种凶残的兵甲不怕,也没有会停留不逃,然而面对越来越多的汉军,他们逃跑的空间只能越来越小。
杀戮不停,血流不止。汉军所过之处无不鲜血淋漓,无不残肢遍地。
这边城门告破,大军已经展开杀戮,而前往生擒尼萨城主的张飞此时正在痛饮美酒。
说来也挺可笑,张飞率领两千人前来城主府,除了门口守卫外,府中之人大多伶仃大醉。城主及诸将如此倒属正常,可特么下人居然也喝的大醉,张飞见到这种情况,满脸的可惜,随后让兵甲把府中之人抬到一起,自己则打着不浪费的口号在府中享受。
张飞是庆幸的,闯进城主府的兵甲是汉军,若是安息兵甲进入城主府,以张飞现在的状态,即便不身首异处,也会被人活捉。
看见张飞提着酒坛邀请众人饮酒,吕布嘴角直抽抽,张飞可以说算他的麾下,外边杀的热火朝天,他倒好,在这里喝的伶仃大醉!
望着吕布越来越不善的眼神,众人皆是一脸无奈,军中饮酒分时候,如今在杀声不减的时候饮酒,这便犯了军法,即便是削了这颗黑脑袋都不为过!
随着气氛越发低沉,作为军师的郭嘉出言说到:“翼德嗜酒,今犯军法,需削首示众,然其乃大汉侯爵在身,需皇上决断,且如今又用人在即,以吾观之,可从轻处理。”
有了台阶下,吕布自然不再坚持,随后让关羽把其带走,这才让兵甲去取寒水。
杀张飞,吕布打心底不愿意,不说其本事如何,就说能天天与自己拌嘴,他就不舍得动屠刀。
被寒水淋头的尼萨城主终于醒来,见到殿中无数铁甲,顿时惊恐大叫。
听着嚎叫声,吕布众人皆一脸微笑,随着吕布血手示意,门外兵甲抽出刀剑便对着府中下人展开了杀戮。
这个时候,尼萨城主终于明白,城不是自己的了,命也不是自己的了。
“报……”
看着进来的兵甲,众人没有言语,兵甲见此,开口说到:“回将军,王睿军师被……抬了回来!”
听到这,众人眼中尽是疑惑,城中兵甲也好,百姓也罢,皆承受精锐屠戮,何人会有闲心对付王睿?
“伤势严重否?”
“额?回军师,王睿军师醉酒未醒!”
听到兵甲之言,众人一阵苦笑,这次攻城是有史以来最奇葩的一次,一将一军师皆伶仃大醉,若是败了倒说的过去,可是却偏偏胜了……
“嗯……兵甲独自杀戮,吾心有忧虑,汝等在此稍歇,本侯前去督战。”
吕布说完,大步走出,根本不给众人反应机会,袁曹见此,心中暗骂一声,也要抬腿走出,奈何剩余的三个军师也不是吃素的,一人一句便把殿中欲走的众人留了下来。
战中饮酒已经犯了忌讳,若只张飞一人也就罢了,如今又添个王睿,这事情要是捅到天子面前,少不得会被一顿数落。就因为此,吕布才开口离去,当作不知道此事,众人想明白后,却是已经晚了。
前一日,尼萨城还是生机勃勃,宛如高原中的一颗明珠,次日却成为一座死城,像极了修罗地狱。
踏着未曾凝固的鲜血,乘着初生的骄阳,大汉精锐再次登上丝路。
穿过峡谷天堑,看到大汉粮草辙重队伍,程胜终于体力不止昏倒在地。
程胜,本该死去的人,却因为锦衣卫拼死保护,这才向北逃去脱生。
如今辗转十余日,终于穿过峡谷,心神放松之下,昏倒实属正常。
“大人,人已带到。”
看着昏倒的程胜,李傕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就是一直想不起来,直到看到其身下的腰牌,这才明晰此人身份。
“快,让军医救治!”
看着程胜被抬下去,李傕双手轻微颤抖,这十年来,自己一直在西凉之地,本以为此次无缘再领兵冲杀,没想到机会来的如此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