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目前来说,骗取尼萨城这种方式仍旧适用。但是效果却越来越不明显。
一招鲜吃遍天并不适合战事,战事是瞬息万变的,况且一条计谋反复使用,终归要浮出水面。
就像如今,连破赫拉特、锡斯坦等近十城,挂着行商的名头已经遭人怀疑。毕竟从东方没有消息传来,况且兵戈之物乃是重器,怎可能各城主不向国主汇报,若是一人如此也就罢了,东部丝路上的城主一人都未有消息传来,怎能不引起人怀疑!
于是当“商队”行至赫卡顿比勒,其城主直接拒商队于城外,并且遣人像东部城池打探消息。
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前往东部探查消息的百余安息兵甲,刚出城不过行驶十数里,便被大汉军甲连人带马射成了刺猬。
得知不能再骗开此城,引领商队的吕布便让“商贾”城下束甲,不过盏茶的时间,一万大军瞬间成型。
吕布城下束甲,这是一种挑衅,任谁看过之后都会怒火冲天,而赫卡顿比勒的城主也不例外!
毕竟赫卡顿比勒也曾做过安息皇城,能被留守在此的城主,自然非同一般。
面对吕布这种挑衅,即便是不一般的城主,也会如有一般城主的做法,那就是出城杀敌,以震军威。
虽然安息与罗马的战争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但是赫卡顿比勒拿出五万守兵却是不难,更何况城下只有万骑,不被放在眼里也属于正常。
然而,他不知道将要遇到的是什么人。
吕布,身经数百战,爵位皆在马上夺,岂能会怕这出城的五万步骑!
看着雄赳赳,气昂昂杀来的步骑,吕布冷哼一声,随即下令冲杀。
跟着吕布杀敌就一个好处,没有危险,功劳就像白捡一样,除非吃错了药,不跟随大军步伐。
箭矢阵永远是骑兵最犀利的阵法,但是想要让箭矢阵成为最强,却有一个不可缺少的条件,那就是作为箭头的主将,必须要强,否则还未插入敌军阵中,就有可能溃散。
而吕布,因为马上无可匹敌,所以他的箭矢阵无人能及,这也是为何吕布一生只喜欢用这一种阵法。
轻松的撕开迎来的骑兵,吕布丝毫不停留,狠狠地撞向步兵。
安息步兵与大汉不同,首先兵器不统一,且兵器大多为弯刀长剑,配个小盾牌,若是抵挡箭矢倒是还行,可要是用来抵挡奔腾的铁甲战马,根本不够用。
狼入羊群,用来形容此时的战事没有一点出入。
大汉的铁骑进入安息步兵之中,犹如龙游大海,横冲直撞,来回翻滚,只短短半个时辰,安息兵甲便呈现一片混乱,至于他们的骑兵,更是让人苦笑不得,因为大汉兵甲闯入步兵之中,他们为了杀敌,也随着冲入步兵之中,如此一来,步兵更加混乱。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战马,还要愣神一下,确定是不是己方骑兵。若是,则收兵,若不是,想要出兵却为时已晚。
因为在这种混乱的战场,根本不容愣神,况且汉精锐屠城数十座,屠杀数千万,身体早已出卖了思想,看到敌人根本来不及想,刀便已经挥出,这短暂的发愣,只能丢掉性命。
这不是双方交战,这是单方的屠杀,而且还是以少杀多!
听着敌军撤退的号令,吕布嘴角更加邪魅,这种情况下,如何能退,即便是退,能够得生的也不多!
军心涣散,无力举兵。安息兵甲没有听到撤退的号令时还有心杀敌,当这种古怪的撤退声响起后,他们心中只想着怎么逃了!
看着被自己截下的近万兵甲,吕布兴奋的大笑起来,五万精锐战自己一万,最终只有一万余得脱,想想都让人兴奋。
而见入城无望的安息兵甲,面对吕布这种廖无人性的兵马直接选择了四散皆走!
可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将会死的有多惨。
大汉并非只有吕布这万骑。而且吕布在这城下戮战近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对于一场战争来说,顶多也就是分出个胜负,可是对于行军的兵马来说,这一个时辰行十数里轻而易举。
就在这些兵甲刚行不过五六里,便个个呆滞不动,因为在远方浩瀚的天际处,全是大汉的兵马,别说是这些只想着逃命的兵甲了,就是常胜将军见到这种情况也会心中发怵!
遮天蔽日的旌旗,浩瀚如烟的兵甲,别说是这一万人,就是再多数十倍,同样免不了阵亡的下场。
不知是想立威还是要怎样,面对着一万余人,曹操居然奢侈的用上了弓弩兵。无数箭矢升起犹如一朵黑云,落向大地犹如遮天手掌一般,直接把这万余兵甲拍死在地,仿佛就像拍死蚊虫那么简单,这种粗暴与血腥,唯有大汉能玩儿的起!
大军趟过遍地尸骸,犹如从血海走出,开到城下,静止不动。
从心理上战胜敌人,大汉兵甲做到了。
吕布以少胜多已经让赫卡顿比勒城中的兵甲心生恐惧,如今又来了铺天盖地的兵甲,谁会有持戈之心!
因为生命受到了威胁,所以投降并不可耻,再者大汉见到的投降也不在少数,所以一点也不意外,更不会鄙视敌兵。
与大汉开城门,自缚走出不同,安息投降皆是兵甲出城伏地而降!
见到城中兵甲走出,袁曹众人皆露出了一副戏谑的嘴脸。
因为投降的最终结果一样是死!
轻轻的举起手掌,传令兵立即在空中打出几个旗语,随后大军后方一阵动乱,不过数息便再次陷入安静!
曹操用力挥下手掌,如此同时,令旗也向下一挥。就在旗落这一刻,军中一阵轰鸣,数十万箭矢迎风飞起,瞬间遮盖一方天地!
看着被乱箭穿身的降兵,曹操兴奋的吼到:“围城,屠杀!”
话是血腥的,行动是残忍的!
接到屠城的汉兵,个个如同饮了鸡血,兴奋的都快不认识自己是谁了,冲入城中,见人就砍,遇人便杀,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披着人皮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