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都有!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曹军败了!曹军败了!我仲氏军果然是天下无敌啊!”
徐常侍在望楼上纵声大笑。
侍立在一旁的张沐望着远处向东北追奔的骑兵,不自禁的摇了摇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妈的,又来!”
“为什么不接战?虎豹骑为什么不接战?”
纪灵站在望楼,伸直了脖子向远处望去,虎豹骑向着东北方向越逃越远,越逃越远。
董承紧张的望着前方,丹阳骑雄厚的侧翼越过颍阴城北,平安无事,颍阴城北并没有伏兵杀出。
“哈……”
董承长出了一口气,颍阴城北既然没有伏兵,就只剩下追亡逐北了。
身在长水骑阵中的种辑,不同意董承的这个想法。种辑的长水骑兵,因为处于大军右翼,也就是东面,与虎豹骑接触面广,接触时间也最久,所以遭受的打击也最大,甫一接锋,长水骑被箭射或战马踩踏失足而损失近千,几乎是长水骑三分之一的兵力。虎豹骑在逃跑中,不断回身放箭,自己阵前的长水骑不断被箭矢射中,不时有战马扑翻摔倒或是士卒翻身落马。而自己长水骑射出的箭,却往往还没接近虎豹骑,就落在地上,根本射不到虎豹骑。
“加快!加快!”种辑死命的用马鞭抽着战马,身边的将旗急促的向着前面连续点了三点。
其实不用种辑催促,连续的同袍伤亡让长水骑早已怒火满腔,恨不得当即追上虎豹骑,一刀一刀将虎豹骑剁成肉泥。愤恨之下,长水骑各个将马抽的如疯了一样向前飞奔。
丹阳骑因为在左翼,也因为一直小心的戒备着颍阴城北的伏兵,所以稍稍落后一些,此时正催马极速向着虎豹骑追来。丹阳近两千骑在颍阴城东面的平原上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向着东北方向的虎豹骑急追而去。
曹昂纵马飞奔的草原上,烈烈的风透过头盔打到脸上,自大学以后就没有过的那种熟悉的痛感,让他觉得有一种畅快的肆意。此时战场上的追逐与猎杀,让曹昂再次回到了少年时期,那只有草原和星辰的少年时期。
抽箭,弯弓,回身,瞄准,松弦,一连串的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身后一名长水骑应弦而倒。
快马!长弓!平原!纵横!
曹昂举弓高呼,
“呼嗬~……呼嗬~……”
“呼嗬~……呼嗬~……”
散开的虎豹骑不断的应声高呼,追在虎豹骑身后的长水骑一个又一个翻身栽倒。每一个倒地的同袍都让剩下的长水骑怒火增添一分,他们愈加奋力的催动马匹,有些骑术不精的,在狂烈颠簸的马上无法坚持夹住马腹,被颠下马来,摔在地上。
战马飞驰中,种辑已望见丹阳骑在平原上划过巨大的弧线,斜斜截向虎豹骑的前方,只要丹阳骑截击到位,虎豹骑松散的队形必然会被立即吞没。
两军三部骑兵,在颍阴城北广阔的平原放开马蹄,肆意追逐。大地上充斥着马蹄声,呐喊声,惨叫声,战马嘶鸣声,滚滚的铁蹄经过,大地上的草木尽数被摧折;滚滚的铁蹄经过,留下一地的伤马死尸。滚滚的铁蹄毫不迟疑,继续向前飞驰。巨大的土地翻作海洋,无数的马匹像无数的小船,劈过波浪,奋勇向前,一直向前,不断的向前。
仲氏军寨中的董承负手眺望着远方,此时两军骑兵的缠斗已经脱离了他的视线。董承眺望着远方,心里不断演绎着长水骑是如何追上虎豹骑,像牛刀杀小鸡仔一样,将虎豹骑一个一个宰杀,然后提着曹军的人头,踏着晚霞带着胜利回归营寨。
城门楼上的夏侯渊虽然不懂虎豹骑的战法,但已经看到丹阳骑向着虎豹骑的前方截击而去。全力催动马匹的两千余丹阳骑,劈波斩浪,超越过长水骑,前锋也渐渐超越虎豹骑,向着虎豹骑的前方截去。
“不好!”夏侯渊双拳握紧,紧紧盯住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