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有鬼。天黑别说话，别说话，鬼在听，人也在听。”

“他回来了，回来了。”

无论林凡怎么问，老太太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

多次尝试无果后，林凡只能摇头叹息，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一定知道些什么，可惜现在的状态，完全帮不上什么忙。

林凡下楼后，再一次踏上了去往陆家宅的道路。

他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蛛丝马迹。

看了一眼铁门，他惊奇的发现，锁链竟然再次被缠上了。

“昨夜我跟着老太太出来时并没有缠锁链，难道还有其他人也进去过？”

他朝下看去，门前的野草有些都被压完了腰，明显被踩踏过，而且根据方向推断，并不是他昨晚走过的路。

“真的是有其他人进去过，我昨天应该凌晨一点左右离开的，他们还在我之后。”林凡做出了精准的判断。

“不过进去的人会是谁，是敌是友？”林凡一时也分辨不出。他朝左右看了看，这里树木茂盛，可以安装一个无线监控。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周长森。

“周哥，有结果了？”

“我看了当年的卷宗，也咨询了局里不少的老人，给你找到一个。”

“局子里的一个老领导，王力行，他当年参与了陆家宅44号案件的侦破，当年参与的人现在就他一个健在了，你或许能问出点什么。”

“他现在在哪？”

“静安养老院。”

“谢谢你周哥，我现在就去。”

挂断电话，林凡直奔静安养老院。

这是一个高档养老院，依山而建，道路宽阔，清幽宁静，附近还有温泉。

咨询过工作人员后，林凡走进了一幢住宿楼。

护工在门外把林凡拦了下来：“老人现在身体虚弱，精力有限，不方便探望，如果你有事情的话，可以先告诉我，经过老人同意，你才能进去。”

林凡想了想，说出了三个字：“陆家宅。”

护工先走了进去，林凡在门外听到了老人的咳嗽以及粗壮的喘息声。

护工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老人情绪突然变得非常激动，他让你进去，你先别说话，等老人情绪平复下来再说。”

“嗯。”

屋内非常整洁，阳光明媚，床上躺着的那位风烛残年的的老人便是王力行，墙壁上挂着一身老式的白色警服。

王力行指了指凳子，让林凡先坐了下来。

护工用手来回在他的胸口抚摸，帮他顺气，等到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护工扭动床边的把手，让他躺了起来。

“我就在门外，有事通知我。”

林凡点了点头，目送护工离开。

“警服口袋里有个怀表。”王力行指着警服说道。

林凡跑上前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古朴的怀表递了过去。

王力行看了一眼时间，叹息道：“十一点了。”

林凡双手交叠，抿了抿嘴唇：“王先生，我是林凡，我今天来来是想了解陆家宅44号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林凡这时才发现，王力行的声音虽然苍老，但却有一股力量蕴含在里面。

“我想重新调查。”

王力行看着窗外，目光穿过明媚的阳光落在了树梢，片刻之后，问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林凡默然，不知如何回答，他想了想，把兜里的照片递了过去：“请您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