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妹和蚂蚱一进娘娘庙便中了埋伏。
袭击张小妹和蚂蚱的那些人是张小妹的后妈张王氏特地请来替她报搅舌之仇的救兵,两部分人组成,付员外的家丁和官府的官兵,家丁们负责捉住张小妹不放,官兵们对付会飞还会发强光的蚂蚱,他们分工明确、责任到位,而且由于他们事先获取了由张王氏提供的准确情报,清楚地解了到对手的实力和本领,并且制定了周密的抓捕计划,因此在清晨的行动中能够协同作战,一举将张小妹抓获。当蚂蚱妄图睁开复眼进行攻击,官兵和家丁们拉下黑色头套抵御住了蚂蚱发射的强光。
蚂蚱一看强光奈何不了打埋伏的这些人,预备拿出他的杀手锏。
蚂蚱的本领远不止只会发出强光,蚂蚱和现代轰炸机一样能够投弹,他投的炸弹就是他的粪便。
蚂蚱的粪便在和平状态下只是一种肥料,但当遇到了紧急情况,蚂蚱的身体内便会产生一种与硝酸铵一样的物质,这种物质会参入到蚂蚱排出的粪便中,这样就使得蚂蚱的一粒粪便就相当于一颗炸弹,而且这种物质的溶度与遭遇情况的紧急程度成正比,情况越紧急、蚂蚱面临的危险越大或是心情越焦急,粪便炸弹爆炸的威力就越大。
张王氏对蚂蚱会生产粪便炸弹的本领一无所知。
可是,当张小妹被家丁拿下之后,蚂蚱清楚的知道不管他的心情有多焦急也不能投下炸弹。因为蚂蚱控制不了也事先不了解投下去的每颗炸弹的威力有多大,威力太大了会伤着张小妹;还有扭住张小妹的两个家丁已经将大刀片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蚂蚱有下一步行动两家丁就能轻而易举割断张姑娘的喉管。
眼看张小妹被抓既不能采取行动施救又不忍离开,蚂蚱只有飞在娘娘庙的上空一个接一个的打转。
张王氏请来的的官兵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他们有的放箭、有的射弩,一时间弓箭和弩箭齐刷刷向空中的蚂蚱飞过来。
弓箭射在蚂蚱身上好像针扎,弩箭的威力更大,每根射到蚂蚱身上的弩箭就像是在蚂蚱身上扎进了一颗钉子。弓箭和弩箭不能虽然伤及性命,但围着娘娘庙的上空盘旋下去解决不了问题,与官兵继续对峙下去也占不了上风,蚂蚱正无计可施之间突然看见张小妹被推进了一辆囚车,一对荷刀的黑衣人围着囚车往前开动。
蚂蚱在空中一声长长的悲鸣。
押送囚车的家丁和官兵抬头望见一匹翠绿色的飞马往天边飞走了。
蚂蚱他也去寻求救兵。
他飞去的地方是徐公子的花园。
蚂蚱万分心焦、身体带伤,摇摇晃晃飞到了徐公子花园的上方。
他身心疲惫、力气用尽,从半空中坠落下去,轰隆一声落在了花丛中间。
蚂蚱一屁股坐在几朵足有洗脸盆大小的花朵上,将他们压成了花的稀泥,花蕾中的花蜜都被压榨了出来。
屋里的人听到花园里的巨响一起跑出来查看。
跑在最前面的光明女神首先发现被压得一片狼藉的花丛中躺着一个人,她大着胆子走近细看不觉惊呼起来,此人正是多日未见的蚂蚱。只见他满脸伤悲、全身是伤,绿色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手上脚上还插着许多的箭头。
蚂蚱看到了光明女神以及她身后的爱神闪蝶和徐公子,悲喜交加的大呼了一声:“徐公子、神仙姐姐,快,快去救张姑娘”。
蚂蚱叫完便晕了过去。
等到蚂蚱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花园里屋的床上。
徐公子在那配药捣药,两位花仙正将高腰往他身上贴。
光明女神还挂着泪痕。
蚂蚱一骨碌坐起身着急的叫道:“我不打紧,都是些皮外伤,张姑娘那边若是救晚了只怕会没了性命。”
徐公子急忙转过身来问蚂蚱:“马公子是说张姑娘正面临危险吗?”
“正是。张姑娘被官府的人关进囚车押走了。呜呜——”
蚂蚱忍不住哭泣,屋内的其他三人均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官府抓张姑娘何干?难道张姑娘做下了犯法的事?这不可能啊?”
他们想到张小妹虽然有脾气有个性,但她终归是一个闺房里长大的弱女子,怎么也联想不到她会做出杀人越货的勾当。
马公子更是急了,他拉着蚂蚱的手:“马公子,张姑娘究竟如何了,请你快快告知于我。”
蚂蚱便将他在娘娘庙偶遇张小妹说起,讲到张小妹如何装神、如何与她的父亲和后妈发生冲突以及张小妹在娘娘庙被抓的过程一五一十全部抖落了出来。
听完蚂蚱的讲述,徐公子首先分析道:“照这么说来,一定是张小妹的后妈去官府做了告发,否则官兵不可能来娘娘庙抓人。张姑娘的罪至多是假扮送子娘娘骗取娘娘庙里的供品,不至于被判死罪,所以官府不会杀了她。只是她假扮送子娘娘一事如果被揭穿,受到戏弄和欺骗的附近百姓们恐怕不会放过张姑娘。”
蚂蚱说道:“张姑娘是没犯死罪,但如果她的后妈非要置她于死地,她就有可能暗地里与官府里的人勾结起来陷害张姑娘。”
徐公子点头说:“说的是。还有那个付员外一直对我们怀恨在心,不排除他也趁机从背后使坏,将张小妹重新夺回他手中。”
光明女神着急地说:“这么说我们得赶快想办法去官府衙门里将张姑娘救出来。”
“等等!万万不可忙中出乱。”爱神闪得插嘴说:“我觉得现在最要紧的事不是要急着去衙门救人,而是需要有人继续假扮送子娘娘。”
徐公子赞赏的说了一句:“对!好主意!”
见光明女神和蚂蚱似乎还不解,爱神闪蝶接着说:“张姑娘的后妈不是告张姑娘假扮送子娘娘扰乱民心吗?如果张姑娘被抓了以后娘娘庙里的送子娘娘还和往常一样到时候就现身,那官府凭什么说是张姑娘冒充了送子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