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蚱驮着张姑娘飞回了直角山上的山洞。
蚂蚱做好早餐请张姑娘来吃,张姑娘依旧还在生她后娘的气,而且气得脸色发青、胸膛剧烈地喘气。
蚂蚱劝张小妹不必为了这种女人生什么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多不合算。
张小妹流着眼泪说:“马公子你或许不知道。像贱货、婊子这样的话是人世间用来咒骂女子最恶毒的语言!这个泼妇骂我不说,可我的父亲竟然还护着她!你说叫我伤心不伤心?气愤不气愤?”
“你后妈骂你的话听得确实刺耳!我们蚂蚱亲情关系不如你们人类紧密,但任何一支母蚂蚱也绝对不会对它的后代这么凶狠。”蚂蚱说:“既然你的父母对你不好,那你也就用不着孝敬他们,以后也用不着去见他们,免得一见你就生气。”
张姑娘狠狠地说:“我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们。”
蚂蚱鼓掌:“对!好的!我们从今以后哪也不去。你看我从徐公子那要来的种子,我有的是力气,田里地里的活我样样都拿得起,绝不会让你忍冻挨饿。”
张姑娘怔怔地看着蚂蚱:“马公子还会做农活?”
“会做会做,一学就会嘛。”
“即便如此,但这娘娘庙还是要去的。”
蚂蚱不解:“这是为什么?我们种粮种菜自给自足,再也不需要供品度日。”
“取不取供品不打紧。但我如若再也不去那娘娘庙,那岂不是让那泼妇说准了我是假的?这周围的百姓岂不是要信了那泼妇骂我的话?不行!万万不可让那泼妇的阴谋得逞。”
张姑娘一脸严肃地对蚂蚱说:“我每天都得到娘娘庙中去,请你还得帮助我。有你带着我飞,百姓们更能相信我就是真的送子娘娘。”
“你骑在我身上飞行我很乐意,只是辛苦了姑娘你需要天天起早。还有,不知道你那亲爹后母又将怎样侮辱你?”
“我不怕,凭什么害怕的是我?大不了以死相拼。”张姑娘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的说。
张小妹还会进娘娘庙的打算被她后妈张王氏料个正着。
张王氏还掌握了张小妹进庙的时间、方式、来庙里的目的以及她来庙里时的穿着打扮等等。除了这些以外,张王氏还着重分析了和张小妹一起来娘娘庙的小马驹,它会飞、会发出强烈的亮光。
张王氏自以为掌握了张小妹的这些特征和规律就不难对付她。经历过张小妹的两次羞辱,张王氏已横下一心不仅要戳穿张小妹冒充送子娘娘的骗局,而是要取了她的性命。
张小妹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张王氏欲除之而后快。张王氏担心教书先生心慈手软,她必须另外找人来完成她的恶毒计划。
单靠她一个人的力量,张王氏明白自己还远不是张小妹及与张小妹相伴的那个怪物的对手。要想置张小妹于死地必须动用足够多和足够大的力量,但周围的老百姓宁愿相信张小妹冒充的送子娘娘是真的,周围的普通人是不会来帮助张王氏的,那么,就只有依靠官府了,官府有钱、有人还有军队,只要官府出了面就不怕对付不了张小妹和她的同党。
为了说通官府里的人,张王氏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差点娶了张小妹做小老婆的付员外。
付员外自从被徐公子半路挡道救走张小妹之后,回到家越想越窝囊、越想越生气。
本来付员外以为自己损失一个小老婆没娶成却可以巴结上沧州知府大人的公子,想不到这徐公子一头扎进深山里就再也不出来。
付员外认为自己上了当,这世道哪会有徐公子这样的官二代?沧州知府大人是他令尊的说法兴许就是这小子信口开河用来吓唬自己的。付员外每当想起徐公子从自己眼皮底下带走张小妹这个妙人儿心里面就像打翻了一瓶山西老醋。
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这让付员外心中很不甘心。
付员外后来又听说张小妹离开了徐公子,离开的原因竟然是徐公子的身边还有另外两个妖艳的女人。付员外在心里面骂道:你这个姓徐的泼皮,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哪知道你比起老子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你是个十足的色鬼和流氓。你把张小妹玩腻了就应当把她送还给我啊,正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付员外派人寻找和打探张小妹的去向一无所获。
这几天付员外正在为找不见张小妹而发愁,此刻坐在太师椅上抽水烟筒解闷,家丁走上前来报告说有人要见老爷。
付员外喝斥道:“没见我忙着吗,谁也不见。”
家丁对付员外说来人是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人,口中说她知道张小妹的下落特来告诉与你。
“是个女人?有这等事?那你还等什么?快快请了进来!”
等到付员外看清了来人是张小妹的后妈张王氏心里便犯起了嘀咕:怎么回事?这张小妹跑回家去了?不对呀,当初徐公子要将张小妹送回家她不是寻死耐活的吗?她不可能再回到张王氏身边。那么,张王氏过来讹诈我?要我还她女儿?休想!若不是徐公子将买人的钱全数给了过来,那我肯定还得向你张王氏要还我当初给的彩礼钱。
付员外也不起身,旁若无人咕哝咕哝抽了几口水烟,然后没好气的问道:“你来着做什么?我和你不存在任何关系了。”
张王氏也不给付员外好脸色,她冷冷地说:“我来这不是要你来叫我丈母娘的,我是来告诉你我那贱货女儿下落的。”
付员外心头一喜,可表面上还得装作一副冷漠模样:“知道了你女儿的下落又能怎样?难道叫我去把她抢了来?然后你再收我一次的钱?”
“我的付员外!你想错了!这次既不要你出面去抢人也不要你多花一份钱,只要你照我说的去做,张小妹会乖乖地跟你上床,而我也能正正当当做你的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