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是三个月不到的小婴儿,还不会给人你递出双手。
李无忧见了,改抱的姿势为双手托举着,把孩子递到了尼鲁帕尔的怀里。
尼鲁帕尔抱过了小婴儿,放在膝盖上,“咯咯咯,我们的小月儿就快百岁了,你要快快长大哟!”
李无忧看了,微笑起来,看了杨坤一眼。
“娘,过几天去法门寺给月儿祈福,您和我们一起去吧!”杨坤看到李无忧的示意,出声道。
“我就不去了,这里离法门寺也不近,一路颠簸的,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累赘。再说了,就你们两个人,还要照顾小月儿呢!”尼鲁帕尔头也不抬地就拒绝了。
“娘,您就去吧,也不算远!我们雇辆马车,载着我们娘仨!”李无忧在一旁宽慰起来。
“真不用!如今这身子骨大不如前了,我是哪里也不想动!”尼鲁帕尔抬起头,分别看着女儿和女婿,“你们自己去就是了,真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在家里也能照顾好自己!”
“娘!”李无忧拖着长音叫了一声,完了,又看向杨坤。
“嗯?”尼鲁帕尔看着二人的表情,不觉疑惑起来。
“娘,这么说吧,这次去除了给小月儿祈福,我们还想着请高僧给我爹和无解他们做场法事!”
“还有我公公!”李无忧补充一声。
尼鲁帕尔瞧着两人,内心里埋藏的悲伤似乎又被唤醒了,久久地,沉默不语。好一阵儿,终于开口,“哎,好吧,去!估计我也活不了几年了,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
一时间,院子里,竟然陷入一种悲哀的沉默气氛之中。
……
“老弟啊,过了前面,可就离京城近了!”李静忠眼看离京城越来越近,一路上的话也多了起来,像一个导游一般,跟李无解沿途解说。
李无解瞧着眼前的很多地方,并和记忆中的对照,结果发现如今很多地方还很原始,就连如今船下的渭河,河水也都是满的,撑得起大船。不像前世,渭河时常处在断流状态。
“前面就是宝鸡了吧?”李无解问道。
“宝鸡?”李静忠一听,疑惑起来。
“难道不是吗?”李无解也疑惑了。
“不是啊,前面之地乃是陈仓!”
“哦,哦!”李无解一听,却是自己以未来的知识对待当下了,“是陈仓,那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陈仓,却是我记错了!”
“嗯!”李静忠听了,不以为意。
不过李无解不知道,就因为今日这随口一说,却为将来的事埋下了伏笔。李无解不知道,眼前这位长相奇丑的太监,在历史上却是赫赫有名,乃是历史以来除了秦时的赵高外,能够以太监的身份做了一朝宰相的第二人,便是唐朝历史上有名的宦官宰相李辅国。只是,今日的李静忠,却不知道自己将来可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在想着怎么和李无解打好关系呢。
“自古陈仓也是要地,不过自大咱大唐王朝立国以来,陈仓之地却是繁盛了许多!”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李静忠转过头,朝着李无解,“老弟,前面有一处佛教圣地,可是十分有名,尤其是在大周以来,尊奉释迦牟尼,迎来了佛指舍利之后……”
“老哥说的,可是法门寺?”
“正是,正是!没想到老弟远处塞外,也能知道!”
“只是听说过而已,具体不是很清楚,还请老哥讲解一番!”李无解摇摇头,很是给李静忠这个免费导游面子。
而李静忠最喜欢的就是李无解不知道了,一看李无解摇头,立马唾沫飞溅地细说起来。照例,李无解只留了三分心思听李静忠喋喋不休,七分心思则留给了近水远山的美景了。
“嗯?法门寺可以做法事?”李无解打断了李静忠。
“是啊!而且据说很灵验呢!”李静忠看着李无解皱眉思考的模样,“难道老弟有什么人故去了,想要做场法事?”
“是啊!”李无解想起了这一世界的自己那横死在外的师父杨淳,还有不知道生死状况的父母和姐姐,或许他们也都省遭不测了吧——直觉得自己也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
“那刚好,我们就转去法门寺,邀了高僧,专门给老弟的亲人做场法事吧!”
“只是这样方便吗?会不会误了老哥回宫复旨?”李无解为难地问了一句。
“没事!也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