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与其凸凹有致的身材不遑多让的俏脸,略显昏黄的灯光下那如天鹅般白皙而优雅的脖子,配上一头浓密的黑发以及精致的五官,非常出彩。
此刻,因为微醺的状态,她双颊酡红,水灵灵的大眼睛泛着迷雾,更是显得妩媚的同时又勾魂摄魄!
这不,卜飞已经无法自拔,呆呆的望着白苎。
卜朽亦是如此,只是他的神情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他的眼睛刹那变红,透露出些许愤怒、悲伤、冰冷以及……喜悦、深情、温暖,很难想象这些完全相反的情绪居然能夹杂在一起。
“呼……”卜朽轻呼一口气,对着卜飞道:“走吧,换个地方,你不是不喜欢这种静吧吗?走吧!”
说完,他拿起刚刚脱下的羽绒服,径直向外走去。
卜飞一把抓住卜朽,道:“干嘛啊?你看那美女喝醉了,估计是失恋,此刻是女人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这个猎物兄弟我让给你了,近期能不能破掉你的童子功,就看今晚了,你要加油啊!”
“走行不?”
“不行,好不容易遇到个如此极品的美女,怎能错过?我现在觉得跟你来静吧真是正确的选择!”
“我说走!”卜朽加大音量,表情严肃。
“呼……走,走行了吧!”卜飞拿起自己的羽绒服,走几步就会回头看一眼又频繁举杯的白苎。
两人走出酒吧,气氛有些沉闷。
卜飞不解,道:“鬼孙,你想那么漂亮的女人,大晚上的,你能放心让她一个人?比起那些流氓,我觉得还是你安全!”
“卜朽……你的心跳声是我最喜欢的旋律……”
“操!狗娘养的老天!”卜朽把羽绒服摔在地上!
“啊!”他抱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
“鬼孙你……”卜飞不知所措,一脸懵逼,因为卜朽又走进了酒吧。
卜朽气势汹汹的走到白苎身旁,敲了下桌子,看到她抬起头看着自己,他道:“你哭什么?谁打你了?”
白苎愣愣的望着他,半天冒出一句“你要请我喝酒吗?”眼看对方不说话,她笑着道:“嗯哼……真是让人尴尬,请我这样的大美女喝酒你还需要考虑?”
……
“啧啧啧……这鬼孙原来还是个高手!”卜飞望着走在前面搀扶着白苎的卜朽,忍不住感叹。
他怎么也想不通,乱发脾气一通的死党回到酒吧就跟那极品美女喝起酒来。接着几杯下去,那女人就躺在了死党怀里。
“莫非她是个极其随便的女人?”
卜飞摇摇头,之前明显感觉到她对自己很是戒备。
“妈的,果然颜值即正义啊!”
卜飞快步上前,把之前卜朽摔在地上的羽绒服递了过去,然后便告辞了,走得时候还不忘对卜朽挤眉弄眼。
目送卜飞坐上出租车,qq响了下,打开来——“兄弟,做好安全措施是男人负责任的表现,我在你的衣服里放了几个,不用谢我!”
“操!”卜朽低骂了声。
“嗯……你不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嗯……我也不告诉你……不过你酒量为什么这么好?”白苎半边身子挂在卜朽的身上。
“就是好。”
“唔……好羡慕,我……我是只要喝了一点就会脸红的那种……呵呵……”
“那就别喝。”
白苎用劲抠了下卜朽腰那里的软肉,嘟囔:“酒这么好喝的东西,怎么能说不喝就不喝呢!”
“酒后会乱性。”
白苎抬起头,望着卜朽,笑盈盈道:“乱性?听你这话你乱过?看起来不像哦!”
“呼……”
“呵呵……女人啊,不会在她不放心的男人面前喝醉,你那个朋友我就不放心!”白苎双眼迷离的望着卜朽,从他的怀里挣脱,踉踉跄跄的站稳,嘴中呢喃:“女人更不会在陌生人面前喝醉……你是陌生人吗?”
两人对视,正准备说话的卜朽一下抱住即将摔倒的白苎,将她扶到公园里的座椅上坐下。
她瘫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道:“人啊,绝对不能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因为……我才是那个最不幸的人。”
卜朽坐在她身旁,面目表情,直视着前方。
“我们要不要说说彼此的不幸?彼此说说自己的不幸,然后彼此忘记一切。”
不等卜朽答应,白苎径直道:“我结婚的前一天被甩了。”说完她慢慢睁开眼睛,道:“哦,我终于说出来了。”
“呼……”卜朽露出些许愤怒和心疼。
“他说他并没有想象中的爱我,还有……啊!”白苎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哈哈哈……啊哼哼……他说看到我都觉得恶心,哈哈……呜呜呜呜……哇!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她又哭又笑。
卜朽不自禁攥紧拳头。
“不过,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白苎也没指望卜朽回她,点了点头,径直道:“我说我知道了,那就不结了,不过这个婚就说是我悔的好不好。啊……哈哈……啊……我到底在笑什么?”
她抹了把眼睛,坐直了身子,叹了口气,道:“我一直想把这件事说出来,找个以后再也不会遇见的人说出来,找个像我一样不幸的人……来,该你了。”
白苎转过头来,望着卜朽,道:“你的不幸,我也可以帮你听。”
见卜朽无动于衷,她道:“说出来啊。”
“不想说算了。”白苎颤巍巍的站起来,道:“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说完转身就走。
卜朽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出声挽留。
白苎踉踉跄跄的走在街道上,对来往的车辆不闻不顾。
酒劲上来险些跌倒,卜朽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扶住她。
拦了辆出租车,把白苎塞进后座,他坐在副驾驶位置,对司机报了个地址。
一路上,她双眼无神的躺在座椅上。
车停,卜朽把她拉下车,她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他拉着她来到小区的某栋楼下,手放开,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他又转过身,道:“不论怎样,都要活下去,就算遍体鳞伤也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是赢家!”说完转身离开。
白苎失神的坐在楼道阶梯上,两行清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