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卜朽心里对卞元卿的感觉很复杂,他是一个历经沧桑的大叔,青少年的懵懂感情让他极其陌生。
突然,他的脑海里出现一个白皙滑腻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两个身子纠缠在一起……看清那张脸……她娇腻道:“卜朽……嗯……你的心跳……啊………是我……呜……最喜欢的……哼……旋律……”
“呼……”卜朽双手抹了把脸,指尖后面的双眼流露出一丝痛苦和怨恨。
卜飞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又跟以前一样,内心自卑,竖起拳头,做了个加油状,道:“以你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追个卞元卿还不手到擒来?长这么帅,又能考上洛杉矶的大学,更重要的还是华夏最年轻的星级歌手,未来妥妥的一大明星,现在称你为最强高中生绝不为过!”
“这个以后再说吧。”卜朽笑了笑,最强高中生嘛?那不是老北京吗?谈恋爱什么的他现在没有兴趣,未来四年都将在国外,所以这个以后再说吧。
“呼……”卜飞吐出一口气,挠了挠头,突然眼睛一亮,身体前倾,盯着卜朽,带着神秘的笑容道:“我有个绝招……能让你把现在的苦恼一下甩飞!”
卜朽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鬼孙,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吗……操,别动脚……好好……我好好说话,我们玩得这么好,是因为我们有很多共同的爱好,但有一个爱好你还没有开发出来,这个爱好开发出来,我才能带你出去散散心!”
说着,卜飞左右望了望,才贴近,小声道:“晚上和我一起去酒吧、迪厅、夜店走一条龙?”
卜朽无语的望着卜飞,他一直以为卜飞约火包的技能是上大专时才开发出来的啊,不过想到夜店,再联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他发现浑身有些燥热的同时,小弟还有抬头的趋势……
“果然处男就是血气旺盛啊。”卜朽心里叹了声。
虽然打了一下午的球,算是把能量释放了出来,但是……
鬼使神差的,卜朽跟着卜飞去了酒吧。
……
白苎(见第八章)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她拉紧包带跑了起来。
“呜呜……呜呜……”她边跑边哭,哭的撕心裂肺!
她踉踉跄跄的回到家,打开门。
“唉,一想到要把唯一的孩子送走,感觉有点揪心啊!”
白苎听出来这是老爸的声音。
“哎呀,有什么好揪心的,应该是开心才对!”
这是她婶子的声音。
“快尝尝我做的这道醋溜鱼!”白苎妈妈在招待人呢。
“嗯!大嫂的手艺真是太好了,这道醋溜鱼清淡爽口,鲜嫩酸甜!”婶子尝了一口,立马夸道。
“呵呵,煜杰尝尝这道酱鸭,特地做来给你跟煜荣当下酒菜的,快尝尝!”白苎妈招呼自己的小叔子。
“哈哈,大嫂的手艺,我可是垂涎很久了!”
“哈哈……”全家人都很高兴。
“哎呀,你们先吃啊,我再做个八宝菜!”
“嫂子,够了,来一起喝两杯,多了吃不掉!”
“知道知道,马上就来。没有多少菜哦,就一个为妈炖的鸡汤了!”
“雪玉,别做这么多啊!”白苎奶奶道。
“不多,等婚礼结束后,大家都得再来家里吃饭!”
白苎听了很久,轻呼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道:“我回来了。”
“哎呦,我们的新娘子回来了,哈哈……”婶子笑容灿烂。
白苎妈道:“饿了吧,赶紧拿双筷子来!”
白苎看到一家人开心的坐在一起吃饭,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默默地走到厨房洗手。
“听说现在挺流行婚纱的,要不我们家小苎也穿婚纱?”婶子建议。
这里的历史大部分都跟前世相同,唯一的拐弯点就是清朝繁荣昌盛到上上个世纪前期,华夏民族同样陷入了落后就要挨打的局面,但清朝爆发了一场革命,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华夏还是走上了改革的道路,但因朝廷的这次革命,国家承认清朝皇室在建国中的贡献,留给了皇室一丁点尊严,充其量就是象征意义。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传统文化保存要比前世完整,外来文化的侵入也没有像前世那样出现一面倒的情况。
“不,还是觉得中式大红色的传统婚服好看,红色看着也喜庆!”奶奶道。
“婚纱?那穿的……啧啧啧,新娘穿得跟妓女一样!”妈妈摇摇头。
“欸……现在小年轻都喜欢这样!”婶子说着,扭头看了白苎一眼,转过头来对着一家人道:“这可是白家第一个孙子辈结婚,小苎开了个好头,真好!小苓要能沾点小苎的喜气,明年也能嫁出去就好喽,哈哈……”
“这可不算什么好开头!”她爸白煜荣道,女儿出嫁,最难过的莫过于父亲了吧。
“大哥,不能这样说哦,很招人恨的,你那女婿可是前途无量啊,人又长得赞(第二声,好看的意思),父母都在政府部门,两人看起来就很和善,小苎嫁过去都不用担心她在婆家吃苦,哈哈……”
白苎站在灶台前,随手从盘子里捏起一个煎饺往嘴里塞,一个接一个。
何雪玉眼看女儿半天不过来,起身走进厨房,一看白苎,忍不住道:“你怎么用手抓着吃啊?结婚后还这样会被婆家当成没教养的人,就算没人说,也会有很多人看着的!”
“那就不结了。”
“说什么呢?”何雪玉用筷子搅拌盆里的八宝菜,头也不抬的问道。
“我说我不结婚。”
何雪玉手上的动作停下,抬头看着白苎,道:“你疯了吧,胡说什么呢?”
“我刚找春雷说不结婚了。”
“你……”
“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在吵架,闹矛盾,彼此越看越不顺眼……我不想结婚了。”
何雪玉把筷子往盆里一丢,大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明天就是婚礼了!”
后面喝酒的人被她声音惊动,都把头转了过来,只听她道:“为了结婚而吵架闹矛盾是很正常的,怎么能因为这个就不结婚了!你是不是疯呢?”
“怎么呢?”婶子走过来。
白苎心一横,走到客厅,大声道:“奶奶,对不起,我不准备结婚了!”
跟在后面的何雪玉一耳光打在白苎脸上,大吼:“你真的疯了!”
白苎低着头,散乱的头发披了下来,她用手捂住红了的半边脸。
何雪玉迎着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神情,掏出手机打起电话。
“女人都是这样,结婚前夕都会心情起伏,随随便便就会冒出不想结婚的念头,其实就是说说而已……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同意……我不管,你明天一定要到场!我无论如何都会说服小苎,所以你不用担心,照常进行就可以!”
何雪玉说完一下挂断电话,转头对白苎道:“婚礼明天照常进行!”
白苎头抬起来,嘶吼着:“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说我不结婚!这事已经结束了,春雷已经同意了!”
“为什么不结婚?为什么?为什么啊?!”何雪玉嘶吼。
“我不要结!”白苎嘶吼回应,母女俩像是在比较谁的嗓门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