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尸婴一死，那些死了小半个月的人尸腐烂的味道，很快就“香飘万里”。

警察发现了满屋的尸体林立，还有死去多时的李老头儿，根据死亡时间来定的话，李老头儿根本不可能杀死那些人，但是尸体又是在他的房子里找到的，总之，这件事情成了一宗悬案，至今无解，可能真正的原因，只有蒋永生跟程浩然清楚吧。

程浩然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对蒋永生产生了一种近乎是崇拜的心情，对此蒋永生很是沾沾自喜，要知道像他那样的人，从来没有将谁看到眼里。

蒋永生知道了破灭的威力之后，也是刀不离身，自从蒋永生拿了那把刀之后，蒋永生再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偶尔在黄昏的时候，看到那些脏东西，它们也都对蒋永生敬而远之，像是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一样躲着蒋永生。

之后有过一段时间的太平日子，师傅一走就没有回来，蒋永生偶尔还会想念他吃饱了之后，在蒋永生家后院儿发呆时，愣愣的看着天的样子。

后来蒋永生他们换了一个英语老师，新来的老师上起课来漫不经心，经常自己讲着讲着就走神儿了，底下的同学为送走了李老头儿，着尊凶巴巴的瘟神感到高兴和轻松，蒋永生却会在偶尔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想起李老头儿严厉的样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像是在指尖不断流淌的沙，不经意间离考试还有不到一个月了，虽然这所学校里的学生，大多都像蒋永生一样，对上学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兴趣。

但是毕竟受不了老师和家长的唠叨，也都在上课的时候忍住睡意，翻开几乎是崭新的书本儿，在上面圈圈画画。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吱嘎吱嘎的响着，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夏天的傍晚，闷热异常。

蒋永生的心有些烦躁，目光从黑板上移开，透过玻璃窗，落到了操场上。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操场上寸草不生，而且那个冬日里发现的凸起，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大，就像是土地上兀自肿起的一个瘤。

蒋永生对那个土堆感到好奇，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再加上一直没有时间，也就没有仔细的研究过它。

因为要考试，所以三年级的学生被学校强制留下上晚自习，现在的蒋永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到晚上，就被吓到直哭的没用的家伙了，所以也没有太畏惧。

晚自习三个小时，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中间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大家都嫌屋里热，跑到走廊上倚着围栏放风。

原本蒋永生以为这样悠闲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可是一件意外打破了蒋永生生命中，难道的一段宁静。

“啊啊啊啊”一声尖锐的叫喊声响彻夜空，大家纷纷从教室里出来，那声惨叫的源头好像是来自教学楼下。

片刻之后，本来漆黑无人的楼底上挤满了老师，他们围成一个圈，而那个不太大的圈子中间，隐约看得到一个红色的人影倒在地上。

“咋回事儿？”程浩然挤在蒋永生的身边，冲着楼下指指点点，蒋永生他们的教室在三楼，所以看不太清楚。

这个时候，校警已经开始挨个楼层驱逐在走廊上的学生了，蒋永生随着人群被赶回了教室里。

当晚下晚自习的时候，靠近事发地点的一条楼梯被封死了，禁止学生走动。

蒋永生他们只能绕了个大远道从另一侧下楼，这个时候蒋永生再向楼下看，一切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但是，一种莫名的恐惧已经在学生之中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