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凡睁眼醒时,他只希望刚才发生的事情,是一场噩梦,梦醒之后,花姐会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
拘留所中,一间四四方方的小铁屋子里,不论李凡怎么怒吼,都没有人出现,双手被扣上炎碳合金手铐,脚上锁着炎碳合金脚镣,即使李凡手腕能打出300kg的力道,也挣脱不开束缚。
“我没有杀人,花姐不是我杀的……”任李凡喊破喉咙都于事无补。
良久,一个戴着大盖帽的人走了进来,笑嘻嘻对李凡道:“喊什么喊,知道你厉害,所以对付你的家伙事,都是精挑细选的,可千万别想逃出去,知道越狱是什么后果吗?老子可以当场开枪打爆你的脑袋!”
“花姐不是我杀的,我要求彻查案件,还花姐一个公道。”
“呸!还公道,你这小兔崽子的戏还挺足!凶器上有你的指纹,房间里有你的脚印,接到报案后,办案警察把你人赃俱获堵在屋子里,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人证物证俱在,华夏国早废除了死刑,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李凡双眼通红,似藏了火一般,“报案,谁报的案,那个时候我……”
大盖帽不厌其烦,把电棍杵在了李凡身上,道:“你就好生在这里歇着吧,明天法庭上结案定罪,之后即刻把你扭送黑岩监狱!”
狂烈的电流穿身而过,李凡强撑着身子,颤巍巍问道:“今天几号?”
大盖帽道:“今天六号,明天就是你的末日!”
“不……我不能错过考试……”李凡倚靠在栏杆上,身子半瘫,脸上痛苦非常,他既痛心花姐的死,又悲怆自己的冤枉,甚至还有错过全国联考的不甘,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在自己快要实现梦想的时候,生出这么大的波澜!
李凡强支着的眼皮最终还是闭了下去,现实不会人的意志为转移,尤其是此刻,被禁锢在铁牢笼之中,就算是李凡腋下生出双翅,也逃脱不出去。
把手里端着的一次性餐盒扔了进去,大盖帽骂道:“大爷的,还得伺候你!”
与此同时,剥皮楼里早就闹腾开来,李清看着403房间被警察隔离起来,又听人疯言疯语说哥哥杀人,哪里坐卧的住,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好在是有邻居帮衬,才没出问题。
“李凡这孩子不会杀人的,肯定是有什么误会……”邻居赵奶奶泪眼婆娑,她这一把年纪,什么风浪没见过,李凡的秉性,她最了解。几个月之前,要不是他在一旁帮衬,这剥皮楼早就被荣昌建筑公司那些人给拆了,哪里还能住到现在。
李清一把鼻涕一把泪,安慰赵奶奶,“你年纪大,千万别替我哥哥操心……”
一句话还没说完,楼道里突然火急火燎的闯进来一位大汉,“他妈的广安市是被蓝色闪电洗劫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敢光天化日下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闯到403房前,郑秋堂硬朗的身躯,突然脚下一软,颤巍巍便要栽倒过去,苦声道:“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死的人是你!咱俩不是说好了吗,等我徒弟联考及第,我就娶你,怎么说好的话就不算数了呢?夏花,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五大三粗,将近两米多高的郑秋堂,声泪俱下,心痛欲绝。
由于403房是犯罪现场,已被警戒线封锁,由专门警司看管。
“干嘛呢,里面死的那个人是你亲属?”
郑秋堂暴怒而起,一把揪住那个警察的衣领,一字一句道:“她有名字,她叫夏花,我现在要见她……”
见郑秋堂硬要往里闯,警察磕磕巴巴道:“她不在里面,尸体被送到了停尸房,法医正在进行尸检,好收集足够的证据起诉那个高中生!”
“我的徒弟不会杀人,我的夏花也不应该死,一定是有人在暗中作祟,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这时,李清扑了过去,哭哭啼啼道:“我哥……花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信,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哥,郑叔叔,求你救救他吧,他现在还被关在拘留所里呢!”
郑秋堂身形一耸,厉声道:“搞我徒弟,那就是搞我;杀我女人,那就是抽我筋拆我骨,公仇私恨,老子他妈的不介意把广安市搅合的天翻地覆!”
言罢,扬长而去,李清高喊道:“郑叔叔,你要做什么啊?”
“先把你哥哥抢出来!”
…………………………
一溜石塑铁像前,数百名防暴警察全副武装,重机枪,高射炮,乃至于轻型机甲导弹都被调了出来,俨然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其中头头用对讲机喊道:“把驻扎最近的军队给我调过来,机甲战士小组,坦克重兵团,你他妈的别管我越没越权,晚来一会,广安市就要闹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