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和我无冤无仇,我在昨夜之前都不认识你,你闲着没事来烧我的酒做什么?”
修长生啐了一口:“我……我是不会说的。”
“你告诉我的话,我可以保释你出去,唐记那边,我自有办法让他们不再追究,别忘了,我是唐家的少爷,现在,你只需要说一个名字,便能够从这痛苦之中摆脱,而不说那个名字,就别怪我心狠手黑了。”
“这又有什么意义……”修长生苦笑。
“我以前听说过一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唐渊故意在“贼”这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修长生闻言浑身一震,咬牙切齿道:“你说谁是贼!”
“你!”
“我是义贼,义贼懂嘛!”
唐渊冷笑:“义贼也是贼!要我把你以前的事说出来么?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流落街头……”
“你说谁是孤儿!”修长生听到孤儿两个字,立刻伸头去咬唐渊,唐渊正醉心于自己根据蒙沸所说之话编造的故事呢,被修长生突如其来的暴走吓了一大跳,暗道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乞丐不是孤儿吗?
“你……有父母?”
修长生怒了:“废话,没父母,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啊?”
“健在?”
“当然。”
“哦,怪不得你不敢说出幕后黑手,想必是父母被他们挟持了。”
修长生恨然道:“呸!他们根本不在山城。”
唐渊彻底抓狂了:“你特么能不能让人好好编个故事了?”
修长生一脸懵,你特么在说啥?
唐渊也懒得再跟修长生纠结了,便冷声道:“我知道你的幕后黑手是谁,不就是王静柳么?”
修长生双眼圆瞪看着唐渊,唐渊从他的表情已经知道了自己说对了,便笑道:“你看,你已经被你自己的表情卖了,还不肯说谁是你的幕后主使?”
修长生苦笑:“我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唐渊摇了摇头:“我说的终究是我说的,不能成为证词。”
修长生死死地盯着唐渊的眼睛:“想让我出卖王家,你休想!”
唐渊冷笑,吩咐陈小涛把牢头叫来,牢头听到唐渊召唤,立刻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唐渊又掏出来了一锭银子,拍了拍牢头的肩膀:“刚刚那锭银子被衙役看到了,若是他上报,你便交出来保平安,这锭银子你留着打打牙祭。”
牢头立刻双眼放光,千恩万谢。
“先别忙着谢。”唐渊背过手道:“我带来了十坛好酒,你每天晚上给他灌一碗,糟蹋一滴,这银子也不是你的,你可知道了?”
牢头立刻应诺,却不解道:“少爷,这人去你家放火,你怎么还对他这么好?”
就连修长生听到此话都惊讶地看向了唐渊。
“好?”唐渊笑了,也不避讳修长生道:“这酒能够在一夜之内让外伤恢复完好如初,我知道你们难,又得逼供出证词来,又不能让犯人死了,这不,少爷我体恤你们,给你们送来十坛子酒,我就不信,一个月他还不招供!”
修长生彻底绝望了,恶狠狠地盯着唐渊道:“你好毒啊!”
唐渊笑着拍了拍修长生的肩膀道:“放心,少爷我这是为了你好,要不你真在这大牢里送了性命,谁来给你的父母养老送终呢?”
说着,唐渊便哈哈大笑,背着手走出了刑讯间,修长生恶狠狠地看着唐渊的背影,不停地吐着口水,谁知道牢头立刻给他灌了一碗酒水,然后叫来衙役,又是一顿鞭笞……
“少爷,我们要不要去找知府大人告诉他修长生的话啊?”刚刚走出牢门,陈小涛便问道。
唐渊摇了摇头:“这事我另有打算,先让他在牢里受一阵子苦吧,你去把那些士绅叫过来,王家烧唐记,便是冲着我来的,来而不往非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