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远看着自己这个气场异常强大的儿子,不禁暗暗点头,自己这儿子说话严丝合缝,丝毫没有破绽,竟然取得了争论的主动。
“再再试问,你没有证据便来到我唐记闹事,还指使下人要烧我唐记酒坊,又是什么道理!若不是仁英兄及时制止,我唐记数百口人岂不是要露宿街头?”唐渊步步紧逼,完全没有给对方退路的意思。
“什么?”
“烧唐记?这王家也太霸道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王越眉头紧锁,自己竟然不知道这闺女做出这等事来,就算王家在山城势力强大,但这唐家乃是胶州第一大户,如何开罪得起?
王静柳心里有些发虚,感觉到背后父亲如刀一般的目光,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安城兄,你王家好大的威风。”唐明远站起身来,逼视着王越。
王越一惊,急忙摆手道:“唐兄,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你……你说我要烧你唐记酒坊,你就有证据了?”王静柳显然阵脚已乱。
唐渊笑了:“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清么?如果不是仁英兄及时制止,仁英兄,你应该说句公道话吧?”
薛贵苦笑,自己竟然被唐渊绑到一架战车上了,现在这局面,唐王两家势同水火,自己不表个态,怕是难以善了了。
“确有此事,只是唐渊,今日是我侯府的喜宴,还请以大局为重。”
唐渊故作痛心疾首道:“我唐渊本是一介晚辈,承蒙岳老先生的抬爱才有资格站在这里,心下惶恐,精心准备了贺礼,竟然还被人诬陷,仁英兄,我敬你和侯爷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怎么还说我不以大局为重?难道这事竟然是我挑起来的吗?”
唐明远当真对唐渊刮目相看了,心道:这岳老先生怕就是给唐渊牵线薛家的人,从之前薛家的态度来看,这岳老先生怕是不简单,唐渊这一席话抬出了岳老先生,又捧了薛家,偏偏还把薛家逼到不得不任由唐渊掌握主动权的境地,当真厉害,这真是自己的儿子么?
“唐渊,愚兄只是……”薛贵本以为薛明远会把场面压下来,谁知薛明远老神在在,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好硬着头皮和唐渊解释。
“没什么只是,王家说我偷他的方子,那就是说我致远酒庄的酒不如王家了?也好,我便呈上我的酒,让在座的各位评评理!小涛,把酒搬进来!”
在薛家几个家丁的帮助下,陈小涛很快便把三十坛酒码放好。
“我致远酒庄的酒,乃是酒中精品,王家的方子,我们看不上!”
“这不就是唐记的酒坛子吗?”
“你当我们不认识?”
“就是,拿着唐记的酒来滥竽充数,你这酒再好,比得过人家王家的上等佳酿吗?”
唐渊不理其他人,只是淡然一笑道:“小涛,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