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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只讲出了半截子梦,这梦的前半截是这样,在后半截里,银行竟然变成了公爹振富,光着白花花的身子在水中游,游着,游着,一下子沉到了水底,不见了一丝儿踪影,香草想喊,却怎么使劲儿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焦急之时,她又是跺脚,又是寻人,四周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只黑狗站立在池塘的对面,瞪着血红的眼睛,呲着白森森的犬牙,伸着长长的舌头,盯看着振富沉下去的地方,拉开了一副随时扑咬的架势,那狗舌头竟然像极了振富胯下那根硬挺了的男根,并往地上滴着乳白色粘液,香草猛然醒来,浑身冒出了一层细汗,她想不明白,自己咋会做这样的梦,还梦见了公爹。

自打自己与振富断绝了那层羞死人的关系后,她就从不去想他了,初时,一个人夜里睡不着觉,还偶尔不由自主地想到他,想到与他厮磨的那段情景,仅仅是一闪的工夫,她就赶紧斩断这种可怕地联想,去想一些别的琐杂事,来转移自己的心思,有时,实在转移不了,她就拼命地去想银行,想与银行俩人在一起时的情景,有时,连这样都转移不了自己的念头,她就有意混淆地把公爹当作了银行,尽可能地掺入银行的影子,堪堪度过了初时那段煎熬日子,后来,随着银行的病症好转,她才彻底地把自己从不堪回首的思想印记里解脱出来,一心一意地感受着银行带给自己的阳光普照和雨露滋润。

此时,香草一想到昨夜里的梦,心下也是一阵抽搐,顿时生出了一股愧疚和歉意来,她赶紧掐断这种念想,把心意集中到**乍泄的银行身上,任凭他解开自己的衣扣,揉搓着自己的,她也不再像前几年那样,不敢在灯亮下现出,非要等吹灭了煤油灯后,才让银行放手去揉搓吸允,这或许正应了一句俗语,女人结婚前的是金,结婚后就变成了银,生了娃崽儿后就直接变成狗了。

银行挺不住了,俯身抱起香草,进了里屋,又拉灭了电灯,只留着床头上那盏小瓦数的灯泡,便开始急不可待地替香草脱鞋子裤褂,直到把香草脱剥得一丝不剩了,香草还是闭眼横陈在床上,任由他抚摸,探看,吸允,银行俯身而上坚挺入巢的时候,她的心里又掠过公爹的影子,她不敢再往深里寻思,而是死死地抱紧了银行的身体,大力配合着银行的举动,以自己刻意调集起的忘我激情,堪堪避开了那团阴影的骚扰和侵袭。

完事后,俩人躺在床上,又在讲说着今晚的事,银行担心道,要是四方哥不听我讲说,可咋好哦。

香草抚摸着银行日渐宽厚肥胖的脊背,安慰道,他会听你讲的,你俩轧了这多年的伴儿,从没有隔墙的话,咋就会不信你呐。

银行有些心绪不宁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银行就去了四方家,还没进大门,迎头撞见四方拎着尿罐,要到墙外的葱地里倒尿水。

银行本就不好意思进四方的家门,怕敢见到金莲,便心下大喜,他趋前说道,哥,我正想找你呢?你就出来哩,咱借个地儿说话哦。

四方犹豫了一下,尽管有些不情愿,还是跟银行来到了墙西不远处的葱地里,他把尿罐里掺进了一些清水,摇匀了,一边浇着葱,一边闷声不响地听银行说话。

银行把自己怎样不知承包内幕,又稀里糊涂地一个人包下来了的事讲说了一遍,他真心实意地说道,哥,要是你还想跟我合伙干,咱就还像往常那样合伙经营,年底分红时,依旧是二一添作五,你一半,我一半,均分红利,你看行不。

四方没想到,银行一大早就堵自己的门子,是为了这事,更没想到,银行还想着自己,还把自己当作原先的哥待,他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绷紧的面皮也渐渐松散开了,他回道,你的心思,我懂哦,就是不知叔同意不,你回去,再跟叔商议好,要是同意了,咱就好生干,要是叔不同意,你就自己干,我再想旁法。

银行又匆匆地去了老家,闯进堂屋找振富,商议搭帮合伙的事,此时,振富还赖在床上没有起来,银行就站在爹的床边,把自己的想法和四方的态度讲了。

振富还没听完银行的话,便一个翻身光腚拉叉地坐起来,他瞪大了眼珠子道,咋儿,你个糊涂蛋,脑瓜儿进水了呀,这样的事体,想甩都甩不掉的,怎能上赶着跟外人合伙呢?不行,决不能这样办哦,要是你愁着一个人摆弄不过来,我就把村里厂里的事都辞了,专意跟你搞饭店去,听见没。

银行被训了个大汗淋漓,两条腿也哆嗦得如筛糠,他大气不敢出,赶快退出了屋子,晕头晕脑地在院里院外转悠了好一大会儿,他又不由自主地进了洋行的院子。

洋行已经起了床,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只石锁,正在满头大汗地练着臂力,见银行蔫头耷脑地挪进来,以为出啥事了,他忙问道,咋啦!跟嫂子闹别扭啦!

银行把今早上的事讲了,说,爹死活不同意叫四方哥入伙,你说,我今后可咋见他呀。

洋行回道,肯定是爹在暗里使了手段,要不,咋就会让你一个人承包下来了呢?其实,这事也怪不得爹,谁家的爹娘不向着自家娃崽儿吔,要我看,你也别瞎寻思了,事已至此,谁也改不了的事,就一个人干下去呗,以后,要是四方哥有了啥难处,你就多帮衬着,一样能还他的情份呀。

银行闷闷地站了一大会子,也寻思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他又闷闷地出了门,回家跟香草打了声招呼,就急急地出山,回饭店去了。

此时,因了对四方的歉疚和愧意,他不仅不敢再朝四方的面,也不敢朝四方一大家子人的面,甚至连村人的面也怕敢见了,好像是自己做下了天大的亏心事,不仅愧对了四方,就连全村人也都愧对得要命,

被镇中学提早撵回来的几个崽子中,棒娃被茂林带着出了山,见天儿在山外设立的几个收购点上来回混跑。

茂林让木琴硬硬地挽留住后,就被她打发去了山外,负责在山外鲜果资源丰厚的地方设立收购点,并全权管理各个收购点之间的协调联络工作,以保证厂子有充足的货源,茂林感念木琴的大度和信任,便拿出了吃奶的劲头儿,使尽了浑身解数,尽心尽意地干着自己份内的活儿。

尽管北山一村沈玉花眼疾手快地了一腿,抢先在北山镇附近设立了几个收购点,毕竟范围有限,鲜果的供应量明显不足。

茂林经过一段时间的奔波考察,向木琴提出,别光把眼光局限在杏果的加工上,如有可能,还可以把本县及周边县区盛产的苹果、甜梨、肥桃、山楂等水果也纳入加工品类,由于这些鲜果的成熟期不同,若保存好了,可供厂子常年不间断地加工生产。

木琴虽然早想到了这些,但顾及新厂刚刚投产运营,怕一时之间忙不过来,反而会顾此失彼,遂未动作。

茂林极力劝说道,既是下决心大干了,场面也铺展开了,就趁着热乎劲儿一口气全上了,把外面的市场抢先占住,造成一定的影响和声势,以后也就顺理成章地操作起来了,今后,凭了这个影响和声势,再像蚕儿啃食桑叶一般,逐步向外地扩展,厂子也就立下了根基,扎下了营盘,往后,不管市场有啥风吹草动的,咱厂子也就像老树一样,摇晃不动了。

这一番具有着远见卓识地分析,让木琴不得不对他另眼刮目相看了,没想到,往日只知干活耍心眼的茂林,竟然一下子恢复了先前的眼光和胆识,甚至,比以往更加成熟老道了,她反复琢磨着茂林的提议,觉得这是个有价值的合理化建议,也是为厂子今后发展提出的锦囊妙计,必须加以重视,并立即采纳实施,她把王工叫到了一起,认真研究这个建议,都认为可行,至于技术方面,王工绝对地有把握,随后,木琴又跟茂林一起,到山外跑了一大圈,在仔细研究了鲜果资源的分布情况和收购点的地理优势后,就把县内的收购网络大体架设起来,之后的工作,便放手让茂林去做。

茂林没有叫木琴失望,短短的一个月里,茂林就在县内几个乡镇驻地和部分大村庄上,依托供销社商店,设立了十几个鲜果收购点,理顺了购销渠道,协调好了供需关系和货运路线,在这些日子里,茂林吃尽了苦头,人跑瘦了,腿跑软了,也跑出了一身的火气来,他的嘴唇上干裂如枯老的树皮,并鼓出了一串水泡,嗓音沙哑,因了睡眠严重不足,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儿,如兔子的眼睛一般,但是,他深感安慰,觉得自己没有给木琴等人丢脸,而且,心下也踏实,没有了这两年里惯有的浮躁与空虚,唯一感到不顺意的,是人手太少了,有些事简直就忙不过来,

木琴也看到了茂林的辛苦,就准备再给他配上个帮手,却叫茂林给挡下了,茂林说,咱村的人手本就不多,光厂子里就忙不过来,我初步算了算,一旦到了大忙季节,就算全村老少齐上阵,恐怕也打不开局面的,我自己先跑着,县内的收购点也都安顿好咧,不用再扯家里的后腿呀。

木琴也是愁着人手不齐的问题,就说,你先辛苦着,一旦厂里生产走上正规了,就找人给你搭个帮手。

茂林回道,只要你敢用我,放心叫我做事,这点儿苦算啥儿吔,说得俩人心里都酸溜溜的。

正是这个时候,棒娃回来了,茂林就带他出去跑市场,一来,雪娥整日在厂里忙活,顾不上管理他,其实,也管不了他,带在自己身边管教着,也好让他出息个人样子来,二来,茂林也意识到,娃崽儿的学业已经没了,今后,就得自己学着找口饭吃,趁自己还有能力,带他出去磨练磨练,学学谋生的手段,也好为以后成家立业铺条路子,棒娃本就是个不安生的主儿,从来在家里蹲不住,更愿意在外面疯野,就兴高采烈地跟随了爹跑外度日。

这崽子有着不同于一般同龄人的野性和霸气,明面上,对爷老子茂林的话言听计从,暗地里,却在偷偷地学着一些本应是成年人身上才有的人模狗样的东西,或许是随了茂林见天儿在外跑,跟那些个圆滑狡诈的商店经理们打交道,长时间地耳濡目染,便学上了一些坏习气。

他的裤兜里,时常揣着盒劣质香烟和火柴,都是用自己暗地里积攒起的零用钱偷买来的,有时,在酒桌上,趁大人们离席出外小解去了,他还将饭桌上的酒偷偷地抿上一小口,一旦把酒含到嘴里,辛辣的酒味儿便把他呛得口腔乌麻眼泪横流,他就极快地躲着大人逃出去,把酒吐掉,再猛劲儿地喝水漱口,他还心里在纳闷道,这么难喝的尿水水儿,大人都是怎么咽得下去的。

回到村子后,棒娃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四下里找拢了杏仔和冬至,谈说一些在外面听到见到的新闻奇事给他俩听,也许是仨人同时被学校提前扫地出门的缘故,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无形中,棒娃就把他俩人当作了自己的知己,感情上近乎了不少,心理上还或多或少地有一种经多识广的龙头老大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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