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师傅看起来好像不太惊讶啊~？”

诺诺凑近了些，暗红色的眼睛直视着他：“是因为昨晚在高架桥上已经见过更刺激的东西了吗？”

“你之前……侧写到了什么吗？”宋泽小心地问。

“别紧张，”诺诺后退一步，摊开手：“我就是随便说说，细节太模糊了，要是换成雨天大概还行；真的，大家都是混血种，混血种不骗混血种。”

“混血种？”

“就是人类与龙族的混血。”诺诺随手摘下一片槐树叶，在指间转动：

“你的听力、反应速度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主要你辍学得早，没有运动会这样的场合能让你有机会测试，不然你就能很直观地感受到你和普通人的差距了。”

“……没什么文化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宋泽说。

“安啦安啦，不用成人高考也能入学的，培养法外狂徒要知识干嘛？”诺诺笑。

“那老唐呢？”宋泽问：“他也是你们说的混血种？”

诺诺转树叶的动作顿了一下：“罗纳德·唐？他比较……特殊。有些猎人委托不是一般血统能解决的，但他居然能解决得很完美，要不是他是个路痴，我们都要怀疑他是什么超级混血种了。”

“你们在监视他。”宋泽皱眉，这不是个问句。

“保护性监视。”诺诺纠正道：“我们保护性监视猎人网站上的大部分猎人，就像我们也在保护性监视你和你妹妹宋雨一样。”

听到宋雨的名字，宋泽猛地看向诺诺，但诺诺却笑了，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放轻松，我们真的没恶意。相反，如果你加入卡塞尔，宋雨会得到更好的照顾——考虑到她可能也继承了同样的血统，而且不太稳定。”

“你什么意思？”宋泽的声音冷了下来。

“字面意思咯。”诺诺迎上他的目光：“你妹妹的药，那些定期要换的处方药，真的只是普通的药吗？以你做猎人的收入，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多少病能让你负担不起。”

宋泽没说话，小雨的药的途径是从“永生药业”那里，从父母离世之前就开始了，而他后来能够走上猎人之路、与永生之酒合作，也是与这个有关系。

先前他还单纯以为宋雨的病只是比较特殊，但现在看来……

“你们调查得很彻底啊。”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不是我，是诺玛调查得彻底，而诺玛也是能够成为你的助力的。”

诺诺耸耸肩：“只要你往前一步，就会有数不清的机会向你敞开，卡塞尔之门的邀请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但我就得给你们跑腿，去对策那种‘龙’？”宋泽问。

“嗯呢，不过考虑到宋师傅你一直在做猎人，这条路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太难。”

诺诺说：“怎么样？想想呗，我可是冒着违反校规的风险告诉你这个秘密了。”

“我需要和我妹妹商量一下。”宋泽沉默了一会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