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姜晨刚刚结束了与几位专家的技术研討，正准备回家。

他走出车间，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一路上，所有遇到他的工人，都停下脚步，对他投来一种混杂著敬佩、同情和愤怒的复杂目光。

“姜总工！”

“姜总工您辛苦了！”

问候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响亮，也更加真挚。

姜晨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只当是“神工一號”成功的后遗症。

直到张科长来到他面前，脸色凝重地对他说：“姜总工，高厂长请您去一趟他办公室，有急事。”

姜晨点点头。

一进高卫东的办公室，他就看到了桌上那份化验报告。

高卫东没有隱瞒，將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歉意和后怕。

“建国同志，是我工作的疏忽！让这种败类混进了后勤队伍，差点……我代表厂党委，向你做出深刻检討！”

听完整个过程，姜晨的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只是眼神冷了下来。

他並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大发雷霆。那种平静，比任何愤怒都更让人心寒。

他拿起那份化案报告，看了一眼，然后轻轻放在桌上。

“高厂长，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高卫东连忙將厂里的处理决定说了一遍：“……我们决定，立刻报警，依法严办！绝不让这种人渣继续危害社会！”

姜晨点了点头，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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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尊重厂里的决定。”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高卫东，“高厂长，有两点。第一，感谢刘嵐同志，这样有良知的职工，是我们工厂的宝贵財富。第二……”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我的家人，尤其是晓娥，她现在怀著身孕，不能受到任何惊嚇和刺激。”

“明白！我明白！”高卫东额头冒汗，连连点头，“我已经安排了保卫科的同志，从今天起，对您和家属进行二十四小时的重点保护！绝不会再出任何紕漏！”

姜晨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小王开著车，送姜晨回家。车里的气氛很压抑，小王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姜总工，那何雨柱……真是个王八蛋！”最终，他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

姜晨靠在后座上，闭著眼睛，淡淡地说道：“跳樑小丑而已，不值得为他生气。”

对他而言，何雨柱这种级別的对手，连让他情绪波动的资格都没有。

……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红星轧钢厂。

第二天一早的职工大会，广场上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一片。

当保卫科的人押著面如死灰、戴著手銬的何雨柱走上高台时，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打死他！这个畜生！”

“败类！枪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