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来了兴致,当下就要跟她来一局,他头也不抬地吩咐谢闻:“去跟你兰姨说一声,叫她做些小姑娘爱吃的糕点,她手艺不错,不比外头店里卖的差。”
谢闻被支开,去了前厅,正好接过兰姨刚切好的一盘水果。
“锦筝对你赞不绝口,我没什么好挑剔的。”老爷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掀眼皮瞅了一眼对面那个像是没睡好觉有些懵里懵懂的小姑娘,“我总劝阿闻往前看,过好自己的生活,我就这么一个孙子,心病严重,只要他好,我这颗心就落地了。别紧张,老头子我不吃人。”
统共就说了这么几句话,谢闻回来了,老爷子不再言语,把注意力放到棋盘上,祝曲祺却因他的话久久沉默,没控制住吸了下鼻子。
老爷子吓得抬眼看对面,小姑娘手执棋子,嘴巴抿得紧紧的,想哭拼命忍着的模样。
谢闻刚把果盘放下就注意到祝曲祺不对劲,躬身与她平视。
祝曲祺不想被他发现,急忙别开脑袋,谢闻还是看见了她微微泛红的眼圈,眉心抽动了下,直起身,一手捂住她眼睛,作出把“水龙头”堵住的架势,一边看向一脸不明所以的老爷子:“爷爷您又跟她说了什么,她昨天因为谢锦筝几句话哭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做梦都在掉眼泪。”
老爷子:“……”
“我没有,你别乱说。”祝曲祺扯开他的手,脸烫红,眨巴几下眼睛,把眼泪憋回去,将手中握了许久已经染上她体温的棋子落在棋盘上。
老爷子看了眼棋盘,又看了眼要哭不哭的小姑娘,看着软绵绵跟糯米团子似的,下棋的手法却很凌厉。
老爷子收起了随便玩一局的心态,眉头微凝,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下得慎重。
兰姨端来烤好的糕点,一局胶着的棋刚下完,老爷子一颗一颗捡起棋子,放回棋盒里:“小祝是老手啊。”
“在您面前就显得小儿科了。”下棋能平心静气,祝曲祺情绪恢复不少,面对长相威严的老爷子也不再局促,笑了笑谦虚道,“这不是输了。”
谢闻冷不丁想起过去听过的祝曲祺的某一期播客:“你没有故意让着爷爷吧?我记得你以前被上司派去跟客户下棋,为了哄客户高兴,故意输了。”
老爷子:“……”
祝曲祺:“……”
祝曲祺磨了磨牙,谢闻是不是把她所有社交平台的账号内容都浏览了一遍?
她挤出个略显傻气的笑容:“爷爷您别听他说,我没有故意让着您,确实是技不如人。”
老爷子摆摆手表示不在意,起身把位子让出来,手一抬指着看热闹的谢闻:“你来。”
祝曲祺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唇角忍不住勾起。
谢闻从善如流地接替了老爷子,跟祝曲祺下。
祝曲祺被激起胜负欲,拼了全力,杀他个片甲不留,最终大获全胜。她托着下巴望向对这个结局有些意外的男人:“跟爷爷没得比,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闻:“……”
老爷子在一旁哈哈大笑,险些打翻了茶杯。
祝曲祺一脸淡定地捏起糕点咬了口:“还玩不?”
没机会玩了,厨师把饭做好,兰姨过来叫几人移步到餐厅吃饭。
饭桌上闲聊几句,老爷子心中就有了答案,谢闻这艘撞了礁的残破船只,历经多年,终于找到了庇护他的港湾。
老爷子饭后要午睡,他们是走是留自便,只不过回房前老爷子叫来兰姨,低声跟她交代了句什么。
没多会儿,兰姨捧着一只木盒过来,老爷子抬手指了下祝曲祺,让兰姨直接把东西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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