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那位女郎称帝了!
在接连清扫整个北方诸多势力,就连曹氏都被迫让出许都携天子南下迁都之际,以一种绝对的姿態强势上位。並定下国號“景”。
早前甚至没有丝毫预兆。
毫无意外,这算是近来最大的热点儿之一。
然而惊讶过后,不少人却又並不觉得十分意外。
同其他那些割据势力不同,为首者早前或多或少曾为汉室之臣,虽说割据一方,某种程度上名份上也算说的过去。然如今的景朝却是截然不同,从一开始便是地方势力,上到首领,下到臣属全都是草台班子。
若非有个厉害的隱士弟子,论起组织成分甚至与地方起义军相差无几。
这也是早前为诸多名士所不耻,也被许多人瞧不上眼的缘由之一。
不过虽说因著以上种种原因,在开始阶段发展困难了些,但如今反倒成了上位最为简单,甚至几乎没有丝毫障碍的一方势力。
论根基,曲县甚至周遭几县於早前本就是被官员甚至朝廷拋弃,自生自灭的一眾普罗大眾。
於他们而言,救他们於可怕的疫症之中,让他们吃饱穿暖,读书习武的主公,於情於利,才是他们需要誓死追隨之人。
朝廷,早前逼得他们险些活不下去的朝廷吗?
至於后面投效的其他人,在这般名不正言不顺之际仍愿意投效之人,想也知晓其中效忠汉室之辈有多少?
没看之前唱反调的那些大世家,早已经悄无声息消失在视野之中了吗?
论民心军心,只能说大义也好,其他也罢,样子说的再多,於底层人而言,吃饱穿暖才是一切。
只看哪怕敌对阵营,有多少人每日盼著北方大军到来便可知晓一二。
以上种种,天时地利人和,安寧此番上位 ,起码於己方而言,道是一句眾望所归也不为过。
甚至某种程度上,此举也算彻底安了一眾將领臣下之心,尤其在大手笔封赏过一眾功臣之后。
当然,对安寧而言,此时称帝没有其他,方便而已。尤其是对於下属官爵上的一系列册封,某种程度上,也更好確立她这位首领的威严。
总之,消息传出,一时间北地各大茶馆小巷內,皆是一派热闹欢喜之声。
毕竟,这世道,都是小老百姓罢了,谁还会嫌日子过得好呢!
然而这些对於其他人,纵使早有预料,然而这可当真真不是一好消息了!
此后整整大半月之久,南边儿各大营帐几乎是日日灯火未熄。
尤其数日后,在曹司空已 於不久之前代天子於各诸侯下达討伐逆乱的指令,然而不出意外,响应者依旧是寥寥无几。
不过说实在的,也不意外。
笑话,又不是活腻歪了,谁想跟那位拼啊!
是跟人家比刀子硬,还是比谁家马儿跑的快!没瞧见那位不出手则已,真出手打下幽州,甚至后面的袁氏几州压根儿都没用多久的功夫。
如今,只能说,以这位的脾性,还有往日的行事作风,不少人只盼著这位能养精蓄锐,或是搞內治搞得久一些。
好歹给他们一些喘息,甚至享受的时候。
当然也不乏有人暗戳戳蓄力发展己身,譬如江东的几位。
秋日,迎著耳畔不断拂过的江风,一袭白狐皮氅衣,略显消瘦的儒雅男子不由轻咳一声。对著一旁玄衣男子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