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大师见比比东
教皇殿穹顶垂落的金丝帘幔被暗劲震得哗哗作响,比比东猩红的裙摆扫过镶嵌着六翼天使浮雕的台阶,鎏金权杖重重杵在地面,迸溅的火星将地砖灼出焦痕。
菊斗罗月关与鬼斗罗鬼魅单膝跪地,周身萦绕的魂力在教皇威压下如风中残烛。
“废物!”比比东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墨绿色的眼眸中翻涌着滔天怒意,“带着三十名魂圣、十二名魂帝,连个重伤的唐昊都抓不回来?”
她抬手轻挥,无形气浪将二人掀飞出去,月关撞碎三根大理石柱,鬼魅的身影在阴影中剧烈扭曲。
月关挣扎着爬起,紫金色长袍沾满碎石,嘴角溢出的鲜血滴落在天使纹章上:“冕下息怒!唐昊在绝境中连续炸环,强行冲破了两极静止领域”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看到比比东突然攥紧权杖,指节泛白得近乎透明。
殿内温度骤降,霜顺着石柱蔓延,将烛火凝成幽绿的冰晶。
“炸环?”比比东缓缓起身,教皇冕上的宝石折射出森冷的光,“他倒是舍得。”
她踱步至二人面前,黑色长靴碾过月关的翡翠烟斗,精致的器物瞬间化为齑粉,“可你们呢?封号斗罗的颜面都丢尽了!”
鬼魅隐在阴影中颤抖着开口:“冕下,我们察觉到唐昊.”
“够了!”比比东突然转身,裙角带起的劲风掀翻殿内长桌。就在这时,月关猛地抬头,高声道:
“冕下!抓捕途中,我们遇见了玉小刚!”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让整个大殿陷入死寂。
比比东的身形僵在原地,墨绿色眼眸中翻涌的怒火突然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近乎脆弱的怔忪。殿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她苍白的脸,映得唇角的弧度格外凄冷。
月关偷偷观察着教皇的神色,继续说道:“玉小刚被唐昊所救,但他”他的声音不自觉放轻,“他似乎遭受酷刑,身体残缺不全。”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雨夜,玉小刚蜷缩在泥水中的模样,罗三炮武魂虚弱的呜咽,还有他看向柳二龙时眼底燃烧的不甘。
比比东缓缓走到落地镜前,镜中倒影与二十年前的画面重迭。
那时她还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少女,在诺丁学院的柳树下,玉小刚将罗三炮的武魂种子轻轻放在她掌心,温柔地说:“小东,你的双生武魂定会震惊大陆。”而如今,镜中人戴着沉重的教皇冠冕,眼神冰冷得能冻结一切。
“他说什么了?”比比东的声音轻得像呓语,指尖抚过镜面,仿佛要触碰那段被时光尘封的往事。月关犹豫片刻,如实回禀:“他他喊着要找冕下讨个说法。”
这句话让比比东浑身一颤。记忆中玉小刚的誓言犹在耳畔:“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我也要护你周全。”可现实却是家族的压力、千寻疾的阴谋,将他们的爱情碾得粉碎。
她还记得被迫服下药物的那夜,玉小刚绝望的哭喊穿透紧锁的房门,而她只能咬着牙,将所有的痛苦和屈辱咽进肚里。
窗外暴雨如注,冲刷着教皇殿的琉璃瓦。比比东望着墙上的天使壁画,喃喃自语:“小刚,你我早已回不去了”
教皇殿的烛火在突如其来的劲风里剧烈摇曳,比比东鎏金权杖上的六翼天使纹路泛着冷光,她墨绿瞳孔里翻涌的情绪让空气都凝结成霜。
菊斗罗月关和鬼斗罗鬼魅跪在满地碎瓷中,周身萦绕的魂力在威压下扭曲变形。
“去把玉小刚带来。”比比东的声音像是从冰层深处传来,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月关刚要开口询问细节,却见教皇冕上的宝石突然迸裂,尖锐的碎片擦着他耳际飞过,在地面砸出深坑,
“找不到人,你们也不必回来了。”
夜雨敲打在地牢腐锈的铁栅上,玉小刚蜷缩在发臭的稻草堆里。
缺耳囚犯的皮靴狠狠碾过他变形的手腕,浑浊的唾沫啐在他结痂的额头:“还嘴硬?再提教皇,老子把你舌头剜下来喂老鼠!”
发霉的黑面包被抢走时,他本能地伸手阻拦,换来的是木勺狠狠砸在后脑勺。
罗三炮武魂在胸口微弱闪烁,粉色光芒被污水浸泡得几近熄灭。玉小刚望着头顶渗水的石缝,意识在疼痛中忽明忽暗。
二十年前诺丁学院的樱雨、后山的誓言、还有比比东扎着双马尾的笑脸,像破碎的镜面在脑海中不断闪回。
当白翳囚犯的烟头再次烫向他脊背时,他突然笑出声,血水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惊得施暴者愣在原地。
地牢深处传来沉重的锁链拖拽声,玉小刚以为又是新的折磨,却听见守卫惊恐的抽气声:“菊、菊斗罗大人!”
紫色雾气如潮水漫过牢房,月关手持折扇缓步走来,扇面上的菊纹章在幽光中诡异绽放。他嫌恶地皱起眉,看着满地污秽:
“哪个是玉小刚?”
缺耳囚犯的喉结上下滚动,颤抖着指向角落。
玉小刚费力地抬头,肿胀的眼皮只能睁开一条缝,看见鬼斗罗的幽绿身影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教皇冕下召见。”
月关甩出金丝缠住他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将人拽起。玉小刚痛哼一声,断裂的肋骨在挪动间发出细碎摩擦声。
通往教皇殿的长廊仿佛没有尽头。玉小刚的灰袍拖过青石板,留下蜿蜒的血痕。他想起第一次走进这里的场景——那时他还是蓝电霸王龙家族的骄傲,牵着比比东的手,憧憬着武魂理论改变大陆的未来。而现在,他像条濒死的野狗,被昔日恋人的手下拖去审判。
“大人,地牢记录显示此人因偷窃入狱。”典狱长擦着冷汗跟在月关身后,“还多次宣称认识教皇冕下,属严重亵渎”话未说完,鬼斗罗的幽绿鬼爪已穿透他的肩膀:“聒噪。”
教皇殿的雕大门缓缓开启,玉小刚被粗暴地推进去。